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書迷正在閱讀:上心、仙尊的反派妻、天涯盡頭原是這般模樣、我只是個畫符的、蟲族:雌君老婆又美又颯、美麗炮灰的怪物愛人、機甲學院的華夏轉學生、修仙之我竟穿成了瘋批反派的義父、侯門夫妻重生后、我在宮斗劇里當皇子
蘭花接過手鐲放進妝奩里,去了外邊光線亮堂的地方,這回是連盒子都仔細查驗了,也沒查出什么問題來。 “不著急,再等等?!睍r不虞重新拿回手鐲:“計瑤如果放下了餌,之后應該會來看看這餌有沒有起到作用?!?/br> 果不其然,次日計瑤又來了,理由都是現成的:“昨日看你傷得不輕,一晚上沒睡著,不來看看你是否好些了安不下心來?!?/br> “多謝大公主記掛?!睍r不虞對大公主的到來完全不覺得意外,并且一早就讓丹娘給她扮上了,那精神頭比之昨日更差了些。 計瑤伸手進被子里握住她的手,親厚得好像兩人真有什么交情:“可還需要我去請太醫來看看?” “早上請大夫來看過了,還是昨日那些話?!?/br> “你身子弱,傷了氣血不是那么容易能補回來的,肯定得養久一些才行?!庇嫭帉⑺氖謴谋蛔永飵С鰜?,看她手腕上并沒有帶著手鐲,頓時滿臉失落:“我想做個好jiejie是不是太遲了?!?/br> 一直在演戲的時不虞哪能讓人演得比她好,頓時極力睜大眼睛,一臉不解的問:“大公主何出此言?” “你不喜歡我也正常,我知道我不討喜?!庇嫭幉亮瞬裂劢?,低頭堅強的笑笑:“送你父皇賜我的那個手鐲,我只是希望父皇在天有靈能保佑你盡快好起來,你好好的,安弟在外征戰也才能安心。我知道我不是個好jiejie,可我是真的盼著你好?!?/br> 大姑子都這么低聲下氣了,時不虞當然是立刻就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個手鐲戴上,并輕聲道:“大公主的心意,我收下了?!?/br> 計瑤頓時滿臉歡喜,又問了問她現在可吃得下東西,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時不虞表演了一個昏昏欲睡,她竟也坐了許久才離開,期間還將她的手放進被子里,時不時掖掖被角,就好像真在做一個好jiejie。 時不虞捂了一身的汗,待人一走迫不及待的一腳把被子踢開,這天氣躺床上裝病也挺受罪。 坐起來將手鐲取下,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問題真出在這個手鐲上。 丹娘拿帕子包住手鐲放遠些:“知道有問題還敢把玩?!?/br> “我猜她明天還會來?!?/br> “來確定你是不是戴著這手鐲?” “嗯?!睍r不虞盤起腿:“以她的身份,來兩回卻提都沒提及一句要去探望麗妃,這不止是無情,是完全無心。這樣一個人卻接連來看我,別有用心四個字都寫在臉上了,她是有多看不上我,把我當成了怎樣的蠢貨?!?/br> 丹娘冷笑:“大概是當成了她那樣的蠢貨吧?!?/br> 時不虞點點頭,還真有可能是這樣,自己蠢,就以為其他人也都那樣。 這日來探病的人比昨日少,但時不虞還是得裝病應對,只是腦子沒得片刻清閑,沒想到想著想著事就睡了過去。 人有些迷糊,午飯就沒吃多少,本想下午要將下邊送來的消息一一過目,結果又昏昏欲睡了過去。 剛睡過去片刻,她猛的醒了過來,這不對!她又不是真受傷了,眼下一攤子事也還沒收尾,睡覺都恨不得睜一只眼睛,遠不到松懈下來大睡一場的時候,她不可能這個狀態! 強撐著睡意傾襲,時不虞輕聲喊:“丹娘?!?/br> 丹娘坐在床前的腳踏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張開眼睛,看她眉頭緊皺忙上前問:“怎么了?” “解毒丹?!?/br> 丹娘那點瞌睡頓時全被嚇飛了,飛奔過去打開柜子,從幾個瓶子里找到解毒丹,扶著不虞坐起來喂她吃下。 藥沒那么快見效,時不虞用力咬自己手臂一口,人清醒點了:“帶我去書房,別讓人進這屋里來?!?/br> 丹娘二話不說,背起她就往外走,見到屋外的宜生道:“小十二中招了,不要進屋?!?