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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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完全不避諱叫他真名,是何意?” “越是坦蕩,越不會讓人起疑,越藏頭露尾,越容易引起他人興趣。就這么放在明面上,其他人只會以為他是殿下的人,輕易不敢去查,反倒能藏住他們的身份?!?/br> 竇元晨笑:“就如今的時緒,和之前根本聯系不到一起去。而且時緒遠不如他大哥有名,認識他的不多,安殿下這招頗為高明?!?/br> 莊南點點頭:“以后怎么和他相處?” “和之前一樣就行了,他需要的時候幫把手?!备]元晨眼睛微瞇:“軍師其人,我倒是有些猜測了?!?/br> 第394章 查駱氏? 莊南踢他一腳:“別憋著,快說?!?/br> “你這脖子上頂個腦袋是用來湊身高的嗎?”無故受了一腳的竇元晨不帶臟字的罵了一句:“認識殿下好幾年,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就那些,能讓他信任的人總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就是排除一番也能知道是誰?!?/br> 莊南真就倒著手指頭排除:“言則和羅青是他的左膀右臂,一定不是。你我還有曾顯那小子也都不能是,除此之外,難道……” 莊南用力一合掌:“一定是齊心先生!” 竇元晨確定了,莊南這腦子確實是沒法要了:“齊心先生成名多年,他要有軍師之能,早被各家搶著去做幕僚了,至于埋沒至今天?” “那還能有誰?等等!”莊南眼睛一亮:“算著時間,莫不是沉棋先生?好像很多事就是從他進京后發生的!” “沉棋先生要是軍師,能被逼至撞柱的地步?”眼見著莊南眼神不善要來硬的了,為免自己打不過吃虧,竇元晨適時滅火:“你再想想,殿下身邊還多了誰?” 多了誰? 莊南腦子里閃過一個身影,頓時眼睛大睜,騰的站起來,下意識的就道:“這怎么可能!” “你覺得不可能就對了,沒腦子的都這么覺得?!闭f完這話,竇元晨就提防著莊南動手。 可莊南已經驚傻了,表妹是軍師?軍師是表妹?這倆放在一起像樣嗎?不像樣??! 表妹出了名的病弱,被章家小姐欺上門了都只會暈倒,怎么可能是軍師? “豆子,我是不是聽錯了?” 竇元晨趁機又拍他腦袋一下,慢慢悠的道:“疼嗎?” 莊南摸著后腦勺坐下,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我之前還在想,殿下明明早有打算要奪前軍兵權,為何還將未婚妻留在京城,這不是等于送了個人質在皇上手里握著嗎?”竇元晨笑:“若她就是殿下的軍師,那就想得通了。以她的身份留在京城,明面上看可以用來挾制殿下,可誰又知道她不是留在虎xue,只等時機一到就掏虎子呢?” 說到這方面的爾虞我詐,莊南的腦子也動了起來:“還有她的身份,她說是殿下的表妹,可殿下的外祖姓鄒,即便是女子外嫁,門第也不會低到哪里去,可我也不記得京城有戶姓駱的人家?!?/br> “言十安是假的,駱氏表妹,怕也是假的?!?/br> 兩人對望一眼,得是多大的本事,多重的信任,才讓殿下敢將后背交到一個女子手里。 而此時的宮中,說的也正是此事。 皇上翻了翻遞來的紙張,上面詳細記載著駱氏有關的一切:“也就是說,這駱氏確有其人?” “是?!闭孪鄧皖^回稟:“派去白水縣的人查實,安皇子的養母確實姓駱,娘家兄弟有個女兒,名小婉,兩人自小定親。后來安皇子來了京城讀書,她則留在家中照顧父母。直至前年,她守完孝后來投奔安皇子?!?/br> 皇帝把紙隨手一扔:“沒查出半點不對?” “是,臣還讓人畫了像帶過去,那周遭的人都認得那是駱小婉?!闭孪鄧溃骸俺家矐岩蛇^是不是安皇子提前做了部署,可這不是別的事,是一個人自小到大的過往,是一家人在當地留下的痕跡,臣想象不出這要如何部署?!?/br> 皇帝輕輕點頭,倒也有理。 “這么微不足道的人,怪不得計安把她扔在京城,不在意她死活。言宅那邊的人撤回來一半,留下人盯著就行了?!?/br> “是?!?/br> 那邊宅子人手一動,時不虞就知道了。 “怎么突然就撤了人手,這比我預料的早了些。言則,你去查查是怎么回事?!?/br> “是?!?/br> 時不虞伸了個懶腰,懶蟲一樣軟倒在書案上趴著,朝廷都封印放大假,她也不要干活。 “姑娘?!眲傠x開的言則去而復返。 只聽著這聲調,時不虞的眼里就帶上了怨氣,大家都在休息,她不想干活! 言則卻看不懂她的眼神,進來立刻稟報:“公子留在白水縣的人求見?!?/br> 白水縣,言十安生活多年的地方。 想到皇帝撤走的人手,時不虞心里頓時有了些猜測,立刻道:“避開人,悄悄帶過來?!?/br> “是?!?/br> 寒冬臘月,那人臉上都被吹裂了,結成了一塊塊的痂。 時不虞也不矯情的說客套話,趕緊問清楚放人去吃喝是正理:“是不是有人去白水縣查我了?” “是?!蹦侨孙@然沒想到自己還什么都沒說,姑娘就知道了,立刻將詳情告知:“去的人帶著畫像到處打聽駱氏,還去官府查問過。姑娘不必擔心,公子早有安排?!?/br> 看樣子皇帝是查過后,發現她不值得派這么多人盯著,于是把人撤離了。 