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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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數不多的樂趣?!鄙騽C幾乎咬著牙將這句話從口中擠出?!霸臼窍雽⑺浥c一位友人,可惜……”他的記憶正在復蘇,所以心里也開始出現了其他的情緒。 隨著沈凜的思緒變化,周邊的場景也發生了轉變,柳敘白看到了之前未曾看到的景象,一人全身被黑色的長袍包裹,手中握著一根長滿荊棘的藤條,小沈凜癱坐在地上,肩膀之上的傷口觸目驚心,而身前則是散落一地的畫紙。 那人一步一步踐踏在那些未完成的畫稿之上,隨著他的行徑,地上的畫紙迅速燃燒,小沈凜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為什么他們可以,我卻不能?” 聲音像是在質問,還沒等他說完,那荊棘藤條便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原本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涌出鮮血。 “因為你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蹦潜涞穆曇粼俅卧诹鴶锥呿懫?,這一次他總算知道缺失的語句是為何物,看來沈凜曾經應該是有一個極為不錯的有人陪在他身邊。 “你若再不老實,就滾到地牢去?!?/br> 但這個人,柳敘白看了一眼黑袍人,他應該是極反對沈凜與外界接觸,甚至不希望任何知道他的存在。換句話說,就是沈凜一直被困在這里,與世隔絕,黑袍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沈凜斷絕逃出去的幻想,包括愛好、社交,統統都會被禁止,而那個朋友,不知是否還尚在人世。 他轉頭看向沈凜,沈凜此刻情緒激動,眼中的怒火在頃刻間被點燃,他伸手想要攻擊面前的黑衣人,但由于他不穩定的情緒,此間幻境瞬間崩塌,繼而便又將二人傳送至第二個場景——地牢。 沈凜沒有因突然轉換的場景而感到不適,相反他極其自然的想著蜿蜒的通道走去,柳敘白一路跟在他身后,墻壁兩側幽暗的燭光隨風飄搖,無法看清沈凜此刻臉上的表情,行至盡頭,一間晦暗無光的房間內,鎖鏈密布,如同蛛網一般交織。 而在鎖鏈的盡頭,是奄奄一息的小沈凜,柳敘白睜大了眼睛,眉宇不由的皺了起來,小沈凜被多重鐵鏈束縛在中心,清晰可見的鞭笞之傷,幾乎已將整個后背覆蓋,單薄的衣衫與血rou黏連在一起。 這一次,依舊還是那個黑袍人,只不過手中的藤條換成了以玄鐵制成的鐵鞭,而在黑袍人身旁,還站著一個以扇遮面的女子,看著她猩紅的指甲,柳敘白迅速聯想到,這個人應該是想要扼殺沈凜的那個女人。 女子幽幽的問道:“再問一次,是不是你動了我的玲瓏匣?!毙∩騽C此刻已經虛弱無力,身體完全靠著鎖鏈的牽引站立,他依舊倔強的搖頭,緩慢且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沒有?!?/br> 隨之而來的便是鐵鞭抽打在那具弱小身軀之上血rou迸裂的聲響,小沈凜已經被打的抽搐不止,口中重復著“我沒有”三個字,女子見他依舊不肯服軟,便對黑衣人說道:“既然不說實話,那就丟進弱水牢,遲早會招?!?/br> 聽到弱水牢幾個字的時候,沈凜忍無可忍,仿佛是對他而言這是絕不可提起的詞句,他將手中的僅剩靈力匯聚一起,向女子和黑袍人攻去,靈力爆發后兩人瞬間化為煙塵消失不見,柳敘白見此心道不好,沈凜在自己的神識空間大動干戈,只會讓他心神受損,如果記憶余響受到破壞,那他與沈凜便會永久陷入混沌。 柳敘白飛身一躍,趕上已經跑出數步的沈凜,從后面環抱住暴走的他,左手單手用力將他控制在懷中,右手雙指蓄力將一道清心咒打入他的后頸,順而用施完咒手遮蔽住他的雙目,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看,快停下來?!?/br> 視線被遮擋,再加上清心咒的作用,懷中暴亂的沈凜逐漸安靜的了下來,他張著嘴,似要吶喊些什么,但是喉頭哽咽,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紊亂喘息聲歸于平靜之時,柳敘白感覺遮蓋沈凜眼睛處的指縫點點濕潤,他知道沈凜定是哭了。 如此境遇,心中難過也是人之常情,柳敘白只能抱緊他,給他在這孤立無援的處境中唯一的依靠,待沈凜冷靜下來,他將手撤走,對沈凜說道:“今日不必再看了,我們回去吧?!彼麚纳騽C再看下去陷入癲狂,所以叫停了接下來的余響之行。 沈凜還呆滯的站在原地,一時間腦袋放空,輕喚了一聲:“瑯環君?!毖矍耙缓?,便癱倒在柳敘白懷中。 第十一章 同塌而眠 就在此時,神識空間中發出了清脆的破碎之聲,柳敘白抬眼望去,原本并無顯現的禁制法陣,此刻金光乍起,而剛才的碎裂聲便是來自頭頂的第一重禁制,禁制碎片如同天幕流星般劃過上空,繼而消隕。 這禁制的數量竟然如此之多,柳敘白親眼所見后大為震撼,若不是他身處此地,一定會認為面前這些封印下鎮壓著什么上古魔物。沈凜的記憶松動,所以相對應的封印也會被破除,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原路返回,再耽擱下去,沈凜怕是兇多吉少,他必須立刻回去確認沈凜的生命體征。 柳敘白將二人的意識遣送回現實世界,原本立坐在對面的沈凜卻沒有醒過來,失去意識的身體驟然向后傾倒,柳敘白見狀立刻拉住他的胳膊,以免他碰到桌角撞傷,他將手指放在他的鼻子前試探鼻息,確認呼吸尚有,又將手指搭上了他的脈門,確定體征無誤后,他輕輕將沈凜抱起放在床榻之上,替他蓋好被子,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