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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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br> “十……” “咳咳咳咳!” 時不虞和十阿兄對望一眼,笑得前俯后仰。 成均喻本來還要裝模作樣一番,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以前在老師面前時,互相挖坑陷害,斗嘴,打鬧,才是他們師兄妹相處的常態。當然,也非常的沒大沒小,聯合起來和老師斗法的時候也時常有之,雖然從來沒贏過。 無論何時回想那些日子,都覺得開懷。 見小十二挨著小十坐下,成均喻又酸了:“果然啊,時常能看到的就不稀罕了?!?/br> 時不虞笑嘻嘻:“我先稀罕一下十阿兄,一會再稀罕你?!?/br> 笑鬧了一會,成均喻說回正事。 “浮生集那邊你不用擔心,我留意了下,常來的那些人互相之間就在提醒了,有的人昨晚醉倒歇在浮生集,一聽說這事就去拉回了不少人?!?/br> 成均喻對上小十二的笑眼:“你要弄出一個浮生集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你就是想把那里做成一個傳遞消息,收集消息的駐點。后來才漸漸明白了,你實則是把那里當成了一處錘煉文人思想的地方,所以你從不管浮生集怎么做買賣,卻要求雅集名目要提前定下,并告知你?!?/br> 成均喻感慨:“沒有一場雅集是白開的,是不是?” “沒錯?!睍r不虞應得爽快,還頗有得色。 “所以,無論開雅集的人抱著什么心思你都敢應,只是要一個提前準備的時間?!背删饕桓惫蝗绱说纳袂椋骸皡⑴c的人里有你安排的人導正方向?” “對,你是不是要問我哪里來的人?”時不虞自問自答,一點不瞞著:“這幾年,計安鋪開的不止是錢生錢的買賣,還有人。通過寸陰齋就撿著了不少心性堅毅,品性正直,卻因家境貧寒艱難求學的人,如今都為他所用。當然,遠不止這些,齊心先生也介紹了人給他?!?/br> “沒想到寸陰齋竟然還起到了這個作用?!背删鲹u頭失笑:“還真是一箭數雕?!?/br> “他把文人看得很重,可以說更甚武將。他曾說,秀才造反,三年難成,可一個沒骨頭還怕死的秀才,壞起來有能讓一地生靈涂炭的本事。這樣的他們是禍源,生亂象,但要是用好了,那就是傲骨錚錚的脊梁。我正是聽了他這番話,對浮生集才有了那一層打算?!?/br> 師兄弟兩人對望一眼,能想得這么深,這絕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不過以他的身份來說,這絕對是好事。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等戰報?!睍r不虞低頭輕捻著衣擺一角:“等他再奪回一城,皇帝就該知道我的另一層身份了?!?/br> 成均喻皺眉:“現在就讓他知道你是時家女,他能名正言順要你的命?!?/br> “當然不是真的身份,他疑我,派人查我的身份去了。我給準備了另一個身份,一個讓他忌憚,想除掉我的身份?!?/br> 房信聽笑了:“看樣子我來得確實很是時候?!?/br> “有十阿兄來保我小命,我就能安心睡覺了?!睍r不虞嘴上抹了蜜,哄人的話張口就來。 成均喻又酸了,挑刺道:“肆通城可不容易奪回來,后邊的新斧鎮更難?!?/br> “新斧鎮會比肆通城容易,我祖父在那里駐扎好幾年,沒人比他更熟悉?!睍r不虞笑得狡黠:“連七阿兄你都這么想,那其他人多半也會這么想,包括皇帝,到時他對付計安的招數,準備可就未必能那么周全了?!?/br> “所以,快了?” “快了?!睍r不虞雙手一擊:“希望四阿兄有足夠多的時間做準備,是不是能一鼓作氣拿下丹巴國一城,他至關重要?!?/br> 房信接話:“要是別的事,四阿兄指定做不好,要是做攻城器械你只管安心,那是他飯碗里的事,只要人給夠了,要多少他能做多少?!?/br> 時不虞用力點頭表示認可,并道:“阿兄多就是好,要是沒有四阿兄幫忙,計安奪城的速度不會這么快?!?/br> “換而言之,正因為正逢其時,又得遇明主,四阿兄那一身本事才能派上用場?!?/br> 這話更對了,時不虞和十阿兄擊掌,常年惹禍三人組的其中之二,重逢短短時間后找回了默契。 