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怪物的祂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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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魚盯著三人,見他們面上并無異常之色,微微頷首,說道:“我好多了,多謝幾位關心?!?/br> 江逝秋不太高興,覺得這三人打擾了他的娘子歇息,起身道:“有什么事到外面說罷,我娘子要歇息?!?/br> 三人無不答應,跟著他出去。 季魚坐在窗邊的位置,隱約能聽到隔壁廳堂里的說話聲。 許修玨三人來此,是詢問江逝秋有關偃月山莊的事,昨晚江逝秋雖然在婚禮上殺了一通,但并未真正解決偃月山莊的困境,作亂的妖邪仍未露出真面目,而且他們和偃月山莊的人一樣,被困在了偃月山莊里。 季魚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捻著手腕上的金珠,目光轉到守在一旁的紅綃身上。 江逝秋不在,紅綃主動護衛在她左右,一如過去。 “紅綃姐?!奔爵~喚了一聲。 紅綃關切地問:“少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季魚沒回答,而是問道:“紅綃姐,你覺得江逝秋……”她半是試探半是遮掩地問,目不轉睛地盯著紅綃。 “江大人挺好的?!奔t綃面上露出輕快的笑容,臉上露出信服之色,“昨兒少主您的尸毒又發作了,多虧有江大人在,否則……前陣子,江大人說要去找雪玉蟲作藥引給您治病,也不知道找得怎么樣了……” 季魚聽在耳里,只覺得“江逝秋”越發深不可測,不僅能蒙蔽除妖師的認知,還能篡改他們的記憶,讓他們的記憶十分完美,邏輯自洽,沒有絲毫違和。 怪不得紅綃對江逝秋如此信服。 這時,她又聽到紅綃說:“江大人為了與您成親,愿意入贅咱們季家,聽說江家那邊很不高興,不過江大人都扛下來?!?/br> 季魚:“……”入、入贅? 接著,季魚從紅綃那里得知江逝秋來自云京大族江家,是江家這一輩最年輕、天賦最高的除妖師,年紀輕輕就坐上皇城鎮妖司指揮使的位置,他的樣貌好、天賦奇佳、有能力,鎮住所有不服他之人,可謂是文武雙全,才貌無雙,云京不知道多少世家貴族視他為如意郎君。 他也是云京的第一美男子。 聽到這里,季魚只覺得無比荒唐。 怎么一路聽來,似乎這江逝秋又是一個“尚云霄”?一樣的云京第一美男子,一樣的入贅季家。 他不會是為了捏造一個在除妖師的記憶中自然的身份,所以直接參照了尚云霄的經歷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尚云霄:╰_╯居然抄襲我! 季魚:又是一個渣男? 江逝秋:≥﹏≤娘子,你怎么能將我當成渣男呢?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愛你到心慌! * 這本不是無限流啊,其實恐怖成份是不多的,我覺得并不恐怖,畢竟男主太戀愛腦了,恐怖不起來╮( ̄▽ ̄)╭ 第10章 等江逝秋回來,季魚忍不住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她實在不明白,既然他有如此大的能耐篡改眾人的記憶,為何給自己安排如此可笑的身份? 難道是因為她的生父曾經是入贅的,他順理成章也來個入贅? “娘子,怎么了?”見她盯著自己,他含笑詢問,眉眼溫柔。 季魚沉默片刻,說了一句“沒什么”,便閉上眼睛,靠在那里閉目養神。 多說多錯,情況不明,保持理智和觀望是最明智的,在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和目的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以為她的身體不舒服,江逝秋將她抱回房里休息,給她掖了掖被子,柔聲道:“娘子,你好好休息?!?/br> 季魚閉著眼睛,眼睫微顫。 她知道這人的強大,并不敢在他面前裝睡,放任虛弱的身體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季魚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時,她特地朝屋內看了看,沒有看到那道身影,總算松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入睡之前,她特地給自己下了暗示,只要“江逝秋”的氣息消失,便讓自己從沉睡中清醒。 季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 窗欞緊閉,室內的光線昏暗,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 “紅綃?!彼p輕地喚了一聲。 下一刻,紅綃推門進來。 