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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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納蒂烏終于是有些頭疼的抬起手來,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怪物之巢是孕育所有怪物的最初的場所,同時也是所有窮兇極惡的惡獸誕生的起源?!蓖屑{蒂烏用那一雙金色的眼睛盯著蘇耶爾,像是要觀察他臉上的哪怕是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這里是神明與英雄都不會踏足之地?!?/br> “而身為神明的你,又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 這個銀發的家伙,真不愧是一個邪神。 托納蒂烏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蘇耶爾一眼,在心底帶了些不忿的想。 他分明已經向著對方釋放了善意——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發動攻擊,反而是試圖進行交談——在這危機四布、唯一的通解只有鮮血和死亡的怪物巢xue當中,托納蒂烏自認已經足夠寬和。 然而他得到的答案顯然就有些過分了,因為蘇耶爾居然說他自己也并不知道。 自己也不清楚、哈—— 這話回答的是如此的不真誠和敷衍,托納蒂烏是連半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的。 巢xue當中孕育的怪物并不總是猙獰而又兇怖的,其中同樣也會有一些選擇舍棄了威猛強壯的、有力的外表,而以此交換了足以蠱惑他人、亦或是營造出近乎真實的幻境。 他們以詭變和欺騙在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或許并不長于武力,但是卻一定工于心計。 而現在,蘇耶爾的這一種“不真誠”,顯然讓他在托納蒂烏的心中的評分直線下降,如今大抵更是被和那些東西歸為一類了。 如果按照托納蒂烏平日的作風的話,對于這樣的不穩定的危險因素,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將對方給排除掉才對;然而或許是因為對方怎么說也是托納蒂烏在怪物之巢當中生活的數萬年當中見到的第一個作為“神明”的同類,又或許是另外的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影響在作祟,以至于托納蒂烏對于蘇耶爾的存在,居然僅僅只是采取了無視的態度。 他不再看蘇耶爾,也不再同他搭話,就像是自己面前并沒有人,而只是一團無關緊要的空氣一樣。 托納蒂烏目標明確的朝著許德拉龐大有如小山一樣的尸體走了過去,手中的長槍在這一刻被用出了長兵器所不該有的靈活。很快,許德拉就已經被肢解完畢,而托納蒂烏著重下手的那一部分更是露出了森白的骨頭。 蘇耶爾全程圍觀樂他的行為,但對于托納蒂烏為什么要這樣做卻是極為的不解。直到他看見托納蒂烏隨便的燒灼了一下許德拉的心臟就要往嘴里塞的時候,蘇耶爾終于是忍不住了。 “等等等等!”蘇耶爾三兩步的沖到了托納蒂烏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中全是震驚,“你這是要干什么?!” 托納蒂烏以一種極為不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吃?!彼卮鸬难院喴赓W。 然而蘇耶爾顯然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吃這個……?!” 少年托納蒂烏雙手環胸,懷里杵著那一根長槍,望著蘇耶爾,旋即勾了勾唇角,笑容當中似是含著幾分的冷嘲之意。 “我需要足夠的力量來成長,在怪物巢xue當中,從怪物的身上汲取他們的血rou精華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br> 托納蒂烏那一雙本該是透著溫暖、明亮、熾熱之意的金色的眼眸如今卻是泛出了某種過分的冷意,幾乎讓人驚異,那居然是在這一雙眼睛當中也能夠呈現出的感覺。 “——你對此,有什么意見嗎?” 他的語氣并不客氣,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掏出懷中抱著的那桿長槍來,同蘇耶爾打上一場——如果對方真的不知死活的要對他的生存方式提出質疑的話。 但是當托納蒂烏一邊在心底這樣想著,一邊看向蘇耶爾的眼睛的時候,他卻是有些愣住了。 怎么回事,是他眼花了嗎?不然為什么會從那雙神秘而又美麗的晶紫色的眼眸當中,看出幾分的悲傷和憐惜的意味? ……托納蒂烏幾乎要以為自己眼花了。如果不是因為有損形象和才營造出來的嚴肅的氣氛,那托納蒂烏高低得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然后,他聽見面前的少年嘆息了一聲。 “——食用怪物的血rou,只是為了從中獲取供給自己成長的力量嗎?” 銀白色的神力在蘇耶爾的手中匯聚,成為了一把小刀。他頂著托納蒂烏不解的目光,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的一劃—— 金色的血液沿著那一道長長的傷口流淌了出來,看上去像是柔軟的黃金,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無可估量的價值。 蘇耶爾朝著托納蒂烏伸出手去,眉眼含笑。 “那你覺得,我怎么樣?” 第145章 第四紀(六) 托納蒂烏帶了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這確實是他沒有料想過的發展。 他原本應該拒絕這樣的行為,但是他發現自己的目光卻根本沒有辦法從那金色的神血上挪開。他能夠感受到,在那白皙的手臂上流淌的、色澤艷麗的血液當中所蘊含的強大的力量,于托納蒂烏而言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仿佛他們原本便系出同源,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比那更合適自己的東西。 與之相比,以往食用過的一切都被比成了劣等品,根本不能夠被放在同一個層級上進行對比。 但托納蒂烏終歸是自制力驚人,即便是面對著蘇耶爾幾乎都要直接給喂到嘴邊的、這過于香甜和具有誘惑力的血液,他也并沒有失了警惕和儀態。 如果不是那指甲幾乎都要掐入了掌心的手指的話,可能托納蒂烏的表現會更具有說服力一些。 “你這是什么意思?”托納蒂烏強制讓自己的視線從美麗有如黃金一樣的血液上挪開,上移了一些去盯著蘇耶爾的眼睛,這樣緩聲出言詢問。 只有托納蒂烏自己才知道,僅僅只是這樣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動作,其實卻已經耗盡了他的克制與全部的力量。托納蒂烏必須不斷的在內心告誡和規勸自己,要一次又一次的重復那很可能是一個看似甜美實則兇悍并且別有所圖的陷阱,才能夠控制住自己,而不是丟人的、像是一只得到了rou骨頭的狗那樣撲上去。 ……但即便如此,托納蒂烏也能夠察覺到自己的理智就像是一根被繃緊的過了頭的弦那樣岌岌可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就這樣斷裂掉。 “你想要做什么?”他對蘇耶爾的行為感到了不解,同時還有些憤怒,“你知道自己的血液當中究竟都蘊含的有多少的力量嗎?你知道這樣可能會引來多少的怪物嗎?!” 在托納蒂烏看來,蘇耶爾這根本就是完全不顧后果的作死的行為。這讓他的心頭為此油然而生出某種憤怒。 不是因為之后可能因為蘇耶爾的血液引來的怪物與麻煩,而是因為少年居然如此的不愛惜和珍視自己,甚至半點都無所謂的讓自己陷入了可能的危險的境地當中——這才是真正讓托納蒂烏感到惱怒的緣由。 蘇耶爾眨了眨眼睛,隨后略有些困惑的歪了一下頭,看著托納蒂烏,像是完全不能夠理解后者的憤怒究竟從何而來,是好一副的天真單純的模樣。 托納蒂烏覺得自己心頭的邪火都在跟著“蹭蹭”的往外冒。 然后,托納蒂烏就看到蘇耶爾盯著自己,隨后面上慢慢的流露出一種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 他在想什么?直覺告訴托納蒂烏,那或許并不是一個他樂于見到和接受的答案。 而蘇耶爾的聲音再想起來的時候,也果然是印證了托納蒂烏的猜想。 “怪物?沒關系的?!蓖屑{蒂烏覺得自己甚至能夠從蘇耶爾的聲音當中聽到一些小小的興味,仿佛后者非常樂于能夠對著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很強的,我可以保護好托納蒂烏。那些怪物并不足以為懼?!?/br> 他也有能夠保護托納蒂烏的一天——這樣的構想簡直令蘇耶爾有些興奮。 盡管這個并不是蘇耶爾熟知的那個托納蒂烏,而是要更加年幼的、沒有任何與他相識的記憶的、第四紀的時候的托納蒂烏……但也同樣令蘇耶爾很是為此感到愉快。 他并不理解托納蒂烏的擔憂,對于怪物巢xue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畢竟,無論世事和時代如何的發展與變化,絕對的力量也將永遠都擁有著最上首的、無可替代的地位。 如果真的有怪物要將他們層層包圍、意圖把看起來并沒有多少威脅性的少年神明當做是自己的一頓盤中餐的話,那么蘇耶爾會教導它們,究竟什么才配被稱之為真正的“怪物”。 怪物之巢?笑話! 不過都是我羊媽的自助餐廳罷了! 托納蒂烏張了張口,就要說上一些什么——他覺得蘇耶爾在面對怪物之巢的時候,未免也有些太不將其當回事和想當然了。 這難道就是不知者無畏嗎?他在心底這樣思忖著。 只是比托納蒂烏說話的動作還要來的更快一步的,是蘇耶爾不由分說的塞過來的手指。指腹上沾的那一點金色的血液落在了托納蒂烏的舌尖,頓時就將他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給徹底的擊碎。 