第467章 肆通城歸 肆通城外,戰火連天。 計安盔甲著身,神情鎮定,用略有些沙啞但平穩的聲音,根據眼下的戰況發出一道道命令。 這種穩定感染著所有人,讓連續七日攻城還沒能攻下的一眾將士也都沉下心來。 投石機在連投幾天巨石后,今日投擲的是火球。 林大夫的本事派上了用場,所有的火球里都加了讓人迷糊但不要命的藥。 在投石機的掩護下,井闌往前推,藏身于井闌里的士兵持弩攻擊對面城墻上的敵軍。 經過改造的巨弩車比原來的要笨重,但射程加倍,威力也加倍,由它掩護云梯上往上攀爬的將士。 護城河上,濠橋已經鋪設了一半,一旦有人倒下,立刻有人補上,水面已被染成紅色。 可沒有人后退,每個人都在竭力往前沖。 因為只要他們回頭,就能看到他們的上鋒就在身后,再往后,安殿下一步未退。 “殿下?!睍r鴻策馬過來告知:“敵軍火力減弱了!” 見效了! 計安高高舉起手中長槍:“傳令三軍,奪肆通城,復我河山!” “沖!” “沖??!” 鼓點節奏一變,一聲比一聲急。 一方氣勢如虹,一方越來越弱,鋪設濠橋的將士抓住機會,終于將濠橋鋪到底,最先運送過去的便是攻城車。 云梯上的將士也抓住了對方火力減弱的機會登上城墻,和敵軍在城墻上兵刃相見。 又是一場血戰。 可勝利的天平,正漸漸向大佑傾斜。 蒴滿反應很快,知道問題來自于火球燃燒散發的煙氣,立刻讓人或扔水里,或用沙石掩埋。 可已經來不及了,凡是火球所到之處,附近的人便失了力氣。 蒴滿聽著城門傳來的陣陣轟響,看著城外源源不絕的大佑將士,臉色難看至極,不過短短時間,兩國的表現就掉了個個。 之前,是丹巴國壓著大佑打。 現在,是丹巴國被大佑追著打。 雖然仍有對方兩城在手,可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占據優勢的感覺。 因為,他已經沒有了援軍。 可他蒴滿的人生里,沒有不戰而敗。 將翻身上城墻的士兵一刀砍翻,蒴滿看向對面已經走到護城河邊上的人,一把奪過旁邊將領手中的弩瞄準,果斷連射三箭。 而那人卻沒讓身邊的人近前護衛,用長槍將之一一挑飛,然后長槍往城樓上一指,目光精準的看過來。 蒴滿又是接連數箭,對面的人半步未退,全部接下來。 沒有任何廢話,兩人已經連過數招。 并且都是蒴滿進攻,計安并未還擊。 蒴滿臉色卻更難看了。 他如此做,是想激得計安還擊,舍長槍用弩,這個距離,是能殺他的。 他算計的就是計安放下長槍的那一剎,他有自信,只要他的手離開長槍,只要那一個瞬間,自己手里的弩就能射殺了計安。 可對方并未上當。 計安當然不會上當,他自信手里的槍擋得住箭,可他不會托大的去和蒴滿比戰場經驗。 比這個,他必輸。 可他得站在這里,抵住蒴滿的箭。 他不退,不避,就是態度。 而他的態度,就是大佑的態度。 果然,看到安殿下如此強硬作派,大佑將士的士氣又高漲了幾分。 最先罷手的,是蒴滿。 攀上城樓的大佑士兵越來越多,城樓上占優勢的一方漸漸易了主。 而城門處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到得下晌時,城門破了。 而城樓上大佑占據的優勢,也讓甕城完全失去了作用,甚至在丹巴國大軍邊抵抗邊撤退時,時鴻帶領的人比他們還更早一步到達北城門,讓北邊的甕城同樣失去作用。 蒴滿的大軍,被大佑眾將士一步步擠出肆通城。 肆通城,至此收復! 計安站在城樓上,看著又哭又笑的將士們自己也不由得嘴角上揚,這樣的場景,每奪回一城便能看到一次,可他看不厭。 不過,只剩一回了,也幸好,只剩一回了。 大佑,如今只有一座新斧鎮落于敵軍之手。 “殿下?!鼻f南三步并兩步過來:“安排好了,目前看來很順利?!?/br> “傳令,即刻追擊敵軍,奪新斧鎮!” “是?!?/br> 經過戰場上的磨礪,武將世族出身的莊南早非吳下阿蒙,在家里熏陶多年的那些東西,如今已經融入他的骨血中,成為大佑軍中長進最快的年輕將領。 而他和安殿下還有年少時的交情,誰都知道,他前程似錦。 就如大佑將士沒想到安殿下會在剛奪下肆通城就去奪新斧鎮,蒴滿更沒想到。 他雖然先到一步,并及時關上了城門,可看著城外黑壓壓的敵軍,一顆心直往下沉。 臨時搭起來的中軍大帳內,計安看著新斧鎮的輿圖,想著接下來這一戰。 “殿下,老將軍來了?!?/br> 時烈自然不用在外等通傳,竇元晨直接將人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