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可緊接著,那手卻抓著他緊攥著的酒杯,用力拔了起來。 “王小姐”那帶著點不高興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是說要喝交杯酒嗎?你攥得這么緊,難道我要就著你的手喝嗎?” 文蘭蹊聞言,生怕“王小姐”真的就著自己的手喝酒,當即便松開了手。 下一刻,“咣”的一聲響起。 “呀!” 文蘭蹊終于睜開了眼。 卻見那酒杯竟是落在了地上。 這回,濺起的酒液打濕了文蘭蹊身上的婚服。 身前人也與他一同,愣愣地盯著地上打翻的酒杯看了一會,忽地反應過來,便忙是后退了一步,眼神亂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無辜,“這個……這個可不是我的錯?!?/br> “都怪你閉著眼不看,又沒拿穩,酒杯才會掉到地上?!?/br> “你剛才也把我裙子弄濕了,這頂多算是一報還一報?!?/br> 江清辭點點頭,被自己說服了,“沒錯,就是這樣!” 文蘭蹊:“……” 不知為何,聽完這番插科打諢的話后,文蘭蹊心中那被強取豪奪的不適感卻竟是減淡了許多。 他用力閉了閉眼,面上的紅暈也消散開了。 文蘭蹊重新倒了杯酒,遞給了江清辭,冷聲道:“喝完交杯酒,今夜的鬧劇便就此為止?!?/br> “我不會碰你,你早點回床上睡?!?/br> 江清辭很老實地點頭,“好哦?!?/br> 卻同時在心里道。 不好哦。 這不同于先前的乖巧令文蘭蹊心中微怔。 也是如此,就在江清辭主動將拿著酒杯的手繞過他臂彎時,他并沒有拒絕。 繞頸合巹酒,與子共偕老。 這般靠近的距離,令文蘭蹊的視線只能停留在面前人臉上。 蝶翼一般的睫羽在他眼前撲朔了一下。 本就花花綠綠的臉蛋,喝下了合巹酒,更發紅了起來,江清辭有些迷糊地睜開了眼。 瀲滟烏眸,如琉璃般耀眼。 不對。 文蘭蹊忽地渾身一震。 他是如何看著那張涂得花花綠綠的臉龐,生出對方眼睛好看的幻覺的? 酒杯落在了地上,咣當當幾聲。 是江清辭丟了手中酒杯。 緊接著,他便如餓虎撲食一般,猛地撲到了文蘭蹊身上! 身后被那厚重木桌擋著,文蘭蹊來不及逃離,竟是就被那如狼似虎的新娘子撲了個滿懷! 叮叮當當。 桌上杯盤碗筷都被擠到了地上,文蘭蹊倒在桌上,而江清辭壓著他,整個人晃晃悠悠,被那一口合巹酒催熟了雪白脖頸,連指尖都泛著紅,竟是撕扯起文蘭蹊身上婚服,像是要霸王硬上弓! 文蘭蹊忙拉住胸口衣服,整個人又驚又怒,就如被輕薄的良家子一般怒道:“住手!” 江清辭扯了半天文蘭蹊的衣服也扯不下來,小脾氣頓時就冒出來,竟是低下身,猛地往文蘭蹊拉著胸口衣服的手上咬了一口。 一邊咬,他還一邊朝文蘭蹊惡狠狠道:“嗚,居然敢不給我抱,咬死你!” 那咬在手上的力道其實并不重。 與其說是在咬,倒不如說是輕啃。 溫熱柔軟的觸感包裹著手指,牙尖抵在骨節上,像是調情般反復磨動著。 吐氣如蘭,將文蘭蹊手指熏得一陣陣發熱,像是藏著什么不得了的毒藥,竟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失了力道。 他自己還沒發覺,江清辭眼中卻是頓時一亮。 唰地一下,文蘭蹊那護得緊緊的衣服,便頓時被江清辭猛地扯開了。 文蘭蹊的身體終于是徹底暴露在了江清辭眼前。 雖為讀書人,但文蘭蹊近來被土匪困在這深山里,打水燒火殺雞殺鴨,劈柴洗衣做飯都要自己來干,日復一日,便也修煉出了一層肌rou,在那昏黃燭火之下,帶著冷玉質感的肌rou,竟是顯得有幾分惑意。 文蘭蹊卻是羞憤到了極致,渾身都不由自主顫抖了起來,盯著身上人的眼中,竟是帶著幾分恨意,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你,你……” 江清辭卻是根本不將他眼中恨意放在心里。 他見文蘭蹊終于被自己脫光了,便將手放在了文蘭蹊身上。 厄氣從手心接觸處傳了過來。 他頓時開心起來,彎下了腰,將整個人都貼在了文蘭蹊身上。 在源源不斷的厄氣灌輸下,江清辭就像是浸在了水中,舒舒服服地發出了一聲輕吟聲。 文蘭蹊正要將那恬不知恥抱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卻猝不及防聽到了這一聲輕吟聲。 渾身忽地一軟。 詭異的熱意從那雙手接觸處傳來,文蘭蹊心中一震。 難道,是那土匪頭子在酒里放了什么……? 第083章 厄神21 文蘭蹊閉上雙眼, 清冷俊美面龐上滿是隱忍。 宛如引頸就戮。 入了賊窩,他早就該料到有這一日。 可盡管抱著如此決心,文蘭蹊卻仍是無法控制住那向周身蔓延而去的熱意。 而這股熱意,更是在那身上登徒子的撫摸中, 愈發強烈了起來。 忽然, 胸口處忽地傳來一股濡濕之意。 文蘭蹊那緊閉睫羽大震, 他立即睜開了雙眼。 卻見那毫無廉恥之心的新娘子, 竟是把臉貼在了他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