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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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來往,公共場合不方便放出紙飛機,陸霜白只能把它藏在衣兜里,用手指感知它指示方向。 紙飛機指示的方向混亂無章,兩人已經重復經過好幾個相同的路口,兜兜轉轉下第四次經過同一個交叉路口后,陸霜白突然停下腳步:“沒了?!?/br> 兩人停下時,人行道交通信號燈正好紅轉綠,行人起步前行,無數張陌生面孔從兩人身邊略過,配合著交談的雜音,陸霜白只覺得氣息的消失讓人摸不著頭腦。 既然紙飛機能感應到邪妖氣息的方向,那么以符篆的強度來說氣息的追蹤不可能中斷。至少他用紙飛機這么久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陸霜白沉吟幾秒,想起一種可能性,鱗片主人可能出事了。 陸霜白道:“以鬼魂為例,他們如果魂飛魄散,那就意味氣息消失,我的符篆是不可能找到他們的,邪妖應該也是一樣的吧?!?/br> “是?!彼藁礇]有否認,思索幾秒說道,“但是現在存在的可能性太多,也有可能上面的符篆并不能持續應用于追蹤邪妖的氣息?!?/br> 宿淮的話不無道理,紙飛機又不會說話,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是哪種可能,他們并不能斷言,最重要的是紙飛機指向的只是李目成離開的方向,而并不一定是指李目成這個人。 如果是后者,就算陸霜白這時候找人問到李目成家的地址,萬一被哪個大嘴巴私下告訴李目成,打草驚蛇也說不定,更何況他和李目成的不和人盡皆知,他這樣找人問住址未免太奇怪。 陸霜白想到的宿淮不一定沒想到,今天估計要無功而返了。 宿淮道:“先回去?!?/br> 回去路上,陸霜白頭靠車窗,看著窗外倒退的車輛和綠化帶,腦中思緒不斷,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同時也打破了車內安靜的氛圍。 陸霜白一接通,顧涵大大咧咧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邊傳來:“喂,二白,你是不是沒看同學群?李目成突然說要辦個同學聚會,好多留在幽城的同學都說去,班長在統計人數,一直在群里艾特你問你去不去,你怎么說?” 剛見過他就打算辦同學聚會,他可不信李目成沒憋著什么壞,不過這倒是個排除選擇項的好機會。 陸霜白爽快回答:“我去?!?/br> “好嘞,我也去,我直接和班長說了?!闭f完這件事,顧涵支支吾吾起來,“那個,二白,你在家不,我找你有點事?!?/br> “我不在,你可以在電話里和我說?!?/br> “不行不行,我得當面和你說。你在哪兒,我現在來找你?!?/br> 禁不住顧涵的執拗,非要見面說,陸霜白只得將金標大廈的地址發給顧涵,靠在座位上繼續放空,他的視線向外,不經意注意到車窗上倒映著的宿淮側臉。 和塊板磚似的。 為了不再傷害自己1.0的視力,陸霜白閉上眼睛繼續想事情,一不小心卻睡著了,等他醒來,道路兩邊的路燈已經全部亮起,無數橙色的光芒照亮黑夜,替代了夜空中繁星微弱的光。 冗長的車隊堵得老長,一眼望不到頭,時不時有司機下車張望,喇叭聲四起,與謾罵哀怨聲交相呼應,明晃晃訴說著司機的煩躁。 “醒了?睡得怎么樣?!?/br> “挺香?!?/br> 一問一答完,車廂內再次陷入沉默。 許是被堵得有點無聊,陸霜白想了想道:“你之前說人類把‘青城婦’任命為‘青城婦’,這是什么意思,對你們妖來說,她叫什么?” 宿淮并沒有轉頭看他,他右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時不時輕點:“人類在無法自救時,需要信仰,需要寄托。信仰之力對于神明來說是增強力量的一種方式,對于妖來說,也是如此?!?/br> “當年她墮為邪妖,作惡多端,又憑借自己人面蛇身的原身降臨于世,告訴人類她是女媧后人,因此實力大漲?!彼藁醋旖且怀?,隱隱透出幾分不屑,“三無偽劣產品,倒也修了幾分道行,可以和一些小神相戰,她連滅三座城池,民不聊生,百姓哀苦不斷,普通仙門無法抵抗,便告知上界期盼有人能將其封印?!?/br> 當年被派去封印的人是他。 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年的封印只能從外破,而無法從內破。就算他記錯了,她在封印里百年,力量被大大削弱,她并沒有能力破除封印。 可前幾天他去封印地的時候,封印不出意外解開,然而到現世還存活著能破這個封印的,寥寥無幾,究竟是誰? 聽到這里,陸霜白產生了一種恍然的不真實感,這些像是只在電視連續劇中才會發生的情節,原來現實生活中也存在著? 陸霜白的思路頓時歪到了別處:“你的意思是說真的有神仙?” 思緒抽離,宿淮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聽說她叫魏箐?!?/br> * 兩人到達國標大廈樓下時,路上行人三三兩兩,與白日市中心熱鬧的氣氛不同,四周靜謐如斯,路上連車都沒幾輛。 他們回來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導致這一堵就堵了好幾個小時,直接從下午堵到了晚上。 陸霜白屁股坐得酸麻,一下車便看到等在國標大廈門口的顧涵,正兩手揣兜,兩眼無神地直視前方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涵奇怪地看了眼和自家發小走在一起的男人,周身氣勢強盛,只輕飄飄瞥了一眼他的衣服口袋,他便心生膽怯,又體驗了一遍高中時沒寫作業被老師質問時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