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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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侍從識趣的裝作自己是個沒長耳朵和眼睛的木頭,殿內的帝王塌上層層紗幔遮掩,那曖昧的姿勢直到湯藥見底都沒有改變,帝王將他的丞相制服在床榻上,似是不忍看見那清俊溫和的面容上出現厭惡的神情,顫抖著手蓋上林長風的眉眼。 “別這樣看著孤?!?/br> 一向張揚的帝王難得如此溫順,側著頭趴伏在林長風的胸前,自欺欺人的閉上眼,就能裝作眼前的這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 “別這樣看著......我?!?/br> 但那最后細微的呢喃,只有他自己知道。 —— 帝王的寢殿里藏了一個人,連侍奉的仆從也都定死,顧曄澤登基這些年,從未納妃,只是同鎮南王走的親近,可鎮南王每日都好好的在朝堂上,那被藏著的人是誰? 有些人心底里有個名字,但卻沒人敢去揣測。 前些日子被定罪的前丞相,府中幾十人被流放,也有謠言傳出前丞相已被私下處決,但沒人瞧見裹著草席的尸骨被運出,只聽見了將流放暫且擱置的詔書。 這些日子的朝堂并不好過,數日不見的帝王再出現的時候,已然不同。 對于大多臣子而言,曾經的顧曄澤在奪位登基后才慢慢變成合格的帝王,雖然兇狠,但還至少能被揣摩出些許心意,故而朝堂上前朝的老人倒還是能借力活得滋潤。 可眼下卻不同了,顧曄澤的一舉一動,都有了些許的不同,從一個急切想要證明自己強大的青年,真正變成了喜怒無常的帝王,和當年正值壯年的先皇一模一樣,身著帝王長袍的顧曄澤在高臺上,垂眸掃視著底下的人。 有些面孔是許久未見過了,因為上輩子,早早就被他斬殺,顧曄澤上輩子用了不少的時間才整頓出屬于他的朝堂,而他當年的方法,不過是依樣畫葫蘆,按著記憶中林長風當年的模樣,去找出那些相似的人,去清洗林長風會厭惡的人。 不如說他上輩子,是在偽造那個人從未離開的假象。 顧曄澤垂眸有些出神,卻被低沉的男聲打斷了思緒: “陛下可是昨夜休息的不好?” 這樣親昵而不合禮法的話語,眼下只有一個人會同他說,鎮南王沈杰,回京后因帝王的偏愛而常居京中,再沒回到自己那苦寒的封地去。 顧曄澤抬眼瞥了一眼,武官中也只有沈杰敢如此張揚,作為這個世界的另一個主角,沈杰的外貌自然也是極其出挑的,和故事中一樣,和少年帝王簡直是天生一對,而故事中林長風的死不過是開篇,在往后數年,他們該是在出生入死中情愫猛長。 但顧曄澤的上輩子并沒有變成那個樣子。 上輩子的沈杰,也被他送去了黃泉。 或許他骨子里和先皇一模一樣,只是想將優秀的人從天上摘下,無論是林長風還是沈杰,顧曄澤的起意多少都是因為他們身上的亮光,惡劣的帝王想要將人扯下凡塵,卻也只是扯下,旁的死活一概不理會。 “鎮南王,孤瞧著你倒是高興的很?!?/br> 帝王瞇了瞇眼睛,打量著臺下意氣風發的人,不同于文官鮮艷的紅色朝服,武官的朝服更為暗沉,顧曄澤微微抬起下巴,看著滿朝的臣子,鮮艷的紅色其實不在少數,但,看著都不順眼。 “臣......” 沈杰還沒來的及說什么,就聽顧曄澤不急不慢的接了一句。 “邊境的亂民鬧出了不少的事情,看來沒了鎮南王看管,還真是不行?!?/br> 臺下的人唇角掛不住笑,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帝王。 “孤覺著,要勞煩鎮南王去走一趟了?!?/br> “......臣,遵旨?!?/br> 沈杰只能先接下這份任命,袖袍下的手握緊,盤算著尋個時候去私下里再商談,卻聽見顧曄澤的聲音: “那,明日就動身吧?!?/br> —— “陛下!” 顧曄澤在書房處理事務的時候,并不意外的聽見沈杰的聲音,或許是帝王的偏愛讓人暈了腦子,或許是這個世界的偏愛讓主角有恃無恐,身為臣子的沈杰并不像林長風那樣事事循規蹈矩,比如眼下,不待太監通傳,就直接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若是放在普通人家或許也就算了。 可他是這天底下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的腦子里是被灌了多少迷魂湯藥,留著這樣不服管教的人在身邊那樣久的時間,顧曄澤放下手中的文書,等待著的沈杰以為帝王很快就會讓他坐下,但沒想到顧曄澤起身后,反手抽出掛在一旁的長劍。 幾乎毫不猶豫的向他劈來,泛著寒光的劍刃不是柔軟的筆尖,身為武官的沈杰靠著下意識的反應迅速躲開,但還是被斬落了頭上官帽的一角。 再蠢笨的人也該知道自己惹怒了帝王,沈杰像是才想起來自己是個臣子,連忙跪下認錯,但金線繡邊的長袍闖入眼中,鋒利的劍刃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人不敢抬頭。 “孤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的腦子里想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劍刃劃破一點點皮rou,細小的血線滲出。 “是臣僭越,請陛下責罰!” 沈杰被顧曄澤的轉變打的措手不及,他是先皇親自任命的異姓王,原以為在顧曄澤上位后就會被立刻清算,第一次入京朝拜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就要命喪于高堂,卻沒想到顧曄澤倒是很自然的親近于他,而他自己也像是被冥冥之中的指引帶著與顧曄澤靠的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