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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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手臂上,夏彌瞬間老實了,也不敢亂動了,引得陸鶴野輕笑一聲,似乎是在笑她的膽小。 陸鶴野托著她,走了一百米遠,最后把她放在校道路邊的長椅上。 男人半蹲在她面前,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膝蓋,以免她起身逃跑,同時仰頭盯著她,那雙黑眸像個漩渦一樣,吸得人鉆進去之后無法抽身。 夏彌睫毛瘋狂打顫,心跳怦怦的,快速又強烈。 她不吭聲,坐在原地也不動彈,又擺出一副乖乖女好學生的模樣。 只有陸鶴野知道,她又在偽裝自己,好讓他放松警惕,之后便能擺脫掉他。 路燈的白光忽明忽滅,周圍陷入一片暗色,但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 而是周遭仿佛都帶了一種朦朧又夢幻的氛圍感。 陸鶴野抬著下巴,盯著她。 很奇怪,他分明是落于低處,但眼神卻無端地燙得人心口一縮,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壓迫感格外強勢,仿佛一切都由他做主一般。 夏彌撩了下眼皮,對上他的目光后,瞳孔無意識變大。 她無聲地吞咽口水,心臟跳動地愈發快了。 “怎么?我不能生氣了?”陸鶴野打破安靜,空氣中那點曖昧因子也在不知不覺中分崩離析。 夏彌不吭聲,對這個問題不作回答。 陸鶴野也不在意,忽然笑了聲,“夏彌,既然和我開始了游戲,你就沒有喊停的機會了。懂么?” 他這話似乎是在警告,也似乎是在宣示主權。 夏彌心頭一震。 她都忘了,兩人之間的關系本就是無法放上臺面的,她借他的勢,企圖想讓他幫自己搞垮整個馮家。 而他圖的是什么,自己目前尚未得知。 但這一切都和感情無關,不過是另外一層的錢。色交易。 想到這,她心尖不免印出了無數的酸意。 畢竟剛剛陸鶴野生氣的模樣實在是太像普通情侶中,男朋友吃自己女朋友的醋了。 但實際上呢,他大概有強烈的領土意識吧,自己的領土遭到了威脅,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她在他心里估計就像一塊不容侵犯的領地一般,和情。欲無關,和感情亦無關。 陸鶴野沒有發現她的那些百轉千回的少女心思,那些彎彎繞繞。 他突然起身,湊近夏彌,呼吸幾乎是一瞬間都打在夏彌身上,熱氣圍繞在兩人之間。 一股說不出的苦橙清香彌漫在兩人周圍。 夏彌抿抿唇,上半身下意識向后傾斜,但很快后背被一只大掌穩穩接住。 “想躲去哪兒?” 還未等夏彌開口,面前的人便繼續:“你躲不掉的,夏彌?!?/br> 第18章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br> ——sun shouer. 這話像是一聲魔咒一樣在夏彌心底最深處狠狠地扎根,像是老樹地根一樣,枝枝節節都纏繞在她心臟周圍。 她確實逃不掉, 但她也不想逃。 從高三那個驚鴻一瞥開始后, 她就知道自己的余生都會和陸鶴野三個字掛鉤。 只要聽到和他有關的東西,即便是有著山路十八彎的關系,那她的心也會猛地被擊中。 夏彌垂著眼皮,只有顫動的卷翹睫毛才能出賣她此刻的緊張。 她穩住聲線, 強迫自己清醒片刻,“我沒說過自己要躲?!?/br> 陸鶴野勾唇,盯著她這個小貓一樣乖順的模樣,喉嚨一陣發癢, 反應過來的時候, 手已經摸出煙盒了。 他注意到夏彌的眼神, 最后還是把那盒煙放了回去。 結果卻引來夏彌的輕笑,她彎身, 大大方方地從男人褲兜里摸出那盒煙,當著他的面, 給自己點了一根。 這一系列舉動都格外熟練,不像個新手。 確實不是新手, 上次在俞彭烈新開的那個酒吧里, 他也見識到了這姑娘的另外一面。 不為人知的一面。 煙霧瞇眼, 夏彌雙眼下意識微微瞇著,目光透過淡淡煙霧和面前的男人對上。 那一刻,她的腦袋里全是空白, 毫無存在。 但下一秒,陸鶴野右手扣在她腦后, 左手接過她吸了一半的煙,三兩口重重吸完。 煙絲兒沒過肺,反而是在口腔中短暫停留,最后和夏彌的軟唇相接。 