看到紅綃,季魚總算松口氣,心里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因為江逝秋已經篡改所有除妖師的記憶,所以并不準備對這些除妖師動手? 如此看來,短時間內,他們應該是安全的。 季魚默默地想著,問道:“……他呢?” 她叫不出“江逝秋”這個名字,每每叫一次,心口泛起的悸動讓她有些控制不住。 明知道他的危險,可“江逝秋”這名字于她而言好像太特殊了。 紅綃瞬間就理解了這個“他”是誰,笑道:“江大人和許公子他們一起去探查偃月山莊?!?/br> 季魚微微一呆,爾后有些古怪。 難不成江逝秋真的將自己代入皇城鎮妖司指揮使的身份,盡職盡責地幫忙破解偃月山莊的困境?還是戲耍那些除妖師,準備看他們笑話的? 很多妖邪都有這種耍人為樂的惡劣的心態,將除妖師們戲耍一通后,再將他們吞噬。 情況不明,季魚沒有繼續胡亂猜測,詢問偃月山莊的情況。 “不太好?!奔t綃神色凝重,“聽說天亮后,偃月山莊里便沒有了人,所有人都失蹤了,就連月莊主等人也不見蹤影,我們也被困住,無人能離開……許道友他們猜測,或許偃月山莊的人早就遇害,我們先前所見的月莊主和管家等人,其實是妖邪控制的傀儡……” 昨夜的婚禮明顯透露著一股不尋常,婚禮上那些偃月山莊的人,看似正常,實則早就已經不是活人。 “……若不是江大人來得及時,只怕我等必有一場惡戰,不知死傷多少?!?/br> 說到這里,紅綃一陣慶幸。 以她家少主的身體,那樣的情況對她是不利的,說不定真的被逼著成為婚禮上的新娘,一旦婚契成了,后果不堪設想。 說起昨晚的事,紅綃就一陣生氣,“陳青轍實在可惡之極,居然想禍水東引,陷害少主,真是活該!” 雖然陳青轍和季魚算得上血緣關系上的姐弟,但紅綃對他絲毫沒好感。 在她眼里,陳青轍是陳家人,和他們季家有什么關系? 季魚疑惑地看她,“什么活該?” 紅綃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昨兒江大人教訓過他,陳青轍應該受了不輕的傷,現在估計還在床上躺著呢?!?/br> 聞言,季魚面上的神色又古怪幾分。 得知已經將近午時,季魚想了想,讓紅綃扶她起身。 “少主,您要做什么?”紅綃伺候她洗漱,一邊問道。 季魚看著外面的天色,心不在焉地說:“我出去看看?!?/br> 雖然擔心她的身體,不過紅綃素來不會左右她的決定,只好一邊嘮叨,一邊跟著她出門。 走出房門時,一絲絲明顯迥異的腐敗氣味撲鼻而來。 季魚看向前方的庭院,春雨仍在下,庭院里的花草樹木濕漉漉的,青翠碧綠,一如昨日。 然而,它看起來更灰敗,空氣中那股腐敗的氣味現在連遮都不遮掩了。 季魚想到偃月山莊與龍泉地宮相似的地下暗室,昨晚的婚禮,以及不知來歷的江逝秋…… 這一切就像這場春雨,雨霧遮蔽所有的真相,無法令真相大明。 季魚撐著油紙傘,走在雨中。 果然,一路走來,偃月山莊非常安靜,不僅沒了生人,連那些傀侍都不見蹤影。 偃月山莊的人確實不見了,似乎一夕之間,消失無蹤。 季魚去了濤風院,濤風院里沒有人,又轉去莊主的正院,這里同樣空蕩蕩的。 她環視一遍,發現屋里一片凌亂,應該是那些來探查的除妖師所為,不過倒是沒什么灰塵,仿佛一直有人居住。 看完這些,她撐著傘正欲離開,不想和一群迎面走來的人在門口相遇。 為首的人看到她,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柔情蜜意地喚了一聲:“娘子!” 被簇擁在其中的不是她那位“夫君”是誰。 聽到這聲娘子,季魚只覺得腦仁有些抽痛,將差點就出口而出的“我不是你娘子”這話咽下去,沉默地看著他。 江逝秋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傘,心疼地說:“外面冷,你怎不在屋子里歇著?” 季魚的目光緩緩從他那張俊美到妖異的面容轉到不遠處的那群除妖師身上,謹慎地道:“醒來后睡不著了……” 江逝秋握住她被料峭的春寒凍得冰冷的手,無奈地說:“早知你如此不愛惜身體,我應該親自守著你的?!?/br> 季魚神色一僵,有些無措,不知道說什么。 她還不習慣自己多了個“夫君”,無法替代到“妻子”的身份,更不知道怎么和這個“夫君”相處。 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不惹怒他,努力維持現下平靜的假象,為眾人爭取存活的時間和機會。 江逝秋滿眼都是他的“娘子”,朝那群除妖師說了一句,便帶季魚離開。 他給她撐傘,配合著她的速度慢走,說道:“你的身子不好,應該好生休息,將身子養好,日后別去危險的地方,為夫會心疼的……這種危險的事,以后讓為夫來做便是?!?/br> 季魚沉默地聽著,沒有放在心上。 妖邪在蠱惑人心之時,都會表現出極盡美好的一面,等他們達到目的,將露出猙獰殘忍的真面目。 回到房里,江逝秋親自擰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臉洗手,將她冰冷的手指捂在自己的手心里。 季魚看著他忙碌,指尖微微蜷縮。 不得不承認,江逝秋這“夫君”做得很到位,照顧她時,不假手他人,仿佛他們是一對剛新婚的愛侶。 有江逝秋在,季魚不好做什么,窩在榻上當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