/br> 宜生手里的碗摔落出清脆一聲響,綠豆湯灑了一地,腳步慌亂的跟上去。 等姑娘靠著書柜坐下,他忙問:“能請大夫嗎?” 時不虞勉強笑笑:“別怕,我吃解毒丹了,只要不是立刻要我命的毒就要不了我的命?!?/br> 宜生眼眶有點紅,他是真的怕,聲音都是抖的。 第477章 什么招數 丹娘那一嗓子把院子里其他人也都引了過來,每個人都是一臉驚慌。 房信更是什么都顧不得了,彎腰就要去抱人。 “別急,十阿兄?!睍r不虞抵住他的肩膀:“一般的大夫沒用,你去找七阿兄。大阿兄在京城這么多年,一定為這種可能發生的事備了后手,七阿兄知道怎么找到人。記著要從風雨居那邊出入,這戲還得接著往下唱?!?/br> 房信捧著小十二的腦袋揉了揉,語氣深沉且溫柔:“我很快回來?!?/br> 十阿兄一走,時不虞又讓丹娘找了銀針來,手掌張開送到她面前:“戳破指尖放血,快?!?/br> 丹娘捏著銀針扎得毫不猶豫,指尖血噴射而出,那血呈黑紅色,片刻后才轉為正常顏色,順著指尖往下流。 直至此時,那種強烈的睡意才消散了些。 丹娘扶著人靠在自己身上,接過宜生絞干遞來的帕子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漬,用肯定的語氣道:“是手鐲的問題?!?/br> “去請蘭花姑姑來?!睍r不虞先吩咐了一句,然后才道:“手鐲肯定有問題,但是你也碰了,蘭花姑姑也碰了,都沒事,我戴著的時間也不長卻出了事,我覺得應該還有引子,這引子只有我碰了,你們沒有?!?/br> 丹娘恨得咬牙切齒:“等安殿下秋后算賬的時候,我要片了那狗東西?!?/br> 時不虞唇角上揚,想片了計瑤的不會只有一個人。 蘭花姑姑是提著裙擺跑進來的,氣息急促,失態的滑跪到姑娘面前,說出來的話都破了音:“您怎么樣?!” “我吃的那解毒丹是用了無數珍藥做出來的,總共也沒做出來幾顆,公儀先生說這解毒丹能解天底下九成九的毒,而且我吃的也及時,問題不大?!?/br> 這話不止是安撫蘭花,也是安撫屋里的每一個人,時不虞笑了笑:“放心,天塌不了。叫你來,是想問問你,手鐲看起來沒問題,可我中毒一定和那手鐲有關,你有沒有聽過有這類似的手段?” 蘭花姑姑細一想,道:“類似的,相生相克的法子算不算?” 勉強也算,時不虞又問:“還有別的嗎?” “用香害人?!碧m花看向姑娘:“奴曾聽說過一件事。有位富商家里續弦了一位夫人,生下了一雙兒女,沒多久元配所生的孩子相繼過世。外祖家覺得蹊蹺便報了官,最后查出來,那位續弦夫人把家里的香換了,這是非常平常的事,也沒人在意,而且那香單獨用沒有任何問題??扇羰呛土硪环N香一起用就是劇毒。而另一種香被她做成香囊,掛在元配的孩子衣柜里熏衣裳?!?/br> 時不虞若有所思的點頭,這例子套用在她身上也合適,手鐲誰拿都沒事,但若是沾了其他的,就致命。 而她和丹娘她們在手鐲相關的事情上唯一不同的是…… 時不虞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計瑤連續兩天都握了我的手,今天還握了很久,捂在被子里的時候手心都是汗她也沒有松開,堂堂公主,不會這么不講究?!?/br> 丹娘順著她的話回想當時的場景:“計瑤收回手的時候用帕子擦了手,很用力,擦完后帕子都丟了,被她身邊那個姑姑撿走?!?/br> “用口脂虛晃一招,再把手鐲放在明面上讓我們防備,殺招卻在別處?!睍r不虞笑:“這才是皇室公主該有的心機手段,可惜,幫的是敵人?!?/br> “還有心思夸她?!钡つ锇阉樕系念^發捋到耳后,之前的假柔弱這會全變成真的了,心疼道:“先讓腦子歇歇?!?/br> “不能歇,怕睡過去。不知道是什么毒,睡過去怕醒不過來?!?/br> 蘭花跪伏于地:“奴無能,未能驗出手鐲有異,請姑娘降罪?!?/br> “我這么防著也中了招,若我降罪于你,豈不是承認我自己也無能了?!睍r不虞懶洋洋的把話駁了回去:“我這會沒力氣,以后再說?!?/br> 蘭花應是,想請示自己再去姑娘房里查看一番,見姑娘拿了本書強撐著打起精神翻閱,又將話咽了回去。 