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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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飛入云層的飛鳥,歡快的不行。 蘇梓汐看著街上的東西,處處都是新奇的,她……幾乎沒怎么出過蘇家的門。 怎么說呢,她好像是蘇家能夠抓在手心里的寶貝,這話說的并不是蘇家的人有多么寵愛她。 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她父母早逝,死在了秘境試煉中,可能小時候還會去怨恨為什么命運如此不公,可是隨著年齡的長大,對待父母親的死她更偏向于家宅內斗。 怪只怪當時的年紀太小,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以至于時間過去了太久,很多東西都無從查起。 蘇家并不輕易放她出門,因為他們害怕她跑了,再也不回來。她是寧舒的未婚妻,寧舒天縱奇才,年少成名,他們借著她從寧舒身上得到的好處數不勝數。 自然不肯輕易地放她離開,當初寧舒欲要接她前往崇明劍宗,她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她走不得,她還有年幼的弟弟。 寧舒可以帶走她因為她是寧舒的未婚妻,若她開口弟弟也可以被寧舒帶走,但是蘇家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更何況,她也不愿意讓弟弟脫離蘇家。 蘇家本來就是她父母的,他們只不過是鳩占鵲巢而已。 離開蘇家的中心,就等同于隔絕了弟弟日后繼承蘇家的可能。 她怎么甘心退讓。 時至今日阿弟已然能夠獨當一面,不然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的。 當年過得太艱難,以至于一點點的溫暖美好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攢動的人群之中,那女子如同湍急的水中悄然落下的垂絲海棠,嬌軟,明艷,格格不入卻又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是她的梓汐,是她的未婚妻。 寧舒垂下眸子視線落在了空蕩蕩的手上,剛才梓汐是牽著她的手的,可是……看到那些東西梓汐的目光便被吸引,將她……松開。 看著那些落在女子身上的視線,寧舒蹙眉,覺得格外的糟心,她想帶著梓汐離開不想她的瑰寶被人以覬覦,貪婪的目光打量。 可是,她不能。 梓汐,最近憋悶的有些久,看著笑的那樣開心,眼睛亮晶晶的梓汐,她做不出來帶著梓汐離開的舉動來。 她不想讓梓汐不開心,更不想讓梓汐明亮的雙眸黯沉無光。 其實還有別樣的法子的,若是戴上幕籬,遮擋住梓汐的面容。 可是她卻并不想這樣,是他們管不住眼睛,為什么要讓她的梓汐戴上幕籬,況且,戴上幕籬諸多不便,梓汐玩的也未必能夠盡興。 蘇梓汐手里拿著圓滾滾的兔子,那是用木頭雕刻的,做工并不算有多好但是勝在別致,讓蘇梓汐一看就喜歡。 她回過頭去想要找那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一回頭就看到了朝著她走來的寧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歡喜悄然褪去。 看著被梓汐放下的兔子,寧舒拿起,“很可愛,和梓汐一樣?!?/br> 蘇梓汐地視線再次落在那個圓滾滾的兔子上的時候,眼中少了那么一絲真誠的歡喜,再次看到的時候心中想的不一樣,心境不同,自然什么都不同了。 她的手中捧著那個圓滾滾的兔子就這么看著寧舒,眼睛眨了眨。 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心有些酸酸的,脹脹地,有些憋悶難受但是又在她能忍耐的范圍之內,故而沒有表露出來。 看著寧舒的視線隨著她而轉動,她垂下眸子,指腹摸索著兔子的耳朵,“阿舒沒有什么喜歡的嗎?” 她的視線看到任何都沒有為之停留過多久,就算有也是因為覺得那樣東西適合自己亦或者是覺得自己會喜歡。 好像所有的重心都在自己身上。 她就是寧舒地全部。 這種認知讓蘇梓汐覺得很微妙,具體的感覺她說不上來,但是…… 她看向身側的寧舒,她的表情總是很少,對什么都是淡淡的,可有可無的態度,好像高臺之上端莊的泥塑就這么看著世間浮沉而佁然不動。 寧舒并不知道梓汐為什么這樣問,或許是梓汐想要了解自己,又或者是梓汐見她出門什么都沒有買的緣故。 但是不論是哪一種都是梓汐在關懷自己。 意識到這個,寧舒的眼睛微微放松,露出喜色來,很淺顯,并不是那樣的醒目,但是能看到她放松舒展的眉眼,還是可以察覺出一二的。 寬大的衣袖很好的遮擋了外人窺視的目光,寧舒伸出手去將女子的手握住,肌膚滑膩如同一片上好的羊脂玉溫潤異常,讓人愛不釋手。 寧舒垂下眼瞼,聲音很輕無端的柔和,說的話卻令蘇梓汐清晰入耳。 寧舒說:“我最為歡喜地便只有梓汐?!?/br> 能夠牽動她心神地也只有梓汐。 第39章 :我心愛慕梓汐日月可鑒 她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認真,就這么看著蘇梓汐眼睛一瞬不瞬,真摯又滿含赤誠。就如同炙熱的火焰,無可掩藏,無可躲避,就算是隔得再遠也能看到那焰火的光亮,透過光亮而感覺到它的炙熱。 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愛戀與溫柔,就好像提及到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她便會忍不住的心生歡喜。并不會讓覺得輕浮,冒犯,更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在說假話。 在寧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身前的女子水潤地眼眸中蘊含著堅定之色,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