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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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的雄蟲會被送到薔薇館換取資源,但不代表那普羅徹底放手,幼蟲的護衛大部分是那普羅的雌蟲,而幼蟲也會在耳濡目染下,對遠在另一個星球的家族充滿期望” 佑普說著他的故事。 他就是那個對家族有所期望的蟲崽。 幼蟲期待家庭是正常的,不如說,之所以大部分幼蟲不期待雌父雄父,只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雌父雄父。 為了聯系感情,拉住一只雄蟲,打親情牌是最好的,那普羅其實已經成功了,佑普主動提出和家蟲見面,他的護衛中兩個那普羅家族的蟲贊同,一個靠自身本事進來的護衛勸阻他。 當然他一個蟲的勸阻沒什么用。 在雙方努力下,佑普成功避開薔薇館,悄悄踏上去另一個星球的路,與他一直期待的家蟲見面。 然而還沒到達星球,意外發生了,他被挾持,護衛被絞殺,包括勸阻他離開薔薇館的護衛。 死在他面前,他被丟到牢獄中,與他一樣的還有一只年紀稍大的小雌蟲。 是那普羅的下一任少主。 當時的佑普還不知道,他處于高度緊繃中,傷口的疼痛,饑餓和護衛死在面前的恐懼,逼得他強撐意識。 他不知道被關了多久,每天的食物只有一塊腥臊的烤rou,這是他記憶中最難吃的食物。 “很難吃”佑普一想到,臉就皺成一團,“而且重點是我咬不動” 那塊rou最終是被小雌蟲搶走了,他也沒力氣搶回來,縮在冰冷的墻角,另一邊有草堆鋪起來的“床”,但那屬于那只小雌蟲的戰利品,他不敢靠近。 一靠近就會得到威脅的低吼。 “他不像個蟲”佑普形容道,“他更像一只野獸,兇殘,我試過和他溝通,但失敗了,他根本聽不進話,他就是只沒有腦子的蠢貨” 餓了好幾天,佑普沒有力氣動彈,他將希望全部寄托在精神力上,試圖與外界溝通。 因此,他隱隱約約聽到挾持者的電話,是和那普羅家族的談判。 “兩只……那普羅的少族長,加錢……上次坑得我兄弟死一大批……沒得談……別怪我不客氣” 原來那只蟲,是那普羅家族的下一任少主,他血緣上的哥哥,草堆上的雌蟲沖他齜牙,見他還是愣愣的沒反應,便無趣的轉過身。 “垃圾” 年幼的佑普聽到了,他不明白,明明他們兩個都身處危險中,明明他們是血緣親蟲,對方卻和他想象中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沒想過逃出去,對方只是掠奪他維持生命的食物,雌蟲很確定,他的家蟲會來救他,佑普也該如此確信,但他心卻高高懸起,總覺得哪里不對。 接下來聽到的話讓他落入深淵。 “錢不夠?另一只……行,瞞著薔薇館可是要給我好處費……哼哈哈哈哈哈——你夠狠的,自己的蟲崽……是吧,那普羅族長”挾持者似乎站起來,興奮道。 “成交,拿到錢,你家小崽子我會還給你,那只雄蟲我先……” 他被放棄了。 年幼的佑普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蟲崽,他天賦高于其他蟲,也更聰慧,只是雌蟲給他勾畫的家庭太美好,一時間他分辨不出真假。 而此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放棄,那普羅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被抓了,但是救兩個蟲的成本太大,于是兩個蟲之間,對方放棄救他。 也正常的對吧,年幼的佑普蜷縮成一團,默默安慰自己,畢竟那只雌蟲,他的哥哥和雌父相處更久,他們感情更深,實在沒辦法,放棄他也是正常的對吧。 一時間,那普羅的護衛為他建造的,幸福家庭的宮殿頓時崩潰。 一切都是謊言。 祁山聽得捏緊拳頭,他聽到的不是什么感情更好,而是這場挾持,估計是有預謀的。 佑普表現得很平淡,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故事一樣。 “現在想想也是,一個已經不屬于家族的雄蟲,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二次結繭,和一個天賦不錯,并且是家里下一任少族長的雌蟲,想想就知道應該選誰” “而且他從小在雌父身邊長大,被選擇也是正常的” “沒道理我突然出現,就必須得選擇我對吧,這樣一來那個陪伴他更久的蟲崽怎么辦,放棄嗎” 他是笑著說的,好似早已不在意。 過多的解釋,就是沒有解釋。 他在,說服自己。 沒有蟲知道他當時多害怕,看著小雌蟲被抱走,留下自己一個,老師們叮囑的話在他耳邊環繞。 接下來會怎么樣,他會像老師們說的那樣,被賣到異族,還是會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 那普羅不會報警,如果報警,他們放棄一只雄蟲的事,會永久的給家族抹黑,甚至他們巴不得佑普失蹤的事被薔薇館壓下去,這樣一來,雄蟲失蹤就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系。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陰謀 而祁山更關注佑普隱隱約約聽到的話,挾持者口中的給錢,勉強能說他是為錢冒險,坑死兄弟呢?難道他和那普羅曾是盟友,被坑了? 贖金夠不夠,是真不夠,還是薔薇館發現雄蟲不見,那普羅想借挾持者隱藏雄蟲? 隱藏雄蟲……他們想干什么,囚禁雄蟲? 祁山隱隱冒出冷汗,雄蟲的作用可不止梳理精神紊亂,如果是被囚禁的雄蟲,雌蟲肯定不會冒險,讓他們入侵自己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