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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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青絲垂下,如光滑的綢緞彎曲在白被上,床上的病人目光從自己蒼白的手上覆蓋著的手往上看,盯著那青玉泠然的面頰搖了搖頭。 “伊馮小姐,我不太清楚你想知道什么?!彼ひ羲粏?。 “我想你們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在這艘船上的維文先生就是萬青,想要采取行動但是又因為內訌而四分五裂……我說的對嗎?” “……” “伊馮小姐在說什么,我只知道我被船上的神秘人暗害?!迸藫u了搖頭,神情看起來很恍惚。 “Sharon,你認識她嗎?” 宋媛媛又拋出一個話題后,觀察著她的神情。 女人表情平靜無波,回道:“Sharon(莎倫)是你朋友嗎?” 萬青手覆在宋媛媛肩上,笑了笑,二人隨后調換了位置。 “你覺得等船靠了岸,你還能跑掉嗎?”萬青桃花眼微瞇,語氣繼續沉穩地說道,“如果你現在能說出點兒有用的,港口的警察或許會給你減刑?!?/br> 這時,病床上的女人突兀地看著萬青笑了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br> “你看這是什么?!?/br> 萬青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掛墜墜下時搖擺著閃了一下女人的眼睛,他看見女人終于表情變了,于是愉悅地轉頭看向宋媛媛眨了眨眼又扭回來。 “你是在奇怪為什么丟在海里的掛墜還能被找到嗎?” “……” “其實這都還要感謝一位小姐,是她給我們提供了線索?!?/br> “小姐?小姐!”女人重復了兩遍自己聽到的詞匯,終于竭斯底里起來,“是cheryl(謝麗爾)這個賤人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兩個賤人背著我好了?!?/br> 聽到這個信息的宋媛媛瞅了旁邊仍掛著些微笑意的萬青一眼,插嘴道:“看來是我們聽岔了,要么是懷瑞先生隱瞞實情?!?/br> 兩人等女人咒罵完,漸漸平復心情后,一人給她倒了一杯水,一人繼續開口道:“現在勞拉小姐可以和我們說一下具體情況嗎?” 女人喝了幾口水后,靠在床頭喃喃自語了一句“他們想讓我做替罪羊”后,就驀地抬頭:“把項鏈給我,我就說?!?/br> 收起水杯來到床邊的宋媛媛嗓音冷徹:“勞拉小姐,現在不是你討價還價的時候。項鏈里的東西事關兩起案件,我們不會交給你的?!?/br> “媛媛說的不錯,勞拉小姐如果還想立功減刑的話,就請配合我們?!?/br> “……你們又不是警察,為什么要管那么多?!眲诶〗愠聊艘幌?,刺刺道。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你們被誰收買了我也很清楚。作為事件中心人物,總要主動結束這場紛爭的?!比f青聽到這話,濃情蜜意的眉眼變得很是冷漠。 他用白布重新將項鏈包裹好后塞入懷中,手舉至胸前拍了拍手。 聽到動靜的人緩緩從門外跨進來,最后走至床邊“撲通”跪了下來。 “勞拉,我對不起你!你就原諒我吧??彀咽虑檎f出來,先生他們說了,只要說出來,你我就不會在監獄待太久?!?/br> 男人痛哭流涕的聲音吵吵嚷嚷地響徹醫務室,甚至一度哭哭啼啼的。 “好了,弗雷德!聽我說——閉嘴。你的哭叫聲實在惡心?!?/br> 勞拉揉了揉疼痛的太陽xue,對面前頭上包著繃帶的男人呵止道。 萬青不知道為什么旁邊的宋媛媛看了自己一眼,笑著咬耳朵道:“是吵到你了嗎?” “不,沒什么?!迸赃吶松ひ舻?。 還不待萬青繼續說什么,旁邊就傳來了極其戲劇的一幕。 勞拉撐著身子起身,名叫弗雷德的男人立馬起身殷勤地上前攙扶。 他看到勞拉沒有拒絕,反而手撫上他的臉頰,弗雷德便露出軟軟的、極為驚喜的笑。 臉頰上的觸感很輕柔,下一秒弗雷德卻被一巴掌扇偏了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