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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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她一提醒,王覺才發現,自他接替賀茂時成為千牛衛大將軍,只在公主向皇上請安時見過幾面。 正如姑娘所說,發生這么多事,而且出事的是她的母妃和兄弟,長潤公主卻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想不出來她為之做過任何事。 “無論是她真的與世無爭,還是貴妃為了保護她才如此,我需要確定她是真的無害。會咬人的狗不叫,別到最后為他人做了嫁衣?!?/br> 王覺知道了,這才是姑娘今日讓他來一趟的真正目的,顯然,非常有這個必要。 “我日日在宮中當值也對她也說不出個什么來,姑娘擔心得在理,這位公主確實太過面目模糊了,我會留意?!?/br> 時不虞點點頭,她本也沒在意這個人,很快要動宮里這條線了,她近來在捋宮里的種種,才想起來這位公主的存在,然后就想到公主今年十五了。 以貴妃對她的寵愛,按理來說應該早就在挑選駙馬了。早些定下還有得選擇,越往后拖,越有可能被皇上賜婚,賜下來的婚事當然比不得千挑萬選出來的。 可貴妃嘴里說著要為公主選駙馬,行動上卻不見動靜,她隱約覺得,貴妃好像并不想給長潤公主選駙馬。 前日她給素絹遞了消息,讓她留意。再有王覺做后手,長潤要真有什么,不信揪不出她的尾巴。 不過長潤今年也才十五,比起她,更像是貴妃在謀算什么。 宮中,貴妃臉色黑沉如水。 年前還是逼迫大佑割地和親的大好局面,她想不明白,怎么才不過大半年時間就成了這般。 她不想承認計安會有那么厲害,短短時間就將他們謀劃多年的事破壞殆盡。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心里就慌,就好像頭上懸了一把刀,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掉下來,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怎么可以! 絕對不可以! 貴妃拿起手邊的小刀劃破掌心,不深,但足夠鮮血染紅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冷靜下來。 計安,絕對不能活著回來! 只要計安死了,她的兒子成了新皇,那他們的謀劃就還是成了。 “娘娘?!?/br> 貴妃認出來人是大總管的干兒子,忙問:“何事?” “干爹使奴婢來告訴您,去查駱氏身份的千牛衛回來了,皇上正大發雷霆?!?/br> 能讓皇上大發雷霆,那駱氏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貴妃快步去往皇上寢殿,屋里如大風過境,一地狼藉。 皇帝面目猙獰的坐在那,胸膛劇烈起伏,王覺跪伏于地,在他身邊倒著一個身上插著劍的千牛衛。 那劍貴妃認得,是皇上的。 “皇上,這是怎么了?”貴妃踮著腳走過去,端了茶送到皇上嘴邊:“氣大傷身,無論什么事都不及您的身體重要,快喝口茶緩緩?!?/br> 皇帝已經過了氣勁最大的時候,再被這話一哄,便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 貴妃看地上傷著的千牛衛,溫聲道:“皇上,趕緊讓人把這快死的人抬下去,真在這里落了氣,豈不是臟了您的寢殿?!?/br> “廢物?!被实鄄唤鈿獾挠至R了一句:“拖出去,王覺你也滾?!?/br> 立刻進來兩個禁衛將傷重的同袍抬了出去。 王覺也告罪退下,離開時用眼神向貴妃道謝,再拖一會,手下的血都要流干了。 貴妃心情不錯,王覺雖然也算半個自己人,但總覺得和他們不是一條心,剛才隨口幾句救了他的手下倒得著他的善意,看來這個人情賣對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明白發生了何事。 “皇上,千牛衛犯著什么錯了?” “一幫廢物,之前去查駱氏,什么都沒查出來,這回倒是查出來了?!被实墼较朐綒?,手臂一掃,將大總管剛沏來的茶掃落在地。 “駱氏身份不一般?” “她的父親,是先皇時的太醫院院正駱懷?!?/br> 貴妃對宮中那些秘事知道不少,可駱懷這人,她卻是真不知曉,看皇上不似要發火,試探著問:“這人有何不對?” “他一家老小死在辭官回鄉的路上,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br> 皇帝冷笑,當年他殺的可不止駱懷,凡是有可能知道什么的,都被他先后以種種方式弄死,只有死人的嘴才是嚴實的。 貴妃已經把事情串聯了起來,皇上殺了先皇的御醫,他的女兒駱氏以計安未婚妻的身份來到京城,沖著誰來的不言而喻,不怪皇上盛怒。 而且…… “若駱氏只為父親的死報仇,她怎么偏就成了計安的未婚妻?”貴妃看向皇上:“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計安呢?