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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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唐茜也是不甘心的,她…… 她還想陪著兄長一起重振唐氏,還有,還有許多想做但是沒有做的事情。 怎么甘心去死。 可是這樣痛苦猶如被圈養的金絲雀般困守在牢籠里,絕望而卑微,那她寧可被蝶衣殺死。 抱著女子的蝶衣腳步一頓,以為自己幻聽了。 站立在那里,凝視著目無悲喜的女子,不敢相信這樣求死的話是從懷中這個陽光明媚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的。 “別鬧了?!?/br> 她的語氣很輕柔,她鮮少有這樣平靜的時候,溫柔的語氣聽著像是在哄著鬧脾氣的人。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那個人是我?!” 唐茜絕望的怒吼出這句話,在不久之前,她還無比慶幸地想,還好只剩下她,而不是其它人還好那些被他們擄走的人都離開。 誰也不是天生的壞人,更何況她自幼長于世家名門。 可是此刻,她卻在疑惑不解,那么多人里,為什么獨獨留下自己。 為什么蝶衣能放過別人而不肯放過自己;為什么留下的那個人不是別人;為什么要是自己。 她只想回家,只想做兄長不省心的meimei。 可是,為什么要遇到蝶衣。 第25章 黑色的花朵 為什么那個人是她,蝶衣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那天晚上看到她,便移不開眼睛,她的笑容讓她覺得溫暖,讓她受到感染露出笑意來。 沒有見過陽光,從不渴望,可是當看到明媚如陽光的人卻又忍不住的生出妄念來。 蝶衣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當時的感覺,只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想要帶走她,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再也不離開自己,那樣的話她的明媚只會屬于她一人。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需要過什么,可是那一刻她想她是需要并且喜歡這個笑容明媚不染纖塵的女孩的。 魔界的人好像都是直腸子,不喜歡彎彎繞繞這樣費腦子的事情。 蝶衣在魔界待慣了,自然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沒有在面對修仙界的人時那么多的思量。 她說的直白,沒有半分羞怯,就這樣凝睇著唐茜,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時這般認真:“因為我需要你?!?/br> 唐茜呆愣著,而后嗤笑,原本止住的淚水再度彌漫,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笑的停不下來。 可是聽著并不讓人開心反而能從她的笑聲里聽出她的無可奈何以及絕望,“憑什么??!憑什么你需要,我就要待在你身邊,憑什么!” 何其不公。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蝶衣所需要,可是只是因為蝶衣說需要她,自己就如折斷翅膀的囚鳥再也不能離開。 看著失態的人蝶衣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感受,有些澀澀的,讓她覺得不舒服,可是并不是很濃烈,但是讓她無法忽視。 緩慢地鈍疼傳來,她眉峰微蹙,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垂眸看到了那刺破肌膚而入身體的簪子。 女子的神情癲狂而瘋魔,好像覺得僅憑著這么一支再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金簪就能將她殺死。 金簪并不鋒利,刺破肌膚帶來的鈍疼感有些強烈,這樣的疼痛對于蝶衣來說并不算什么。 看著死死咬牙雙手用力想要將金簪捅至最深處的女子,蝶衣抬手包裹著女子染著鮮紅的柔夷,她的手很白,如同她在凡間看到過的那精美的瓷盞,華美異常,紅色的血色在她手上,痕跡斑駁艷麗。 隨著她抬手包裹著女子的柔夷地動作,女子宛如驚弓之鳥,想要撒手卻被她緊緊地包裹著而掙開不得。 隨著她的用力,金簪盡數沒入胸口,她身上穿著的紅衣被血色浸染,濕濡,緊貼著。 似乎是被她的動作驚嚇到,女子掙扎著想要離開,蝶衣抬手將那支深入胸口的金簪拔了出來,圓潤的血珠不斷的滴落。 她的目光巡視著女子搖搖欲墜的發髻,找到了金簪最初所在的地方。 那支帶血的金簪渾身濕濡冰冷,唐茜能夠感覺隨著金簪沒入發髻貼近頭皮的黏膩感,那是蝶衣的血。 她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爭執,恐嚇,驚嚇,讓她的精力消耗殆盡,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來哭泣。 帶血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她的余光甚至是能看到那手上的鮮血隨著對方的動作沾染在她臉上,再也受不住的,guntang的淚珠從眼眶滑落下去。 “消氣了嗎?” 呆滯地唐茜聽到身前的女子如是詢問著。 只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都要殺她了,她竟然只覺得自己在生氣。 如同對牛彈琴般有種荒誕感。 頭腦發暈,身軀發軟,倒了下去。 蝶衣抬手將人扶住,余光看向不遠處的被黑霧所籠罩的白云城,而后帶女子離開。 * 周遭的一切陷入黑暗,就算是手中拿出法寶來,所能看到的也只有法寶所散發出的微亮,并不能照亮前路。 蘇梓汐看著周遭的黑暗只覺得心生親近之意,可是面上卻是害怕,柔弱之態被寧舒護在懷中。 察覺到懷中女子不住顫動的身軀,放在女子后背地手輕輕地撫摸著安慰著女子,“梓汐勿怕,我在?!?/br> 懷中的女子似是回應她般往她懷中鉆了鉆。 濃霧之中能看到不遠處朦朧的白光,那光亮很是微弱,可是在置身黑暗之中時卻顯得格外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