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時不虞暗暗磨牙,等真相揭穿那一天,嚇死你! 不過:“都說畫像是我?” “是。公子自前年開始,就有陸續送回一些姑娘的畫像。去年的時候故意讓駱家走水過一回,在大家去救火的時候讓他們看到了屋里的畫像。所以他們拿著姑娘的畫像去找人認,自然不會有人說那不是姑娘?!?/br> 時不虞沒想到,計安竟然在前年就開始布局了,她又問:“就沒人覺得駱氏和小時候長得不一樣嗎?” 那人搖搖頭:“駱氏自小文靜,不常出門。后來守孝三年,就更少現身人前了。姑娘隨著年歲漸大長開了一些,再換個發式,駱家的下人說姑娘是,他們不會覺得姑娘不是?!?/br> “既然如此,那應該真有個駱氏才對,人呢?” “公子給她改名換姓,以及一份豐厚的嫁妝,嫁給了公子手下做買賣的一名屬下?!?/br> 時不虞沒想到最后會是這樣的安排,以計安的處境和心性,她以為斬草除根,以除后患。 不過嫁給自己的屬下,等于日夜看管了,也挺絕的。 至于其他那些事,也就不必問了。 “去吃點熱的,好好歇息,回頭讓言管事給你封個大紅包?!?/br> “謝姑娘?!?/br> 第395章 造訪鄒家 正月里,正是各家能光明正大互相走動的好時候。 再加上今年天氣好,整個京城都顯得格外熱鬧喧囂。 時不虞替計安往永親王府、宗正少卿、齊心先生家拜了年,最后去了鄒家。 扶著阿姑的手步下馬車,時不虞抬頭看著牌匾上的‘鄒宅’二字,心下有些感慨。 民間有句俗話叫娘親舅大,可計安,連鄒家的門都不曾進去過。 在大門外等著的幾人快步過來,領頭的男子道:“在下鄒清,身邊是meimei鄒歡,算起來是安殿下的表哥和表妹,奉祖父之命前來相迎?!?/br> 時不虞福了一福:“駱氏見過表哥,表妹?!?/br> 雙方見完禮,鄒清側身相引:“弟妹里面請?!?/br> “表哥、表妹請?!?/br> 鄒家雖比不得忠勇侯府,卻也是百年望族,族中出過三品官,出過大儒,還出過一位一宮宮妃。 府邸經過一代代人打理,修葺,已能看出底蘊。 再看行走其間的仆婦家丁,也可看出是極有規矩的人家。 時不虞目不斜視,走路無聲,肩直背直,頭上的珠釵微微擺動,儀態無可挑剔。 鄒清和meimei對望一眼,他們得到的消息,這駱氏不過是撫養安殿下長大的養母娘家的孩子,出身不高。來京城后少有外出,都傳她是為避免露怯,暴露出身丟人,可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就這般姿態,怎么可能會是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 待客的北廳內,鄒家長子鄒意則和次子鄒意環都攜妻子在座。 見人還未到,二夫人心里已經有些不喜:“哪有讓長輩等她一個小輩的道理?!?/br> “還未到拜帖上的時辰,是郎君說要稍早些來,莫讓她以為是我們鄒家給她下馬威?!编u家大夫人放下茶盞,話應得不軟不硬:“如今安殿下不在京城,和她關系最近的就是鄒家了,既不是外人,就該對她多兩分善意才是?!?/br> “大嫂說的是?!编u意環看妻子一眼:“你若有意見,便告病回屋去吧?!?/br> 二夫人心下一緊,忙展開笑臉:“郎君,是我多嘴了。大嫂提點得是,我一會一定注意?!?/br> 鄒意則眼神都未給弟媳婦一個,示意下人給妻子換一盞新茶。 這時管家進來稟報:“駱姑娘到了?!?/br> 在座四人皆是理了理儀容,看向門口。 簾子往兩邊打起來,身披紅色狐裘的姑娘邁步進屋,走至屋子中間屈膝行禮:“駱氏,向各位長輩問安?!?/br> 大夫人笑道:“免禮,快坐?!?/br> 待阿姑解下狐裘,時不虞在下首坐了,微微抬眸看向幾人,對上他們的視線也不退不避。 阿姑說過,只要禮節上盡善盡美,姿態上不卑不亢,她就是對的。要是還有人對她指手劃腳,挑剔她,那都是別人的錯。 只看大夫人點頭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今天做得可好。 客套過后,大夫人道:“以前不知十安公子即是安殿下,但那時就對他很是佩服。不瞞你說,南賢北圣那場雅集,我也央著你們大舅舅帶我前去感受了一番?!?/br> 時不虞有些意外,她沒從白胡子那學著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但怎么看人還是學了點的。這位大夫人耳廓清晰,耳垂厚實,額頭圓潤飽滿,下巴圓潤,典型的旺夫相,卻沒想到她也會去看那般熱鬧。 “這是什么眼神,以為我說假話不成?!贝蠓蛉诵Γ骸霸谀锛易雠畠簳r就喜歡看書做詩,南賢北圣那日實在沒忍住。雖然未進浮生居,可在外邊更清晰的感受到了大家對十安公子的喜愛。每次他的詩送到外邊來,大家都頗有一種與有榮蔫的感覺,就像那是自家的孩子一樣?!?/br> 大夫人笑得意味深長:“如此被人喜愛,極好?!?/br> 時不虞只當沒聽懂這其中的意味,微微笑著回應:“他百般辛苦換來的?!?/br> 雙方都是點到即止。 又敘了敘閑話,大夫人示意時不虞上前,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玉鐲圈到她手腕上:“以后得閑了常來鄒家走動,我們的關系本就是脫離不開的,不必過于避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