從味蕾上傳來的是某種無比甜美的味道,至少自從托納蒂烏誕生以來,就從來都沒有品嘗到過這樣的滋味。 鮮甜的,醇美的,僅僅只是這樣嘗在口中都會帶來某種由衷的幸福感,如同在心頭炸開的煙花。 而比這味道更讓托納蒂烏感到目眩神迷的,則是伴隨著那血液而一并向著他流淌來的力量。當第一口血液沿著喉嚨流下去的時候,托納蒂烏便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點燃,隨后無比饑渴的渴求著可以得到更多的血液。 他的本能在不斷的驅使他獲取那些力量,它們能夠幫助他成長,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補藥,遠勝世間其他的一切。 至此,當這個頭被開了之后,就已經再沒有任何的力量或者是手段,能夠制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托納蒂烏就像是一只以鮮血為食的詭物那樣,將自己的唇附在了蘇耶爾手臂上的那一道傷口處,開始貪婪的吮吸著。 對于第四紀的神明來說,在他們的成長過程當中需要極為龐大的力量供給,才能夠讓自己不斷的成長,直到最終抵達巔峰的狀態——當然,這一點后來或許被世界意識判定為食一種不必要的部分,所以第五紀的神明身上這一點被優化,他們只需要正常的成長,在到達了一定的年齡之后,便能夠自然而然的獲得應該屬于自己的全部力量。 而托納蒂烏,雖然歸為【太陽】之尊,卻不知道在他誕生的時候究竟是出現了一些什么樣的問題,以至于他流落到了怪物巢xue當中,并且至今都沒有被眾神尋回。 從怪物身上汲取的那些力量只能夠說是勉強足夠他的生存,和極為緩慢的成長,這或許也是為什么幾萬年過去了,托納蒂烏依舊還是少年的模樣。 無論是力量,還是身體,亦或者是位格,全部都因為缺少供給而發育不良。 可是現在,他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精純的、屬于【太陽】的力量與本源——而也絕對不會有比這個要更為合適托納蒂烏的東西了。 所以,哪怕他的理智在拼命的告誡自己這樣不對,他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立刻挪開,但是身體顯然擁有自己的想法。 這家伙是笨蛋嗎?!這樣絲毫都不反抗的任由他去汲取他的血液與力量……必然會導致他自己元氣大傷,甚至是隕落的! 少年托納蒂烏又急又氣,但又毫無辦法。身體自有自己的動作,那是連理智都沒有辦法cao縱的“本能”。 想要更多。想要成長。恨不得將眼前的少年噬rou吞骨,將他整個人都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就在少年托納蒂烏已經為此而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他的眼前驀的一黑,隨后意識被另外的某個意識暫時的壓制住,放去了最深層強制沉睡。 金色的日紋在托納蒂烏的額頭上浮現,他的目光也產生了些微的變化,是屬于長者的包容與上位者的威嚴,也像是歷經了千萬年后由時光積攢下來的沉淀。 他放開了蘇耶爾,看著少年那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出蒼白的臉頰,眼眸深處浮現出了些許的怒色。 隨后—— 他抬起手來,重重的拍在了蘇耶爾的后臀上。 蘇耶爾:“欸?!” 第146章 第四紀(七) 從后臀的那兩塊兒格外的富有彈性和rou感的軟rou上傳來了因為絲毫沒有打算收斂力道而導致的疼痛。蘇耶爾下意識的輕輕“嘶”了一聲,覺得自己的整個腦子都有些懵。 盡管托納蒂烏用的力道并不小,顯然是要狠狠的讓蘇耶爾吃個教訓才可以,但是蘇耶爾現在的關注重點顯然并不在那些尚且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的疼痛上。 正好相反,那些疼痛都已經變的微不足道了,如今真正將蘇耶爾整個人都完全硬控住的,是托納蒂烏的這個行為本身。 怎么能……打他那里???!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未免有些過于的丟人了吧! 至于這種行為放在小孩子的身上是丟人和懲罰,但是放在年齡更大一些的對象身上,是否就突然帶上了一種莫名的、隱秘的曖昧……看蘇耶爾漲紅的快要滴血的臉頰就可以瞧出來,他的心頭定然也是有所察覺。 蘇耶爾開始像是一只在案板上垂死掙扎、想要最后放手一搏的魚那樣拼命的扭動掙扎,但是現在才想起來要做這樣的舉動,是否有些過于遲了。 蘇耶爾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少年的托納蒂烏要委屈自己去吃那種半生不熟、草草的烹調一二就結束的食物,尤其是這食物的原材料來源還極為的詭異、看著就不怎么是正常的東西……蘇耶爾當然就會看的更加的覺得心酸和心疼。 不該是這樣的。他想。 在作為【太陽】誕生之后,蘇耶爾就得到了來找托納蒂烏的、全方位而又無比精心的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