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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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懷失蹤前看的那本書我給瑯環君帶來了,瑯環君先看看,這本書你是否觀閱過?!鄙騽C見他傷心,馬上用其他的話題將他的思緒打斷,這些藏書都柳敘白自己挑選的,沈凜也在賭,他希望柳敘白剛巧看過這本。 柳敘白接過書本,伸手撫摸著上面鎏金的字體,這本《百畫雜記》是他很多年前無聊時隨手從千金閣拿來的,后來因為離開了神域所以就沒有歸還,他的指間細細摩挲著那被撕掉的殘紙邊緣,隨之便陷入了沉思。 這頁上畫的是什么,柳敘白在腦內回憶著,他是曾經看過這本書,但是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想要清晰的記住每一頁的內容實在有些困難。 “并非我要為難瑯環君,這同春山樓的情形一樣,都是帶有明確指向性的,只有攻破這個問題,我們才有可能保全其他人?!鄙騽C固然心急,但是面上表現的風輕云淡,畢竟他不想給柳敘白太多壓力。 柳敘白此刻也逐漸沉下心,開始查看書頁前后篇章的內容,隨著文字的代入,他腦子里開始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這本書的總篇章都是在賞閱人文題材的畫作,這被撕掉的章頁上好像是記載著某個儀式或者典禮的場景。 柳敘白在沉思的時候,紙頁上模糊的畫面開始和春山樓的場景重合,這幅圖,是不是在那件雅舍中見過? “寒濯,你陪我再去一趟春山樓!”有些東西,他必須現在驗證。 二人現在得了明面的職務,所以關注的人也多了起來,他們將之前的裝扮穿戴好,在通知風知還等人待在大殿不可離開之后,便疾步去向了春山樓。 春山樓還處于戒嚴之中,越過層層封鎖,二人便重新回到了那個名為“白露”的雅間,柳敘白站在門口,眼睛緊盯著華胥的位置,桌上的血色已經干涸,因為徹底清理可能會掩蓋證據,所以此地還保持著原樣。 他徑直走到華胥坐過的座位上,注視著對面的一切,酒杯、茶具、餐碗、食物還有那些觀賞用的擺設,柳敘白嘗試著還原華胥的視角,當他的目光穿過對坐的座椅,而后將椅子上上下下的觀望了一遍,直到最后,他視線投射到墻上時,柳敘白的視線逐漸聚焦。 在那面墻上,懸掛這一幅名家畫作,柳敘白重新站起身,走到畫卷旁認真的看了起來,隨著顱內的圖像逐漸清晰,他幾乎可以確定,被撕掉的那頁紙章上,正是這幅圖的批注鑒賞。 之前他一直以為華胥所看的,是停留在對坐的兇手,但正是那本《百畫雜記》,讓他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直讓他忽略的墻上畫,華胥想要傳達的信息,正是這張圖。 圖上描繪著一場送神儀式,此景是根據一個民間傳說所繪,大概表述的故事內容就是真神在下凡視察結束后要返回上庭,世人希望讓這位真神回到天庭可以說些好話,以保來年風調雨順,所以在神位之前搭了一個愿戲臺,請戲伶登臺演出,以搏真神歡心。 “叫侍者進來?!绷鴶啄⒁曋矍暗漠?,口中對沈凜吩咐道,侍者聽聞有人尋他,便馬上一路小跑趕到了雅舍門口,柳敘白指著墻上的畫作說道:“這畫既然是春山樓收錄,名字應該有吧?此畫叫什么?” 侍者戰戰兢兢的走上前,看了一眼畫卷的內容,然后道:“這……這圖名曰《送神舞景圖》?!?/br> 送神……柳敘白雙眼微瞇,難道華胥想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他將手中那本殘書拿起,下一頁的內容讓柳敘白突然心跳加速。 《送神舞景圖》只是上卷,而下卷則風格完全相反,再沒有那描繪的盛世太平,來年的天災頻發,民不聊生,人們對于這位真神的信仰崩塌,開始砸毀神廟,推倒神像,將他們曾經的深信不疑的神明,從云端狠狠拉拽到了地獄。 這便是下卷——《墮明隕神圖》。 這既是線索,也是一封挑戰書。 東主要用他的權能,挑戰至高無上的天尊。 而神庭里,唯一有話語權的人,就只有都云諫了。 “寒濯,神庭要有大事發生了?!绷鴶仔牡椎牟话脖蝗空{動了起來,這時天罰司派了人馬來,請柳敘白去一趟。 花扇里,落網了。 這消息既好又壞,起碼說明花扇里暫時安全,但是壞消息是天罰司是在昨夜就已經花扇里拘捕歸案,但無人通知柳敘白,這便說明,花扇里是有八九已經私下遭過重刑拷問了,沈凜之前的設想通通應驗。 “誰給你們的膽子私下綁了花扇里?”柳敘白的怒意瞬時代替了之前的不安,他不必花心思猜測是誰的主意,隱而不報的,全天罰司也只有他百川流能干的出來,而且此舉并非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潛入,這一點就足以讓柳敘白動怒。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他的兄弟摯友,莫說是天罰司,便是長樂庭,他也不許。 柳敘白少見的失態讓沈凜一時間也不太敢說話,只是牽著他的手越發使力,但柳敘白現在的怒氣早不是溫言幾句可以安撫的了的,百川流此舉真是找死。 一路上天罰司的人馬都客客氣氣,畢竟柳敘白在鴻蒙大殿的事情已經一傳十十傳百,每個人都清楚他不是好招惹的主,現在天罰司瞞下不報,所有人都明白,當面對質之時,場面一定會弄得很難看。 剛踏入天罰司的大門,沈凜就看到各庭的主理人都已匯聚于此,正在嘰嘰喳喳的辯論著什么,而站在正中的百川流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斥責與謾罵,而是一臉心安理得的保持著慣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