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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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敘白,沈凜低眸默念著他的名字,他現在很難再百分之百相信他,在他繼承了灰袍人的記憶后,他清楚的看到了柳敘白與商瓷做的交易。想到這里沈凜就恨的咬牙切齒,他現在明白柳敘白為什么在逐燈會一反常態,都是因為他心里覺得虧欠,才會愿意獻身于自己。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為什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 沈凜想不明白,無論是在神域還是在魔宗,為何柳敘白都會在自己沉溺幸福中的時候選擇拋下自己,并狠狠地在自己心口補上一劍,讓他沉淪在無盡的黑暗中。 如果沈凜不曾見過陽光,便不會畏懼夜色。 柳敘白予他希望,每次都在他即將墮入深淵的時候將他救回,然后在他享受了平安靜好的日子后,反手將他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到底是為什么? “淮洲,我定會將你救出去?!?/br>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等我,我會來找你的?!?/br> 柳敘白曾經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時不時出現,他不知道在無極境等了多久,只知道至死都沒有再看到那個身影。 他真的有來赴約嗎?沈凜心里產生了質疑,因為他想起了剛才柳敘白的辯白,言辭懇切,但是沈凜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相信,因為鎮壓自己的七靈圣器、扶光劍,都所屬柳敘白。沈凜何嘗沒有想過是有人栽贓嫁禍,但是最后一道由柳敘白的靈力寫成的神庭判決書,讓他徹底如墜冰窟,柳敘白的字跡興許可以作假,但那道靈力是絕不可能被模仿的,柳敘白究竟是有多厭惡自己,竟下達了千律針葉這樣的酷刑。 在他心煩意亂之際,商瓷從車駕外輕聲喚道:“君上,到了?!鄙騽C從馬車上下來,迎面便撞上了在尋柳敘白蹤跡的將離。 將離看到沈凜,立刻走上前問道:“你怎么在這里?瑯環呢?” 此地名為梧桐館,是上代魔尊修建的別院,因金枝梧桐生落于此,自成一道風景,故而得此名,這里平日都重兵把守,旁人想近觀一眼都難,而沈凜竟堂而皇之的進到這里,這讓將離有些沒想明白。 “不得失禮,君上今日要宿沐于梧桐館,將離圣君若是沒有什么事便盡快退下,別擾了君上休息?!鄙檀蓞柭暤?。 君上?將離一愣,他打量著眼前這個人,這分明是沈凜的臉,自己難道認錯人了?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試探的喚了一聲:“淮洲?” 商瓷見他直呼沈凜的名諱正欲開口責備,卻被沈凜以手勢制止,“這么快就能認出我,將離,你不愧是我的知己?!?/br> 將離聽聞此言,心中既喜又憂,喜的是柳敘白的苦心沒有白費,成功保留了沈凜的記憶并迎回了楚雁離;憂的是,柳敘白現在的安危。他一路見證了當初藍澈與楚雁離的相遇、紛爭,自然知道現在的沈凜如果遇到柳敘白,定會與他清算之前的事情。 沈凜示意商瓷退下,然后拍拍將離的肩膀繼續對他說:“我不在魔宗的日子,你恐怕不好過吧,如今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br> “沈……”將離剛一張口發現稱呼不對,正準備改過來,沈凜卻釋然一笑道:“楚雁離已經死了,還是叫我沈凜或是寒濯吧,改口怪麻煩的?!?/br> 將離聽聞點點頭,他許久不曾這樣稱呼,確實有些不習慣,于是他又重新問道:“寒濯,你見過瑯環了是嗎?” 將離剛剛問完,沈凜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但是他沒有責怪將離,畢竟當年柳敘白與他也算是過命的交情,拋開自己的事情不談,將離是有資格提這個問題的。 “見過了?!鄙騽C淡淡道,“他嘴硬的樣子和以前真是一模一樣?!睂㈦x感覺的出來沈凜現在的情緒十分不好,原本想繼續問的話也沒好意思再說出口。 “你想見他,去弱水牢?!鄙騽C與將離畢竟是多年好友,將離這點心思他還是看的出的,即便自己與柳敘白之間的恩怨諸多,但是這并不妨礙將離與他見面,沈凜在將離眉心處畫下一個咒印,然后繼續道:“我給你魔尊特許的敕令,整個熒惑魔宮你都可隨意進出,軍部上下也任由你調遣,算是我對你這些年的補償?!?/br> “算你有良心?!睂㈦x在沈凜的肩上輕輕打了一拳,像是兄弟之間的打鬧一般,沈凜也露出笑容,見到將離他還是十分開心的,于是又道:“這九闕城的道服穿的實在是別扭,我去更衣,你若回來的早可以來我這里,陪我喝上幾杯?!?/br> 將離點頭應下,待沈凜進了梧桐館之后,他的面色便又凝重了起來,弱水牢,沈凜竟然把柳敘白關在了弱水牢,那里可是魔宗關押那些冥頑不靈的重犯的地方,能從里面活著出來的人并不多。柳敘白現在失了靈心道骨,在那個地方恐怕熬不過幾日,這點沈凜不清楚,但他卻十分明白。 將離一路疾行趕到地宮,待他踏入弱水牢的一刻,他被眼前的場景震驚道無法說話,參天的鎖鏈貫穿著柳敘白的肩膀,細小的鐵鏈則穿入他身體,緊鎖在肋骨之上,手腕處已被鐐銬摩擦的血痕斑斑,脖頸上的縱偶絲深深嵌入他的皮膚,被絲線切開的裂口正在淌著淋漓的鮮血,顯而易見,柳敘白應該是已經受過重刑,淤紅的手指、破損的指甲、深可見骨的刀傷、焦爛的皮rou還有滿身的鞭笞之痕,身上的衣衫已被抽打的破爛不堪,臉上已分不清是血水還是汗水,地上的血跡已經將半個弱水池染成紅色,宛如生長著彼岸花的三途川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