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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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敘白負手而立,站在中央朗聲道:“清朗于心,意靜于行,萬變猶定,業道既明,九闕自天幕初始而立,以有百年之余,吾等承教于九重世尊,雖尊駕未至,但亦如親臨,今覓璞玉之才沈氏寒濯至于門下,吾愿盡尊師之責傳道受業,解其惑,督其行,若有違戒律,犯七殺之孽,亦是吾之所誤,愿與其共擔罪業,直至執念除消,回歸正心,望其銘記初念,方得始終?!?/br> 沈凜聽罷,雙手交握呈陽拳太極狀,上至額頂,俯身至雙掌觸地,深深一拜,連行三次后,他緩緩正身,仰視著高堂之上的柳敘白,亮聲回話:“授教于師,不勝欣喜,弟子謹記今日所訓,定不忘初心?!?/br> 柳敘白聽到沈凜的回答滿意至極,他轉身從凌靈手舉的托盤中拿起一條銀灰色的絲絳,然后下殿前來雙手將沈凜扶起,將絲絳繞過沈凜的腰,替他把絲絳扎緊系上,最后特意還打了一個吉祥結,希望能保佑他一聲平安順遂。 沈凜低頭看著粼光波動的絲絳,心中卻有些想哭,原本是拜師是開心的事情,不知為何他眼角晶瑩的淚水竟然不自覺的滑落。 這算是,被接納了嗎?沈凜心道,想起夢中的境遇,對比現在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面,他不知有多喜悅。 他雖然記不得過去,但是卻擁有了未來,他不管著未來是不是一個陰謀,但至少現在看來,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 柳敘白見沈凜情緒波動,揮手拂去了他的眼淚,輕輕用食指指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大喜的日子,怎么還哭了?!?/br> 沈凜馬上破涕為笑,伸手將眼角擦干倔強的說道 “喜極而泣?!?/br> 第十章 余響回現 拜師典儀熱鬧至極,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沉浸在這歡樂之中,比如凌靈與陸淵蕪,二人仿佛是曲譜中極不和諧的音符。陸淵蕪一向不愿與人交談,但是看到一旁的凌靈也如他般在觀察沈凜,便還是開了口:“凌宮主也在關注沈凜?” “沒想到淵蕪君竟然也有閑情雅致去管別人閑事?!绷桁`直言不諱,在他印象里陸淵蕪一向討厭這種場合,畢竟柳敘白也不是第一次收徒,而陸淵蕪也不是首次趕上這種儀式,放在以前,他必會偷閑躲懶或是甩手走人,而這次卻硬生生待在北寒殿觀完了整場典儀。 “凌宮主還是這么快人快語,沈凜之事你定已經了然于心,九闕城此節骨眼上,公然將他收入麾下,莫不是白尊主另有打算?” 陸淵蕪對白玉京處理沈凜的方式極為不解,若是放在龍族境內,沈凜絕對不會活過第二天,這種隱患定是盡早除去的好。他原以為白玉京的處理方式應該是軟禁后細細盤問,沒想到他竟然授意柳敘白將沈凜收入門下,這算哪門子的“看管”。 凌靈冷哼一聲,顯然是在介意陸淵蕪對白玉京質疑,“淵蕪君身兼龍族護法之責,身在其職便更應該明白。沈凜身上秘密甚多,他既是隱藏在背后的陰謀者的利刃,亦是我等逆風翻盤的籌碼。而關鍵便在于,誰能奪取先機,淵蕪君難道不覺得,贏得沈凜的信任,是首要之事嗎?” 凌靈的話雖然有些刺耳,但話中之意陸淵蕪卻聽的明白,不等陸淵蕪再問,柳敘白便帶著沈凜過來向凌靈行禮,陸淵蕪和沈凜不對付,便再一次的拂袖而去。 柳敘白并不在意陸淵蕪的失禮,畢竟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他撫著沈凜的后背,將他向前推了推,對凌靈說道:“我這徒弟以后還望師妹多多照拂?!?/br> 凌靈對柳敘白這個師兄還是十分尊敬,她立刻還禮道:“師兄言重了。若有需要靈兒的地方,靈兒自是義不容辭?!?/br> 她微微欠身,貼近沈凜的耳畔,輕聲細語道:“沈師侄,望你不要辜負柳師兄的一番苦心?!?/br> 雖話語平淡,但卻充滿了威脅,沈凜知道這是凌靈在警告他,但是他并不討厭這種脅迫,嘴角堆笑眼角微揚:“師姑安心,沈凜必不負師尊?!?/br> 凌靈將話說盡,氣勢也逐漸放弱,開始與沈凜說起門內的事宜,恩威并施一向是凌靈慣用的手段,柳敘白心中倍感欣慰。 如今白玉京對外稱歸隱閉關,此后門內還得靠宛郁藍城和凌靈一同主理內務,沈凜初入九闕,未來不免要替自己在門內辦事,宛郁藍城一向不拘小節自不會給沈凜臉色,而凌靈卻不一定如此,所以還是需要他為沈凜運作一番。 待諸事結束,柳敘白走出殿堂,深深呼吸著天外天難得會有的溫暖氣息。 “瑯環君?!鄙騽C跟在他身后跑了出來,柳敘白假意皺眉,拿著剛才從宛郁藍城手里搶到的扇子在他頭上輕點了一下,“叫師尊?!?/br> “師尊?!鄙騽C顯然還是更愿意喊他瑯環君,但此刻還深處天外天,在場人數眾多,必不能失了禮數,“弟子有事想與師尊說?!?/br> 見他特意跑出來,柳敘白便知道,定是些不方便他人聽到的對話,于是他拉著沈凜,走到了殿外的角落處,憑欄而坐,靜聽沈凜紛說。 “我好像,記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鄙騽C將夢中所見事無巨細的回報給了柳敘白。而柳敘白因為昨夜就在現場觀摩必也清楚沈凜沒有隱瞞,但他并不能將自己曾經進入過神識空間的事情告知于沈凜,沈凜本就脆弱敏感,柳敘白擔心他多想。 “于你所言,夢境中有幾處疑點待商榷,先而要迫害你的人容貌尚未可知,后而被燒毀的竹林茅舍現在何處,再而那個妄圖將你掐死的人,似乎與你的關系匪淺,顯然是你的出現對她的生活或情感帶來了極大的變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