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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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 煉體丹的效果怎么會這么嚴重? 楚霜衣震驚地無以復加,臉色通紅,他卯足了勁,一把將失去了神智的徒弟掀翻到一旁。 裴夙沒了冰涼安撫,立刻無助地喘息起來,他有魔骨加持,這煉體丹的作用比之常人自然要翻上幾十番,猶如火星落草原,一發不可收拾。 不僅將他燒的理智全無,洗髓易筋的痛楚也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無力地蜷縮起身體,口中念念不停的“冷、熱”不知何時換成了一聲聲師尊。 幾乎是推開徒弟一瞬間,楚霜衣就后悔了,是他沒照顧好徒弟。 裴夙這種狀態,也不可在寒潭邊久留,得趕緊回六清齋才行。 這魔骨竟然如此霸道,還未覺醒反噬就如此洶涌,竟然將煉體丹的效果催化幾十倍。 楚霜衣勉強合攏衣裳,紅著臉將徒弟攬入懷中,熾熱的體溫燙的他一抖,卻還是死死咬住唇角忍下了。 一揮手,師徒二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第16章 煉體丹的作用的大概持續了兩三個時辰,有了寒玉榻的緩解,徒弟不再像寒潭邊那樣纏著楚霜衣不放。 但他也沒輕松多少,脫衣、擦汗、喂水,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大半夜,直至天色初曉,才靠在寒玉榻邊上睡了過去。 裴夙從昏迷中清醒的時候,迷蒙間,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搭在榻邊的一段素白手臂,師尊就枕著手臂半趴著蜷縮在榻邊,長長的睫羽乖順地垂著,不時輕顫一下,看起來睡的并不安穩。 周遭圍了一地的紛亂信紙,裴夙放眼望過去,再遠處橫七豎八扔在地上的,是自己的衣裳…… 他一時愣住了,思緒紛紛揚揚地纏做一團,沒個頭尾。 目光落在眼前的人影上,紛雜的思緒就都隨之沉入了寧靜中。 水碧色的鮫綃帳輕輕搭在他的背上,柔和的光線中,師尊全然不復人前時劍修的冷漠鋒利,此時眉眼輕合的模樣倒像是一枝柔弱的雪后花,莫名多了幾分任人攀折的脆弱感。 一絲陌生的情愫漫上心頭,裴夙立即慌亂地別開眼,雙手欲蓋彌彰似地緊緊握起。 隨著他的動作,師尊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起,痛苦地輕嘶了聲,似要轉醒。 手上傳來異樣的觸感,裴夙低頭一看,他的右手正緊緊地圈著師尊受傷的那只手腕。 不知已經握了多久,白皙的手腕上深深地印著一圈青紫的手印。 手腕微微動了動,師尊要醒過來了。 裴夙像是大夢初醒般,利落地收回手,轉過臉。 這一點點聲響還是驚醒了楚霜衣,他迷茫地睜開空洞的眸子,里面還氤氳著少許水汽,透過紗帳的日光投進去,水盈盈的。 “醒了?” 他邊問邊坐上寒玉榻,傾身過去,去摸徒弟的額頭。 鋪天蓋地的柳葉清香涌了過來,昨夜的星點記憶一閃而過,裴夙的耳根漸漸紅了。 淡雅的香氣忽然遠去,他聽見師尊略帶困惑的聲音:“煉體丹的效用還沒過去么?怎么還是有點燙?” 裴夙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當即跳下寒玉榻,生硬解釋道:“多謝師尊照看,弟子沒事了?!?/br> 說完撈起滿地的衣裳穿也不穿,逃也似的沖出了房間。 他的房間里,小蘇正拖著一條薄被在地上興奮地爬來爬去,見到他回來,渾然沒有收斂的意思。 裴夙一晃神,目光落在被小蘇撞掉的紛紛紙張上,劍眉緊緊地蹙了起來。 猛地想起來他方才從師尊房里出來時,看到信紙的落款處依稀寫著沉水淵,后面的名字他只看清了個瑤字。 他單手將地上的小蘇拎起,換了件了新的外袍,怔怔地坐在書案前。 提筆在宣紙上,寫了個碩大的瑤字,這分明是女子名字里常用的字。 沉水淵?魔域沉水淵? 師尊在魔域沉水淵還有相識的故人? 十年來,那些信從未斷過,有時一年一封,有時一年兩三封。 師尊閉關,那些信都是自己親手接下的,每一封信寄過來時,上面都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 魔域沉水淵與浮光山說是天南海北也不為過,信從那么遠的地方送過來仍然香氣不散,信主人顯然是花了心思的。 若是尋常的男修,心思疏漏,又怎么會在信上封花這樣的心思? 一定是個玲瓏心的女魔! 催岳殿前為他解圍、林溪村為他蓋過的被子、昨夜的悉心陪伴,裴夙一一憶起這些師尊待他的好,越是回憶,手里的筆桿越是捏的死緊。 他不在乎師尊是否與魔族的人有勾連。 可若真是個女魔…… “嘎吱?!?/br> 一桿上好的狼毫,仿佛代替了什么似的,頃刻間就在裴夙手里香消玉殞了。 …… 楚霜衣原本還打算為徒弟梳理梳理經脈,煉體丹服用過后,修士的經脈也會隨之拓寬。 可徒弟這突然跑了算怎么回事? 他回手捏了捏自己僵硬的腰眼,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沿著脊柱直沖大腦。 忙了一整晚,腰、腿、手沒一處好受的,稍稍一動就酸脹的要命。 他小聲的“哎呦”一聲,扶著腰緩緩站起身,小幅度地走動起來。 他心里存著心事,寬敞的臥房竟然也憋悶起來,走著走著就走出了六清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