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怪物的祂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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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嗤笑一聲,懟了回去:“小鬼,你是在說自己嗎?” 他還想挖苦幾句,這時馬車里響起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秦渡?!?/br> 秦渡聞言,馬上收斂臉上的神色,朝迎出來的侍衛隊長道:“行了,我們幾時可以進城?” 侍衛隊長看了一眼陳青轍驚怒的臉,衡量片刻,果斷退開,讓他們進城。 比起九公子,鎮妖司的指揮使和季家少主的份量更重,更不能得罪,至少這次是九公子不占理,想必陳家應該不會怪罪自己。 馬車再次前行。 從始至終,馬車里的人都沒作聲,更沒有下來與陳家人見禮的意思,極為高冷。 隨侍在馬車旁的季家弟子同樣如此,面色冷峻,無視了那群陳家弟子。 此舉看在眾人眼里,難免覺得季家人太過高傲,不過想到剛才的事,確實是九公子陳青轍挑釁在先,倒也不能全怪他們如此。 周圍的百姓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擔心被落了面子的九公子遷怒。 看著季家的馬車進城,陳青轍氣得折斷了手中的青羽。 “九公子……”守城侍衛隊長硬著頭皮過來。 陳青轍轉頭盯著他,眼神極為恐怖,然后一馬鞭抽過來,將之抽翻在地,策馬而去。 等那一行人離開,侍衛隊長被侍衛扶起。 “您沒事罷?”扶著他的人緊張地問,看到他被抽得皮開rou綻的肩膀,有些瑟縮。 侍衛隊長疼得齜牙咧嘴,嘴里卻道:“沒事沒事,希望九公子抽我一下能消氣,日后可別找我麻煩?!?/br> 雖是這么說,但侍衛隊長并不抱什么希望。 他在心里罵罵咧咧,今兒可真是倒霉催的,誰知道會遇到進城的九公子?要是知道,他就和別人換班了。 不過他倒是不奇怪九公子為日會如此暴躁,開口就得罪鎮妖司的人。 聽說九公子和巫還山那位季家少主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九公子多次在公共場合表示過對季家少主的不喜,今兒遇見了,九公子這反應也是正常。 第25章 男人之恥 朝廷鎮妖司之人皆著緋衣配陌刀,赤紅色的衣服如流焰,衣擺下裳皆繡有祥云瑞獸,極易辯認。 是以當秦渡等人騎馬護著一輛馬車駛向陳家時,引來沿途不少人側目。 很快,朝廷派鎮妖司的人前來給陳家老太爺賀壽的事便傳遍青羽城。 青羽城的百姓面露驕傲之色,覺得這是朝廷重視青羽城和陳家的表現,十分自豪。 因陳家老太爺壽辰將至,陳家近半個月來皆是大門敞開,以待迎客。 遠遠見到身著緋衣的一行人馬踏著夕陽而來,早有機靈的護衛趕緊轉身入府稟報。 等馬車抵達時,陳家的家主帶著陳氏族人迎出來。 “見過陳家主!” 季不歡帶著季家的弟子下馬,秦不渡等人也給陳家主幾分面子,下馬行禮。 陳家主面上笑盈盈的,一臉驚喜之色,目光看向那輛馬車,拱手道:“季少主和江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br> 陳家主身后的陳氏族人抬頭看向馬車,目光微閃。 如果來的只是季家的少主,尚不至于如此隆重,讓他們親自相迎,然而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江逝秋也來了,代表的還是朝廷,他們不得不打迭起精神,不敢怠慢。 江逝秋雖然也是出自云京江家,但他和上一任的鎮妖司指揮使江朝山不同,如果說江朝山是個行事穩妥的,那他的行事手段更加詭秘、肆意。 而且,他的實力更深不可測。 偃月山莊發生的事已經傳到各個勢力,他們雖然震驚于偃月山莊背后隱藏的陰謀,然而聽說江逝秋當時以一己之力誅殺作亂的妖邪,仍是讓他們震驚之極。 也因為這事,讓世人對江逝秋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此人極度不好惹,千萬不要去招惹。 相比之下,江逝秋為了季少主入贅季家一事,反倒不算什么了,畢竟強者都有肆意妄為的底氣,他想做什么,還真沒人能管得住。 在陳家主等人的恭候中,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掀開車簾,身著緋色錦衣的男人從容地下車。 他沒有搭理那些人,而是轉身,將車內身著青衣的女子攙扶下車。 因陳家隆重的出迎,陳家附近一帶極為安靜,路過的百姓也下意識秉住呼吸,不敢靠近,遠遠地看著。 不僅是懾于鎮妖司的威勢,也驚艷于江指揮使昳麗如妖的容貌。 百聞不如一見,傳聞中江逝秋擁有甚比妖鬼的驚世容顏,據說見一眼便會被其攝住心魄,現在方知是真。 眾人一時間忘記反應。 直到被江逝秋扶著的女子抬眸看過來,那張精美蒼白的面容露出幾分笑意,溫聲開口:“陳家主,許久未見,近來可安好?” 