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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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便是要被因果咒找上身也是他逃不了的宿命,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要再后悔,他相信柳敘白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畢竟天道似乎格外關愛這個命運悲慘的孩子,興許會有轉機也說不準。 “啊呀,這么多年,還是沒讓這秘密爛在肚子里?!?/br> 耳跡邊突然想起的聲音,令都云諫為之一驚,但當他回過神來,額間便滲出一層薄汗,能以音傳信不受任何干擾且如此實時監控自己的人,只有那個女人——阿肆。 “是我,別怕,不是來同你算賬的?!?/br> “幫我個忙吧,就饒過你這次?!?/br>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天尊歸位 出了長樂庭,柳敘白深吸了一口氣,袖中的秘聞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位阿肆,是連都云諫都懼怕的存在,他與沈凜,真的招架的住嗎? 越想越心亂,柳敘白揉著自己的腦袋,既然戴量天已經落網,那他在神庭就只剩一件事需要做,重回鴻蒙大殿,重掌未央庭大權,將當年的先鋒軍戰死真因與宋景的陰謀告知于天下,然后去玲瓏匣一探,自此,他便了無遺憾,可以回到神州,履行他未盡的責任。 鴻蒙大殿的路,他已走了數遍,今日并無議事,所以通往大殿的路安靜悄然,他獨身走過那長長的行街,心中波瀾無驚,一步一緩一思,紅色的地毯掩埋了他所有的腳步聲,隨階而上,仰望著高處萬象燈,所有屬于藍澈的回憶,都清晰的載入到了他的顱內。 世易時移,再登其位,他的臉上多了一絲歷經滄桑的沉穩,未央庭眾人雖在他與沈凜的努力下全數保全,但那些已逝的同僚卻再也看不到他復位后的景象。 秋嫻、忘魚羨、路狄、梁日澤、平川……每一個戰死在神魔災變中的人,他都清晰的記著他們的名字。 他走到那把屬于自己的尊位前,眼前似是浮現出昔時神庭的盛景,那是他的人生中還未結識沈凜,他日復一日的聽堂議辯,雖然有些枯燥但卻安穩,看著秋嫻與銀砂爭論不休,梁日澤、路狄與平川因為戰略部署意見不一而針鋒相對,忘魚羨帶著云夢庭的人在一旁勸止打圓場,葉冰清則坐在高臺饒有興致的看著臺下的亂局暗自揣笑。 只惜年少不知此情貴,回首無見同道人。 那些美好笑顏,終歸留在了回憶里。 除了自己在神域受到的非人待遇,先鋒軍的全員犧牲,亦是他的一道心結。 他曾因為未能將這些人帶回神庭而感到悔恨與自責,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藍澈,唯一失手的一次,代價竟是如此的慘痛,一度斷送了神庭的最強戰力。 這個位子,他之所以遲遲不愿坐回,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他無法面對那些逝去的故人。 盡管是受宋景之故,但那也是他一人之過,牽扯無辜之人入局,雖承受了代價,但卻一蹶不振,轉身逃離,這何嘗不是一種自私。 他無顏面對那些曾經萬分信任他的臣屬,所以一度認為只要將自己貶入塵煙便是最好的贖罪,但沈凜與他的賭命之舉,再一次讓他意識到,命運的不可避,誠然,他是為了沈凜而做出了這一選擇,但在那一刻,他也做好了面對這愧局。 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道。 他終是在這一世里,尋找到了他一直未曾尋得的答案。 他不允許自己弱小,也不允許自己無能,更是不允許自己出錯,他太過盡力的想要當一個人們心中的尊者,所以才討厭被人威脅,被人算計。 人生的可貴,便是因他不完美,遺憾與缺失才會使得在行步之時對周遭的一切萬分珍惜,這是他未能參透的真理。 為了不讓他人受累而負重前行,最終只能以自己的薄命一條去換取轉機,既自輕也自賤,他不曾想過,這種舉動,是在給他人的人生造成不可逆的悔憾。 這塵世間的種種,包括沈凜、白玉京等人的多次付出,才讓他明白,他可以膽怯,可以無用,可以有疏漏偏失,他是神,也是人,既特殊又普通。 特殊的是身份,普通的是本質。 他的道,不是無情道,亦不是圣賢道。 他的道,是那在普通的不過的人生道。 可以縱亂,可以失錯,可以怯弱,嘗盡人間炎涼冷暖,享盡世間愛恨情仇,萬般如過影,清風且自留。 他生來便高高在上,所以在未遇到沈凜之前,他從未真正步入過凡塵,他心懷有欲,卻從沒有真正去實現過,僅僅一次的碰壁,便讓他心中潰敗,只有躲出靜思,才可不亂其心。 若不是沈凜子孜而不倦的追隨,他或許永遠無法得知,人敗平如常,復其重來過。 犯過的錯,可以彌補,可以挽回,若是絕無可追,便懷其責愧,砥礪前行,直到終末,亦可暢笑前塵。 無悔,無怨,無愧。 柳敘白甩袖振袍,回身帶風落座在那高座之上,這一刻,他是藍澈,是柳敘白,是未央庭的執政天尊。 “鳴鐘擊鼓,召諸臣入殿聽宣?!?/br> 鐘鳴三響,鼓點稍頓,如此正式的召令已許久未聞,向來都是單奏一禮,雙器齊備只有在神魔災變之期才有過一次,眾人議論紛紜,莫不是神庭之內出了什么大事?怎會下這種急召令?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開始陸續趕往鴻蒙大殿,來的最急的便是白玉京,他原在華音庭處理公務,但典鐘律鼓一響,他便頭皮發麻背后生寒,何人竟然敢以此召眾歸來,思來想去,除了都云諫有此權利,整個神庭應是找不出第二人,所以二話不說便向著鴻蒙大殿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