是不是也知道了?” 皇帝頓時滿臉殺機。 第472章 主動出擊(1) 宮中的動靜很快傳進了時不虞耳中,她聽笑了。 非常好,她就知道,皇帝想不到的事情自有聰明的貴妃去提醒。 “言則,都安排好了嗎?” 言則應是:“姑娘放心,都安排好了。小的也已囤積足夠家中上下所有人三個月的吃用,家中防護已全部啟用?!?/br> 時不虞輕輕點頭:“去請太醫,就說麗妃暈過去了?!?/br> “是?!?/br> 聽了全程的丹娘問出心中疑惑:“你駱氏表妹這個身份是假的,怎么那么巧那個太醫也姓駱?” “不是巧合,是我挑了他?!睍r不虞起身,踩著踏步梯取下一張宣紙給她看:“先皇過世一年內,他身邊那些以種種原因消失在京城的人我都梳理了一遍。這上邊有名字的都是曾大人替我查實已經不存于世的,其中有太醫,有宮女,有禁衛,有內侍,還有妃子,皇帝暗中血洗了很大一批人。這些人里無論選誰都能起到同樣的作用,不過姓駱,又是當年的院正,比其他人正合適?!?/br> 時不虞長嘆一口氣:“本是時家女,不得不姓了駱,實在不想再冠個姓在頭上了?!?/br> 丹娘戳她額頭一下,笑得不行。 “確實還是挺巧的?!濒[完了時不虞又道:“當年他是每日給先皇請平安脈的太醫,比其他人都更有可能知道點什么,所以皇帝知道我是他的女兒反應才這么大,換個人可能還不會讓他立刻就相信我真知道些什么?!?/br>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br> 時不虞頗為認同的點頭,大有卦的威力真是非凡。 知道皇帝起了殺心,時不虞也沒有急于做什么,而是在家陪伴‘麗妃’。御醫每天上門一趟,經他之口傳出‘麗妃’的身體越發不好了。 估算著皇帝的耐心差不多了,到得第五日,時不虞出門去往建國寺,為麗妃祈福。 雖然是做戲,但她也做得很像,該跪的時候認真跪了,眉目低垂的時候姿態虔誠,嘴巴張張合合,輕聲念出的經文和方丈嘴里的完全一致。 白胡子教過她,人心不可欺,神鬼不可騙,對天地需有敬畏之心。 所以就算是做戲,該做的那些事她也都認認真真的做,還在心里好好向菩薩認了個錯,并借用了間凈室默經文向菩薩表誠意。 “姑娘,寂明方丈來了?!?/br> “快請?!睍r不虞忙放下筆起身相迎,之前的法事就是方丈親自做的,場面話都說過了,此時再過來,她不由得多想了想。 寂明方丈進屋來,宣了聲佛號后道:“貧僧打擾了?!?/br> “沒有的事,您請坐?!?/br> 寂明卻并未坐,看到書案上鋪開的紙筆,他走過去看了看,笑著點頭:“有心了?!?/br> “做不得虧心事,怕菩薩不開心?!?/br> “若人人都如姑娘這般,這天下要太平不少?!奔琶鬓D身面向時不虞:“可惜,貧僧剛才一路過來,看到不少香客面相實在惡了些,菩薩都嫌他們污了眼?!?/br> 時不虞面色不變:“做惡多了的人,菩薩一定不會保佑他們?!?/br> “自然,護國護家沾了血也是善,為一己私心沾的血,捐燈油萬斤,死后也要下油鍋?!奔琶髟俅涡寺暦鹛枺骸肮媚锸怯写蠊Φ轮?,便是做了什么菩薩也定不會見怪。姑娘保重?!?/br> 時不虞回禮,將人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 丹娘輕聲道:“來提醒你的?!?/br> “嗯,承情了?!?/br> 建國寺地位非同一般,不管最后坐在那個位置的是誰都會捧著,寂明方丈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哪頭都不站,地位也便穩如泰山。 可他卻冒險過來提醒,這情分她記著了。 坐回去將經文寫完,讓小沙彌送去大殿上供著,算著時辰差不多了,時不虞上馬車回轉。 知道今天是場硬仗,時不虞今日特意用的更結實的大馬車,車窗車門都是木制。 而此時的馬車內,除丹娘和時不虞,青衫和翟枝也在。 青衫和時不虞一樣裝扮,翟枝則和丹娘一樣裝扮,就連佩戴的劍不仔細看也長得差不多。 而車廂內壁綁上了厚厚的被褥,既能保護馬車內的人遇險時將傷害降到最低,又能防箭矢,就算對方用弩,也能卸了大半力道,造成的傷害也就有限。 時不虞不怕冒險,但從不賭命。 丹娘將小十二綁在背上,在她的指揮下離門近一些,方便她從車門縫隙往外看。 一會后,馬車行駛到了時不虞預估對方會埋伏的位置,她輕聲道:“準備好,要來了?!?/br> 丹娘腳撐手抓,在這馬車內穩住身形,青衫和翟枝則占據后方兩個角落。 破空而來的箭矢重重扎在馬車上,丹娘立刻聽出來:“是弩?!?/br> 馬兒長鳴一聲拖著車廂跑出去幾步后轟然倒地,那力道拖拽著車廂往前傾。 丹娘雙腿用力撐住車廂穩住身體不摔出去,時不虞也緊緊頂住,青衫和翟枝則平衡馬車,不讓馬車側翻。 在四人的努力下,車廂穩住了。 “砰砰砰!”持續不斷的箭矢扎在車廂上,外邊刀劍爭鳴的聲音也隱隱傳來。 車廂的門被用力拍響,時不虞應話:“阿兄,我沒事?!?/br> 丹娘靠門近一些,方便兩人說話。 “阿兄,對方多少人?” 房信挑飛一支箭,回道:“包括使弩的人,二十五個左右?!?/br> 二十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