他們在無人又隱蔽的此處接了一個充滿煙氣的吻。 也是第二吻,同時也是格外印象深刻的吻。 煙被掐斷,夏彌只覺得自己腦袋暈沉沉的,一個勁兒地向下墜,好像要墜到萬丈深淵。 但很快腦后被一只手掌托住,五指張開包裹住她的后腦。 與此同時,她的腰間也被一只手禁錮住,動彈不得。 因為煙霧存在,所以給了夏彌一種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很久的錯覺,久到夏彌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般。 寒風呼嘯,冬風凜冽,漫天漫地的冷把兩人包圍。 可夏彌卻覺得渾身上下溫度升高,那種感覺像是人體表面溫度到達了四十度一樣,隨后好似發了一場居高不下的高燒一樣。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在這深夜無限的彌漫。 三十秒后,陸鶴野松開對夏彌的禁錮,挽著她的肩起身,注意到她走不穩的步子,笑得肆意:“我們彌彌這么不禁親???” 這話是他貼在她耳邊講的,熱氣幾乎都要鉆進她耳孔中,磨得她渾身發癢。 開始忍不住瑟縮幾下,她朝著他懷里鉆了下。 陸鶴野又開始了,“怎么?想跟我回家?” 此刻的他就像個開了屏的孔雀,對著夏彌開屏。 一陣冷風吹過,夏彌清醒了不少,聽到他的話之后愣了下。 隨后也不知道哪里涌上來的勇氣,想也沒想地就開口:“好啊?!?/br> 陸鶴野雙眼瞇起,似乎是在查看夏彌這話的真實度。 夏彌偏巧此刻膽子大的不得了,大膽回視他,“去你家,走嗎?” 剛好她明天沒課,也不用去補習。 陸鶴野最后給了她一個反悔的機會:“你確定?” 夏彌定了兩秒,反問:“你是怕了嗎?” 男人最受不了激將法,但陸鶴野此刻還算很穩,今天沒喝酒,比夏彌清醒不少。 他笑得跟個流氓一樣,但講的話卻是在裝正人君子:“這不是怕你明天反悔嗎?” 夏彌聽完這話,剛抽完煙的勁兒還在上頭,腦子暈得像一團漿糊。 她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雙肩,費力地把自己送上去,在他耳邊低語:“我不是說了嗎?我拿自己和你交換?!?/br> 這話聽著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誰,不要越了界限。 落在陸鶴野那兒有點扎耳,但還是可以忍受。 他嗯了聲,聲音沒什么情緒:“上樓,收拾東西,我在這兒等你?!?/br> - 到了宿舍的時候,夏彌坐在書桌前,雙手捧住臉,忍不住掐了下自己的臉頰,一陣抽疼。 這不是夢,是真實的。 宿舍內只有她一個人,墻上的掛鐘秒針在走動,往日安靜的一幀一幀在此刻倒顯得有些吵。 夏彌最后拎了個托特包,下樓。 陸鶴野就在樓下等她,接過她的包,自然地攬上她的肩,朝著校內停車場走。 兩人一路無話,氣氛有些不同尋常,沒有曖昧,沒有試探,只是單純的安靜。 陸鶴野沒有住在校內,他平常就住在京大附近的高檔小區,周末則是回朝陽那邊的獨棟別墅。 跑車駛上高架橋,京城cbd商務區的繁華是出了名的。 夏彌對此倒沒什么感覺,不會自卑,也沒有那種歸屬感。 京城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個短暫的棲息地,大學畢業后,她的去所還不清楚在哪里。 目前,她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前途。 因為馮家還沒有倒臺,等到她心中的執念徹底被放下的那一刻,她或許才會真正開始考慮自己的未來。 富人別墅區的安保是數一數二的,跑車進入內部后,陸鶴野打了一把方向盤,直接把車停進車庫里。車庫和玄關相連,中間有條長走廊。 兩人下車后,陸鶴野給她摁開了玄關的密碼鎖,一前一后走進去,隔著一兩米的距離。 陸鶴野家裝修是那種偏暗色調的輕美式復古風,但沒有大量地堆砌藝術品或者展覽品,而是采用了大面積的留白。 陸鶴野帶她上了樓,主臥留給她。 夏彌知道今晚大概不會發生什么,但心臟還是忍不住瘋狂地跳動。 陸鶴野臨走前留下一句:“我在樓下睡,有事情給我發消息?!?/br> 夏彌嗯了聲,表情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