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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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許大哥!” 見到熟人,弟子們也都興奮地跳下馬背,熟稔地跟村民們打招呼。 馬車停穩,楚霜衣剛好調息結束,他定了定神,剛一踏出車廂,一只有力的手掌就扶了過來。 一下車,雨后淡淡的草木氣息迎面而來,沖散了一路顛簸的混沌,神清氣爽。 楚霜衣雪白的靴面剛一落地,立時染上了一抹泥濘,他通身整潔的衣袍在這里倒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正說笑間,村長就看著裴夙從馬車上扶下了一位眼覆白紗的矜貴仙君來,容貌俊俏的像副畫似的。 往常都是浮光派的弟子們前來賑濟,村長還從沒見過楚霜衣這等人物,一時竟然有些敬畏,不敢上前搭話。 “林伯,這是我師尊?!迸豳斫o他簡單介紹了楚霜衣的身份。 村長分外震驚地盯著楚霜衣,連連客氣道:“原來是裴仙君的師尊,竟然這樣年輕……馬車顛簸了一路,快隨老朽回家歇歇腳?!?/br> 楚霜衣客氣地寒暄了兩句,讓裴夙先帶著自己去檢查浮光陣,其他弟子則留下來散發帶來的物品。 村長也熱情地陪著一同前往陣腳,身后還跟著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叫根生。 一路拽著裴夙的袖子問東問西,嘰嘰喳喳,一點也不認生。 “裴大哥!裴大哥!你這次要留幾天呀?” “看情況?!迸豳砗喍袒卮鸬?。 “你上次給我削的木劍都讓二蛋給我弄壞了,能不能再給我削一個呀?” “能?!蓖瑯雍喍痰幕卮?。 “裴大哥,你身上怎么有鈴鐺聲呢?我娘說,那都是沒斷奶的小崽子才戴的,你娘怎么也給你戴這個呀?” …… 裴夙不動聲色地瞥了師尊一眼,只見他疏離的神情之下,耳根處果然泛起了一抹紅暈。 楚霜衣默默聽著根生跟他的對話,沒想到徒弟竟然這么有孩子緣。 雖然都是根生幾里哇啦說一堆,徒弟只回幾個字,但可都是句句有回應,事事有著落。 要是徒弟沒有經歷那些,應該也能過上一房媳婦、兩個孩子的尋常日子。 不知哪里來的自信,楚霜衣堅定地認為,徒弟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會是個嘴硬心軟的慈父。 思緒越飄越遠,等他回過神來,村長正攆著根生回家去。 “去去,回家找你娘去,別在這兒搗亂?!贝彘L喝斥了他兩句,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這兩天村里的孩子們都生病了,沒人跟他玩,這就跟屁蟲似的黏著大人?!?/br> “都病了?”楚霜衣敏銳地捕捉到其中的不對勁。 “是啊,這不前一陣,學堂里的柳先生上京趕考去了?!贝彘L說起來也有些疑惑:“也不知怎得,柳先生一走,這孩子們就都丟了魂一樣,躺了四五天才緩過來點?!?/br> 柳先生?楚霜衣心里隱隱有些預感,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正要開口,就聽徒弟問道:“孩子,具體什么癥狀?” 村長想了想,描述道:“嘴也白,臉也白,還發高熱,渾身都沒力氣,請了大夫說是感染了風寒?!?/br> “什么風寒呀,我娘說那是撞鬼了!”根生突然插嘴嚷嚷道:“二蛋現在還不認識人呢!他要是再不好,就沒人賠我木劍了?!?/br> 村長連忙喝斥他:“根生,別瞎說!” “撞鬼倒是不怕……”楚霜衣喃喃道,“就怕是——” “魔族?!?/br> 徒弟的聲音忽然低低響在耳邊,嚇得楚霜衣一愣。 冷玉似的臉上閃過一瞬怔愣的表情,仿佛死物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七情六欲都跟著生動了起來。 “林伯,待會兒能否讓我們去看看二蛋?”他轉頭對還在訓斥根生的村長問道。 “好好!那敢情好!” 村長一疊聲應下了,二蛋的癥狀是最嚴重的一個,其實村里人也都覺得二蛋是沖撞著什么鬼神了,只是不好說破。 要是普通風寒,哪能不認人呢? 陣腳很快到了,浮光大陣是浮光派初代祖師留下的護山陣法,經過千百年來歷代掌門的修補加持,陣法愈發強勁霸道,一旦開啟便無法逆轉。 楚霜衣調動靈力,雙手飛快地結了個繁雜的印,隨著靈力的充盈,半空中逐漸浮現出一片符箓光影。 他猛地將符箓光影向前方一推,頓時像游魚如水,撞起星點波瀾,很快一個龐大的陣法漸漸露出來。 村長和根生都震驚的說不出來,他們尋常百姓,一輩子也沒見過一回這樣壯觀的陣法。 陣法完好,并無異動。 楚霜衣撤下靈力,強勁的陣法之力猛地反沖,逼得他連退了好幾步,幸而被人及時扶住了。 裴夙的目光從他蒼白的面色上掃過,攬著那把勁瘦的腰身將人扶穩。 楚霜衣喘息了片刻,剛一站穩,還沒來得及道聲謝,腰上的那雙手便驀地松開了,炙熱的體溫也隨之抽離了半寸。 徒弟還真是年輕火力旺,身上的溫度總是那么高。 “師尊,怎么樣” 楚霜衣想也沒想就開口道:“大陣平穩,沒有問題?!?/br> 裴夙抿了抿唇,黑眸中映著他黯淡的臉色,似乎還想說些什么。 正在此時,村長領著根生也圍了上來,關切道:“仙尊的臉色怎么這么白,不如先跟老朽回去休息休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