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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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柳敘白所想,就在黑沙遮蔽掉眼前最后一絲光亮之時,墓室開始發出吱呀的響聲,雖目不能視,但卻依舊可以感覺到整個空間正在翻轉變化,待到那齒輪轉動的聲音停止,眼前的流沙便開始緩緩褪去。 當長明燈火光再入眼簾之時,一座正位的墓室呈現在眼前,此處與方才逆位陪葬坑截然不同,與其說是墓室不如說是一間石廳,四周的壁畫清晰可見,柳敘白恢復了一些體力,他擺手示意沈凜不必在攙扶,然后走到壁畫前細細端詳。 壁畫之上,是記錄浮陵古國的過往,繁盛走向衰敗再到滅國都一一記錄在案,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的祭司形象吸引了柳敘白的注意,祭司左手持蓮花,右手則端著一個四方的小盒子,跪拜于殿前,似乎是在向神明祈福,身后則是萬軍護佑的皇族棺槨。 他繼續向前看去,祭司將那蓮花花芯放入匣內,呈供在廟堂之上,以圣水覆之澆灌,時日更迭,花芯中滋生出一黑一白兩道身形,隨之祭司攜一眾子民相繼叩拜。 壁畫上那黑白雙色的身形兵戈相向,黑影似乎略勝一籌,將白影斬殺,并將白影吞入腹內,合二為一。黑影立于皇座之上,腳下臣民拜服,黑影執政后肆意起兵擴張領土,后面的畫面幾乎都是爭戰殺伐的場景,再而便是諸國合盟圍剿,黑影被殺于浮陵宮中。 這一場景,不知為何讓柳敘白莫名的聯想到了將離所說的并蒂佛蓮,他大膽猜想,難道說浮陵古國的祭司曾經得到過一株神域所生的佛蓮,并用他來復活已死的帝王。 玲瓏匣則是用來貯存佛蓮蓮心,使用并蒂佛蓮重生rou體之時,會同時產生至善至惡兩個復生體,其中一方必須將另一方完全吞噬,才能獲得完整的力量。想到此處,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凜,沈凜似乎也覺察出了壁畫的秘密,神情復雜。 “所以,我真的是魔宗的人對嗎?”沈凜緩緩開口,聲音中盡是沮喪,也許在他心中曾經期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但是事實如今擺在面前,他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嗯?!毕啾绕鹕騽C的魔宗身份,柳敘白更在意的是沈凜和灰袍人的雙生關系,如果他剛剛的推斷沒有失誤,那他們之間將有一場生死對決,勝者才能繼續使用“沈凜”這個身份,而自己和灰袍人之間還有理不清的恩怨,他有些開始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沈凜。 第十九章 失而復得 正當二人還在面面相覷之時,沈凜的腦內突然發出一陣劇痛,這疼痛穿透五內,隨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他跪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頭。 柳敘白不知他發生了什么,立刻將他扶起查看狀況,但沈凜似乎已經被疼痛侵占了意識,牙關緊咬,柳敘白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想要查看是不是神識空間出現了異常,但是這一次神識空間竟讓阻止了他的進入。 沈凜的意識陷入了神識空間后,站在空間內的他抬頭望去,頭頂的幾道禁制應聲碎裂,大量的畫面沖進他的腦海。 一股灼熱之感在沈凜的身上蔓延開來,他感覺自己的頭仿佛再被人撕扯的同時又被火焰灼燒,柳敘白見此,提氣于丹田,將自己僅剩的靈力全部渡給了沈凜。 隨著靈力的進入,沈凜感覺身體中涌入一股清流,灼熱感被壓制,疼痛也稍有減輕。但此刻的柳敘白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靈力,身體有些發軟,他趕忙向身后的墻壁靠了靠,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沈凜突然睜開雙眼,原本的眸子竟被染上一層赤紅,他突然出手用力扼主柳敘白的脖子,柳敘白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沈凜這么一掐,背后猛然撞向墻壁,震的他生疼。 “寒濯……你干什么……”柳敘白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他用力的想要掰開沈凜扼住自己的雙手,但是不知沈凜從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道,柳敘白竟無法撼動他分毫。 沈凜這是怎么了?柳敘白一邊嘗試掙脫一邊思考,他很快就覺察出來一定是沈凜神識空間禁制發生了變化,極有可能禁制崩塌導致的記憶浮動,沈凜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極度不適的場景,現在的反應是對意識里那些不好回憶的反擊。 要趕快叫醒他,不然真的要被他殺了,柳敘白掙扎著用手指從沈凜緊握的雙手中扣出一絲空隙,借著這難得的時機,他出聲呼喚,“咳……寒濯,醒醒!別陷在過去的回憶里?!?/br> 沈凜沒有絲毫的反應,手不自覺的再次鎖緊,柳敘白見此法無效,只得心一橫,再這下去命都沒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見他手中又匯聚起一道靈力,靈力呈金白之色,與平時慣用的藍色靈力截然不同。 柳敘白怕傷到沈凜,于是刻意避開了要害,一掌拍在沈凜的肩上,沈凜的手被靈力震的松開,重新可以呼吸的柳敘白肺內一下涌入了太多空氣,不由得咳嗽起來。調息半晌,呼吸順暢之后,但見一旁倒坐的沈凜沒有反應,他馬上過去查看,生怕剛才那一掌打的太狠。 沈凜雙瞳無神,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任由柳敘白如何喚他,他都不應。柳敘白思索片刻,手呈雙劍指之態,指間觸及沈凜的前額,金白色的光束直射他的眉心。 空間內的沈凜,正陷于弱水牢中,常人若碰及弱水一分,便會被腐蝕的尸骨不剩,魔宗之人雖能抵抗弱水侵襲,但疼痛之感無法避免,此刻他的半個身子正浸潤在弱水池中,陣陣的痛意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