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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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納蒂烏自詡,已經在這世間活過了極為漫長的歲月,見證了無數的更迭。尋常事物,已經根本不能夠動搖他的心境。 然而饒是如此,當看見蘇耶爾在支開了波西曼之后,那改變的形象、披在身上的無法查探出具體構成的、充滿著某種神話色彩的黃色外袍;看見那一張將蘇耶爾的臉完全的遮蓋起來、嚴絲合縫不留半分的縫隙的面具的時候,托納蒂烏依舊是難以抑制的露出驚愕的表情來。 倘若不是這一切都在他的注視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發生的話,那么托納蒂烏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個惡作劇,一個玩笑。 倒映在日光之鏡當中的那個少年,看上去已經同【太陽】完全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從他的身上傳來的是某種恍若從星空和深海當中走來的氣息,帶著些微的腥咸。 托納蒂烏一直都知道蘇耶爾有著一些自己的“小秘密”。但是他從來都不曾詢問,甚至是有意識的避開了可能發現蘇耶爾都在做什么的機會,充分的給予蘇耶爾自由。 在他尚且能夠為那個孩子提供庇佑的時間里,托納蒂烏希望蘇耶爾可以盡可能去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像是一只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飛鳥。 因為他深知,成為了【太陽】之后,究竟代表著什么,又要背負什么。薩特每當想到這樣的、未來的命運,他就無法克制的會對蘇耶爾更心軟一些。 但是放養著放養著,放養出這樣的大問題,確實是托納蒂烏沒有想到的。 然而,比起詢問蘇耶爾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先出現在托納蒂烏的腦中、并且讓他為之而極為擔憂的那個想法卻是…… 若是讓別的神明發現了這一點,他們會對蘇耶爾怎么樣? 托納蒂烏試著想了一下,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容忍蘇耶爾受到哪怕是半點的指摘。 ——即便對方如今已經展露出了這般的模樣來??稍緫撌亲顓拹盒吧竦耐屑{蒂烏,都不忍斥責蘇耶爾,甚至是不愿有半分的重話會落在他的身上。 但還不等托納蒂烏更深入的思考一些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便已經有另外的、更加重要的事情迫使他不得不轉移了注意力。 一尊……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散發著極為不詳的力量的神明。 當克蘇魯自亡靈之海的下方出現的時候,托納蒂烏已經霍然從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而他的面上也露出來了無比冰冷和肅殺的……至少蘇耶爾從來都沒有見過、甚至是難以想象會出現在托納蒂烏的面上的表情。 作為【太陽】,作為支撐起整個世界的基石,托納蒂烏大概是距離世界的“本源”與“真相”最近的那一個。 這個世界,曾經經歷過四次的更迭。 更迭的一方面是因為世界在不斷的謀求更好的發展與結構形式,每當判斷出當前的世界結構已經不再合適、停滯不前的時候,新的【太陽】便會孕育而出。隨后,新的【太陽】將會取代舊的【太陽】,以一場浩蕩的、將整個世界都全部席卷其中的大洪水作為本紀元的終章、下一個紀元的序曲,自此開啟一個全新的時代。 而【太陽】,便是永恒的錨點與紀元變更的見證者,他們的存在保證“世界”依舊是“世界”,而不會在這個更迭的過程當中出現什么意外而崩毀。 因此,托納蒂烏當然也曾經見過世界外側那廣闊恢弘的星宇,以及在星宇當中所生長著的那唯一的、頂天立地、樹冠幾乎覆蓋了整片宇宙的世界樹。 在世界樹上除了枝葉之外,還懸掛著無數的“果實”;而這每一顆果實,則都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就像是他們的這個世界一樣。 星宇當中自然也并不只有和善的異界訪客,同樣也會有心懷不軌劣跡斑斑的侵略者與闖入者……而克蘇魯在托納蒂烏的眼中,自然便被歸類為了這等的存在。 而更讓托納蒂烏會瞳孔緊縮的是,蘇耶爾還在那里,就和這怪物正面相對。 他終于沒有辦法再繼續在神宮當中繼續待下去了。 他必須……立刻趕去蘇耶爾的身邊。 第138章 神選之日(十四) 盡管一為深海,一為星空,但是克蘇魯與哈斯塔的確是系出同源,無論是在外形上還是力量的使用與表現上,都擁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當祂們看著對方的時候,是否偶爾也會生出一些仿佛在照鏡子一般的錯覺呢?這是否也是祂們恨不得將對方除去的一個非常主要的原因? 在同克蘇魯的戰斗當中,蘇耶爾有過一瞬間的這樣的猜想,但是很快就沒有功夫去更深入的對此做出什么思考了——克蘇魯的攻擊如影隨形,他必須在這件事情上灌注自己全部的精力與注意力,這樣才不至于因為稍有不慎便被克蘇魯給壓著打,落于下風。 