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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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對陛下已經沒有用了?!毖詽i說完,便從身上撕下一片布條拋落在地上,“今晚,大家都看到你被一個白衣人擄走,你說與你交好的人中,誰最喜歡穿白衣?” “你府內的仆人我可特意吩咐留下幾個活口,不然到時候沒人佐證可怎么好?!?/br> 這一句讓玉蘭臺的腦子清明了起來,他胸口劇烈起伏,顯然他聽懂了言漣的所指,他之所以一反常態穿了白衣,就是為了讓所有人誤以為,今夜來襲的人是柳敘白,這布條,多半也是為了讓后續趕來的人看到,證據確鑿,柳敘白根本無法辯解。 “所以,瑯環到底是不是錦瑟,難道你和陛下所說的那些都是專門給我聽得嗎?”玉蘭臺發覺自己做了一件錯事,因為他剛才與分身說的那些言論都尚未論證,加上今晚的事情,恐怕柳敘白要白白背上一個罪名了。 “哦?終于反應過來了嗎?柳敘白是錦瑟之事不假,但和你想的確有不同,能告訴你的就這么多,也算讓你死的瞑目了吧?”言漣沒有打算把全部的真相和盤托出,所以只淺淺的談了一句便戛然而止。 玉蘭臺自知中計,也知自己在劫難逃,便索性敞開了直接質問言漣,“所以你們就是單純想借我的口將這個消息傳遞給沈凜對嗎?你們到底要圖謀瑯環什么?為什么要這么陷害他?” “一個死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難道你以為你還能逃出去給沈凜通風報信不成?”言漣冷笑一聲,“不過有一事我倒不妨坦言相告,你現在死去,遠比之后活著要自在?!?/br> 這話,和蕭止被殺時說的一模一樣,沈凜走到玉蘭臺身邊,附身查看他的手掌,玉蘭臺的紅線已經延伸到了無名指指腹。 “我真替寒濯寒心,他當初拼死護下的人竟并非明主,濫殺朝臣,視萬物為芻狗,這行徑相較當年的瑾王,有過之而無不及?!庇裉m臺也笑了起來,反正躲不過一死,干脆就把怨氣都撒出來。 “是啊,他并非明主?!毖詽i竟出奇的附和了一句,看來他十分贊成玉蘭臺的說法。 門外傳來一聲聲響,分身姍姍來遲,玉蘭臺瞅準時機,掙扎的站起身沖向門外,他想將言漣剛才所說的話告知給分身,哪怕只能說出只言片語,都可以讓他們的計劃出現紕漏。 但言漣哪里肯給他這個機會,轉身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肘腕用力,將他的頭顱向側一別,玉蘭臺的脖子便在頃刻間被擰斷,他的口中涌出大量血水,雖然他已不能出聲,但言漣卻依舊沒有松手,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抬手將那絲線纏繞在玉蘭臺脖間。 “很少有人知道,錦瑟的武器從來都不是琴弦?!毖詽i趁著玉蘭臺還有意識,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這個消息算是作為臨別的禮物吧!” 言漣雙手交錯,琴弦環攏,玉蘭臺的頭顱便與身體分離,遲來的血水淌落一地,玉蘭臺的眼睛都未能閉上,仿佛是在表明他心中的不甘。 “蘭臺,你在哪里?”分身單薄的聲音飄忽而入,言漣見此,便將手里的琴弦扔在地上,然后輕身從屋后的窗戶翻了出去,領走前還不忘丟下了他慣用的火折子。 房屋之內本就堆滿了茅草,遇火即燃,洶涌的火光讓外面還在尋找玉蘭臺的分身立刻有了方向,他踉蹌的走到屋子之前,抬眼便看到了玉蘭臺的慘死。 “蘭臺??!”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污浸染,這一路他走的艱辛,腹部的傷口已經使他失血過多,加上目睹玉蘭臺的死狀,他并沒有留意腳下的門檻,這突然的一絆,讓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盡管如此,分身還是沒有放棄,他已無力起身,只能困難的向著玉蘭臺的方向爬去,在他觸及到玉蘭臺頭顱的一瞬間,眼淚也隨之傾瀉而出。 他將玉蘭臺的頭抱在懷中,腥粘的血液布滿他的手心衣袖,玉蘭臺死不瞑目,這凝固的眼神讓分身痛徹心脾,他實在無法直視玉蘭臺的模樣,于是抬手將他的眼睛合上,他還來不及悲傷,突來眩暈直接讓他昏了過去。 雖然沈凜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但是看著身首異處的玉蘭臺,心頭再次哀傷籠罩,更新的記憶讓他回想起以前與玉蘭臺的種種。 “好厲害的功夫,不愧是上將軍,在下甘拜下風?!?/br> “呵,你這是你侍衛還是你徒弟啊,我就逗了逗他,瞧你生氣的?!?/br> “沈兄,別愁眉苦臉的,走啊,我請你去喝酒!” “來來來,和我玩一把嘛,誒呀!輸了我不笑你便是了?!?/br> “今日帶上瑯環一起來吧!我做東!” 玉蘭臺對于分身來說,是絕無僅有的歡樂之源,玉蘭臺愛笑,所以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會陪著分身喝酒聊天,時不時還要與他絆上兩句嘴,他認真的記著分身喜歡的每一個事物,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小心守護著。 他們之間感情純粹,即是摯友也是知音。 玉蘭臺明白,分身的境遇如履薄冰,他每日都徘徊在隱忍與權衡之中,所以他一直活的很壓抑。 玉蘭臺不傻,他知道分身并不是缺錢,缺的是朋友,他其實并不拮據,但是他不能張揚,所以便借著陪自己的由頭約分身出來,作為知己,玉蘭臺總想換著方式讓分身開心起來,所以總是隔三差五喊他去第一樓玩樂。 直到分身遇到柳敘白,才終于卸下了所有包袱,開始收起以往的沉靜之態,轉而以笑待人,玉蘭臺心里是替他歡喜的,畢竟他是發自內心希望分身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