就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時不虞頭也不抬的道:“屋子里暫時誰都別進,我就四顆解毒丹,不能浪費在這?!?/br> 正說著,齊心兩口子的聲音由遠及近。 時不虞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可瞞著的,讓宜生把人請來了書房,借丹娘之口告訴他們發生了何事。 齊心臉色難看至極:“愚蠢至極!就算十安真落敗了,死之前也一定能先把她一家給滅了!” “我都懷疑皇帝手里是不是抓著她什么把柄?!?/br> 時不虞也想不明白計瑤為什么要這么做,能想出這種法子來對付她,就說明有點腦子,一個有點腦子的人怎么會想不到做這事有多吃力不討好。 收拾皇帝不容易,可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計安有無數手段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齊心還要說話,被齊夫人瞪了一眼按住手背阻止,沒看不虞精神不濟嗎?等著看她怎么做就是。 齊心也就閉上嘴,舉目四望,打量這書房。 這是他第一次來,第一感覺是很大,很滿,還懸掛了小半個屋子的宣紙。每一張上邊都寫了字,不知是做什么用。 書籍到處堆著,隨手可拿,鋪開的輿圖上方寫著‘新斧鎮’三個字,地上有鎮紙,有大小不一的宣紙等等??粗悬c亂,但又有點不拘小節的亂中有序,和她表現出來的性情大不相同,他更相信,書房展現出來的才是她的本性。 是藏了拙的。 齊心看向這會還能靜下心來看書的姑娘,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燒掉的那個寸陰齋,她的果敢急智,也是難得。 這樣一個攪弄風云之人,卻在十安身后藏了這么久,并且至今都未露全貌,也未讓太多人注意到,更是本事。 齊心看向輿圖,大佑國土,只剩一個新斧鎮沒奪回來了。 前幾日他還和沉棋感慨,布局這么久,應該是要收網了,不知道結果是兵不血刃,還是血流成河。 現在他卻覺得,更快一些收網才好,皇上已經按捺不住了,他擔心這姑娘的安危。 第478章 找出緣由 ‘我都懷疑皇帝手里是不是抓著她什么把柄’。 這話時不虞本只是隨口一說,可這會生出來幾分閑心,順著這個思路往下一想,還真覺得未必沒有可能。 不用特別聰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該知道眼下什么都不做,兩頭都可以靠才最有利,怎么就非得在眼下計安民望大增,非常有一爭之力的時候為皇帝沖鋒陷陣呢? 除非……她和皇帝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可計瑤這樣一個無實權在握的公主,對大權在握的皇帝完全沒用,要真是一條船上的人,除非…… 時不虞揉了揉抽疼的太陽xue,不和自己過不去,暫時把這事按下。 “十公子回來了!”一直在門口張望的言則揚聲告知屋里的人,并引著兩人進屋。 時不虞看向跟著十阿兄進來的人愣住了:“雅安阿兄?你怎么在京城?” 雅安,公儀先生的三弟子,是公儀先生幾個弟子里天賦最高,也和他最志趣相投的。平日里和他師父一起修復那些古方,雖然百次里要炸爐九十八次,也依然樂此不疲。 也因為常跟在師父身邊,和時不虞他們師兄妹都很熟,算得上是看著小不點兒長大的,沒少逗她。 看著精神萎靡的小不點,向來沒個正形的人臉色沉著,不怒自威。 自家的小孩兒他想怎么逗就怎么逗,可被別人欺負了,他只想把那人放爐子里煉了。 “你管我來京城干什么?!毖虐苍谒龑γ孀?,話說得沖,托住她的手腕號脈的動作卻輕。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連呼吸都放輕了。 好一會后,他才松開手:“解毒丹吃得及時,但未能全解?!?/br> 時不虞有氣無力的道:“猜到了,要是全解了,我不會是這個狀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