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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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梁清先去了衛生間洗臉,又回到房間換下睡裙。 她正穿衣服呢,聽見外面說:“車已經到樓下了?!?/br> 他們在網上打的網約車,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又不能停太久,梁清只能加快穿衣服的速度。 偏偏今天穿了件襯衫,越急紐扣越難扣。 她急急忙忙地沖出去,上了車才發現,手機居然忘帶了。 說出去都沒人信,在二十一世紀居然還能有人出門忘了帶手機。 這就意味著她要和有趣的互聯網世界暫時失去聯系了。 梁清自我安慰,其實少看點手機也挺好的。 ……挺好的。 好…… 好個屁。 越想越氣,下了車她壓抑的火才發出來,她說:“都怪你,催什么催,要不然也不會忘拿手機?!?/br> 梁舟從善如流,“對,怪我催你?!?/br> 她一通發火,“本來就怪你,而且我手機不就在茶幾上嗎,你眼睛長著干嘛用的,都不知道幫我拿一下?!?/br> 無論梁清說什么梁舟都不反駁。 一行人正式在奶茶店會合,李書恒按照蔣浩的話乖乖地叫了一聲“jiejie好”。 他還有點緊張,平時身邊的女孩子很少,他還是第一次和女孩一起出來玩。 幾個人征求了梁清的意見,她同意先去網吧玩一會兒。 叁個男生在一起自然就是打游戲,蔣浩邀請梁清一起玩,她也就加入其中了。 在網吧一群人玩確實比一個人玩有氣氛,一局打完才發現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 打游戲時聚精會神,現在才覺得好費腦子。 梁清靠在椅背上,她還發現了一件事。 原來梁舟真的是什么時候都是冷靜的,打游戲時即使被坑了都能忍著不罵臟話,只有眉間微蹙,然后對蔣浩說:“讓我奶奶來都比你打得好?!?/br> 聽到這句話梁清差點笑出聲,嘴真毒,比直接用臟話罵人有攻擊性多了。 蔣浩也是個厚臉皮的,嘻嘻哈哈地回:“那下次邀請咱奶來和我們一起打?!?/br> 玩了兩局后梁清說要休息休息,她洗完手哼著歌出了衛生間,腳步很輕快,代表著她心情還不錯。 離開網吧時太陽已經落得差不多了,天快要黑了。 他們在附近的商場里吃的飯,蔣浩推薦的餐廳。 菜一道道上,其中夾雜著一瓶酒。 是蔣浩點的。 梁清說:“未成年人不許喝酒,作為唯一的成年人,我得監督你們?!?/br> 她這句話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那叁個人雖然沒到十八,但是怎么說也十七了,而且她不想像個古板的老人家一樣管這管那,惹人煩。 蔣浩以為她是認真的,連忙解釋:“沒有,姐,我都十八了,就比你小一歲?!?/br> 梁清不信,“真的?” “確實是這樣,”梁舟補充說,“他小學留過級?!?/br> 梁舟說她才信。 蔣浩笑嘻嘻地說:“他們倆不喝的,只有我一個人喝。而且這個其實就是果酒,度數很低的,姐你要不要試試?” 粉色的桃子酒,酒味不濃,桃子的味道很濃郁,梁清幾乎可以想象到它的味道,大概和桃子味的飲料差不多。 在蔣浩大力推薦下她嘗了一口,入口桃子味明顯,接著酒味才慢慢沖上來,不過還能接受。 有女孩子在,蔣浩和李書恒的吃相都比平常斯文了很多。 再看梁舟,他們心里不由得罵,這小子真是無論什么時候都人模狗樣的。 梁清喝酒比較少,但是知道這種低度數的果酒不容易罪人,就把它當成了桃子味的飲料,一連個了兩杯,到最后居然上頭了。 兩頰緋紅,好像還有點亢奮。 她看見叁個人都看著她,還覺得奇怪。 “你們看我干嘛,吃飯???” 蔣浩弱弱地說:“姐,你是不是有點醉了?!?/br> “啊,”梁清覺得自己很清醒,“沒有啊,而且這種酒不是不醉人嗎?!弊疃嗍俏Ⅴ付?,怎么可能醉。 喝醉的人都不認為自己醉了,梁舟又在,大家也就隨他去了。 蔣浩忽然問:“怎么樣,周思婷是不是最近都沒找你了?” 梁舟一頓,“沒有?!?/br> 周思婷,一聽就是個女孩的名字。 梁清扒著梁舟的胳膊,好奇地問:“周思婷是誰?” 蔣浩看熱鬧不嫌事大,把梁舟的那點事都抖摟出來了,“我們學校的一個女孩,長得漂亮學習也好,追梁舟好久了,人家愣是沒松口?!?/br> 此時梁清真正地進入微醺的狀態了,她意味不明地說:“看來你很受歡迎哦?!?/br> “可不是,追他的女生特別多?!?/br> 說完這句話蔣浩又在梁舟冷冷的眼神下補充,“不過姐你放心吧,梁舟特別愛學習,沒談戀愛?!?/br>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梁清從最開始的亢奮逐漸變得疲憊,想睡覺。 在街邊等車的時候梁清眼睛都閉上了,梁舟嘆一口氣,只能摟著她的肩膀,然后她很自覺地就把頭靠過去了。 依偎的姿態。 蔣浩和李書恒暫時不準備回家,他們打算繼續去網吧奮戰。 本來已經走出了一截路,李書恒一拍腦門,“手機沒拿?!?/br> 蔣浩一臉嫌棄,“快點回去找,我在這等你?!?/br> 他急吼吼地往回趕,發現梁舟和梁清還在等車。 兩人姿態親密,雖然知道梁清是喝醉了,但是真的好像情侶。 這不正常吧…… 李書恒搖搖頭,是他心思太骯臟。 再看過去,他眼睛都瞪大了,那一刻他懷疑自己被什么鬼上身了。 因為他看見梁舟低下頭,用手抬著梁清的下巴,那個動作除了是在接吻他想不到會是在干其他的。 他拍拍自己的臉,肯定是看錯了,距離有點遠,又是晚上,看錯很正常。 對,很正常。 事實上他沒有看錯。 梁清靠在梁舟的胳膊上,明明是閉著眼在睡覺,嘴里還嘟囔著:“梁舟,你真的好煩?!?/br> 晚風吹到身上,悶而熱,梁舟問:“哪里煩?!?/br> 她回答:“哪里都煩?!?/br> 梁舟垂著眸看她,只看到她濃密而長的睫毛,小扇子似的。 他低聲說:“寶寶,看我?!?/br> 梁清真的聽了他的話抬起頭,神情很懵。 梁舟面無表情地看他,手卻放在了她的下巴上,接著低下頭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唔……干嘛咬我?!?/br> 回家的路上梁舟一直牽著梁清的手,仿佛怕她走丟。 有人因為酒精上頭樹袋熊似的貼著梁舟。 他帶著梁清回到她的房間,幫她脫掉鞋,扶著她上床,又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梁舟貼心地關掉床頭的燈,正打算離開。 一只柔軟的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她說:“不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