說話間,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場的陳家人。 那些陳家人見她看過來,心頭莫名一緊,爾后想到尚云霄夫妻不在這里,又松了口氣。 若是以往,他們不至于如此緊張。 季家在二十年前那一戰損失慘重,已在走下坡路,不復往昔的強盛。陳家面對季家時自然也不懼什么,就算當年尚云霄叛出季家,改入贅陳家,陳家也不過是多養個閑人罷了。 可當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入贅季家,那就不一樣了。 陳家主像是不知道身邊族人所想,面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多了幾分親切:“多謝季少主關心,倒是季老太君可好?” 許季陳裴四家同氣連枝,陳家主此時便拿季魚當晚輩看。 季魚溫和地回道:“祖母身體還好,就是年前舊疾發作過一次?!?/br> 除妖師很少能無災無痛地過一生,每次與妖魔戰斗,再是小心也會有些后遺癥,縱使是像季老太君這級別的強者,身上也落下不少舊疾。 這也是除妖師很少能善終的原因。 兩人寒暄幾句,陳家主并未忘記江逝秋這位鎮妖司的指揮使,朝他客氣問候。 按理說,陳家主應該先向江逝秋問候的,只是先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季魚打破沉默,方才順勢與她寒暄。 不過,陳家主發現,不管是江逝秋還是鎮妖師的人,似乎都不覺得怠慢。 秦渡等人當然不覺得怠慢。 這段日子,他們早已經被江逝秋折騰得毫無脾氣,知道他們的指揮使在季少主面前有多沒原則,多廉價,堪稱男人之恥。 反正只要季少主在,所有的事都要退一射之地。 陳家主先問候季少主有問題嗎? 完全沒有! 這不叫怠慢,他們指揮使巴不得所有人都如此。 面對陳家主,江逝秋面上沒什么笑容,甚至可以說十分冷淡,透著幾分張揚的傲慢。 陳家主也不在意,笑盈盈地迎他們入府。 正要入府,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以陳青轍為首的一群陳家弟子也回到了。 “大伯!”陳青轍看到陳家主,躍下馬,大步走來。 陳家主尚不知道先前城門口發生的事,見他回來,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青轍回來啦,季少主和江大人剛到,你快過來與他們見個禮?!?/br> 他心想著,不管陳青轍平素怎么胡鬧,他和季少主到底是嫡親的姐弟,哪有什么隔夜仇?姐弟之間說開就好。 可惜陳家主有心為姐弟倆牽線,緩和他們的關系,當事人卻不領情。 陳青轍面帶怒色,梗著脖子不語。 季魚目光淡淡地掃過他,沒有想要當個好jiejie給他臺階下的意思。 江逝秋更是直接,皺眉道:“陳家主,這是你們陳家的弟子?怎會如此沒有禮數?” 陳家主愕然,不知他是何意。 陳青轍漲紅了臉,憤怒地瞪著他:“江逝秋,就算你是鎮妖司的指揮使,你也不能如此污辱人!” “閉嘴!”陳家主厲聲喝道,趕緊對江逝秋說,“江大人見諒,青轍年紀還小,許是有什么誤會……” “不是誤會??!”秦渡笑瞇瞇地開口,“陳家九公子好生威風,見面就指責別人,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莫不是也誅了什么禍害一方的妖物,為民除害?” 于民于國,無功無勞,有何顏面指責他們鎮妖司? 說到最后,語氣森然,殺意撲面而來。 陳青轍臉色一白,到底還是少年人,面露幾分畏懼之色。 陳家主也是暗暗心驚。 好濃的殺氣! 他聽說秦渡是朝廷特地培養出來的,終日和妖邪打交道,最喜歡去獵殺那些強大的妖邪,死在他手里的妖邪不計其數,一身血腥殺氣,連妖邪都受不住。 今日看來,倒不是什么誤傳。 眼看氣氛僵硬,陳家主冷汗涔涔。 作為陳家的家主,已經很久沒有人如此不給他面子,還是在陳家的地盤落陳家人的面子。要是平時,陳家主早就怫然不悅,令人將惡客轟出門。 可今兒的客人都不是他能轟的,就算對方當面詰問,不給陳家面子,陳家也不能直接送客。 陳家主定了定神,開口道:“秦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秦渡冷笑連連,森然地盯著陳青轍,目光如刀,似是一片一片地將他的rou剜下來。 陳青轍噤若寒蟬,哪還有先前的囂張。 就算他天賦再好,再得陳家老太爺的寵愛,在秦渡這樣手染血腥的瘋子殺神面前,還是撐不住幾分。 要不是不想丟臉,此時他已經腿軟地癱在地上。 陳家主哪看不出秦渡如此是江逝秋默許的,心急如焚,最后實在沒轍,只好看向比較好說話的季魚,向她賠不是。 此時他也不去計較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先撐過這關再說。 季魚目光緩緩地滑過冷汗直流的陳青轍,淡聲道:“陳家主不必如此,日后好好教孩子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