倘若真的落于那樣的境地,別的尚且不說,光是哈斯塔的力量都已經會開始向著蘇耶爾發出強烈的抗議,并且以一種更加涌動和沸騰的方式,看著簡直是躍躍欲試的恨不得直接上手代打。 不過……也正是因為哈斯塔的力量在面對克蘇魯的時候已經活躍到了一個境界,倒是讓蘇耶爾在使用和戰斗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了起來。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情緒才是第一生產力。 只不過縱然如此,這一場戰斗也實在是太過于膠著了。 這似乎并不是一個會讓人感到奇怪的結局,畢竟哈斯特和克蘇魯之間的斗爭已經綿延了不知道多少個萬年,但是一直都沒有能夠分出一個勝負來——而這顯然也并不會因為如今行使著哈斯塔的力量與權柄,就會讓勝負關系得到改變。 無數的、外形相似的出手不斷的從他們各自的身邊出現,隨后糾纏和撕咬在一起,交錯的利齒之間血rou紛飛。 原本一望無際的冰原已經被拍的粉碎,放眼望去已經很難找到一處完整的地方,甚至是讓人疑心,是否連能夠勉強的站腳離住的位置都欠缺。 碎冰漂浮在海面上,零零散散,而更多的、原本埋葬在厚厚的雪原之下的那些被冰塊所封凍住的遺骨則是七零八落的沉落到了海水當中。 ……考慮到這實際上并非是真正的大海,而是此世所有亡靈的匯聚之所,這些遺骨落入海水當中這件事情,頓時就變成了一件令人難以言喻的地獄笑話。 而北境的雪原,原本也便是諸神的墳塋,封存和埋葬著從第一太陽紀以來所有的、曾經被規則所青睞和關照的、擁有著“神”之資格的存在的亡骨。它們當中的許多上面甚至還寄托的有如同先前的梅利奧托一般的、未曾完全消散的亡靈。 眼下連自己的遺骨都被人給直接掀翻了,這些亡靈如果還能夠繼續的安然沉睡下去,那才真的是有些過于心大了。 于是,在這一處轟轟烈烈的戰場上,開始逐漸的有一個又一個的影子輕飄飄的出現。 他們當中有的背生薄翼,面容交好雌雄莫辨;有的身材魁梧,屬于龍的角、尾與翼絲毫不加以遮掩的顯露在外;有的容貌清麗,身周都散發著屬于山林與自然的清新的氣息,就像是置身于幽靜的山谷,能夠嗅到的盡是草木與泉水的清澈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有的是完完全全的人類的模樣,但是從他們的舉手投足之間,卻又帶著某種遠超常人的氣勢。 妖精。巨龍。精靈。英雄。 ——與神明。 他們或許在曾經的紀元更迭的時候,也曾大打出手,也曾是生死仇敵;這一份仇恨即便是北境的寒雪都無法完全的掩蓋和消抹,持續千萬載亦不曾褪色。 然而如今,面對來自世界外側的威脅,他們之間的那些糾葛與過往似乎都可以被暫時的先放下一二,去將那共同的敵人從自己的世界驅離。 最先來到蘇耶爾身邊的,是第四紀的一位英雄。 雖為人身,卻擁有著讓天空之上的神明都為之側目和驚懼的力量。在他活著的那些年月當中,這位英雄曾經走南闖北,用自己的雙腳丈量過這片大地上超過三分之一的土地,在無數的地方都留下過自己的姓名。 如果說有誰能夠代表“英雄”,能夠作為那個神明與人類所共存的時代的縮影的話,那么毫無疑問,這位英雄,當之無愧。 因此,盡管并不是身負規則之力的神明,但是他也的確擁有這樣的實力與資格,在死后依舊將自己的存在“留存”并“記錄”在眾神墳塋當中。 英雄注視著蘇耶爾,發出了非常爽朗的大笑,作為殘靈根本沒有實體的身軀得以輕飄飄的穿過了那些死死的纏繞在一起的觸手、穿過了那些撞擊在一起之后發生了爆炸、掀起了無數的余波的力量漩渦,出現在了蘇耶爾的面前。 “你這個面具,它是能揭掉的嗎?”英雄好奇的看著蘇耶爾的臉,露出了一副蠢蠢欲動的表情。 蘇耶爾:“……我不建議你那么做?!?/br> 黃衣之王的面具下是什么,這是一個無人能夠知曉的答案。反正蘇耶爾覺得當他裝備著哈斯塔的角色卡的時候,倘若真的有人想要來個趁其不備的摘了他的面具的話,那么能夠看到的絕對不會是他本人的臉,而更有可能是另外的什么……無法用語言去概括和表述的東西。 那應當是“哈斯塔”的構成的本質,而考慮到克系神明存在的特殊性,蘇耶爾覺得在直視面具之后的真實的那一刻,大概也是立刻陷入混亂與瘋狂,被污染侵蝕和包裹的那一刻。 英雄聞言,非常遺憾的放下了自己正躍躍欲試的手,轉而去用力的怕了拍蘇耶爾的肩膀。 “我啊,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雖然沒有神明那樣強大的力量,但是幫上你一把還是能做到的?!?/br> 他從胸腔當中溢出低笑:“這種久違的熱血沸騰的感覺,可真是令人懷念啊……!” 這里是世界的外側,并不存在天空與云層一說。然而即便如此,也依舊能夠聽到從什么地方傳來的響亮的嗡鳴聲,隨后是流動著暗紫色的弧光的雷霆落于他的手里,凝聚成了一把彎刀。 “我的最后一刀砍向異界的神明,這種感覺,倒是也不賴!”英雄的笑聲渾厚而又洪亮,像是能夠響徹整個北境的雪原。 他的存在開始消逝,凝聚了其生前所有的偉業、所有的傳說的“概念”都被化入了這一道斬擊當中,呼嘯著切斷了無數的克蘇魯的觸手,擊中了那半身都沒于亡靈之海當中的龐然巨物。無法彌合的、一整條長長的傷口出現在了克蘇魯的身軀上,從里面噴涌出來的是綺麗的藍色的血液。 這道傷口,是以“概念”的形式而存在。除非能夠將賦予了概念的、身后的這一方世界徹底摧毀,否則的話,概念都不會消失,而傷口也將會一直都存在。 有如山林之子的精靈上前了一步,當站在蘇耶爾的身邊的時候,她低下頭來,看了看這個尚未完全長成的少年。 作為第三紀的主宰與【太陽】,大精靈王早已在將自己的力量都交付給第四紀的【太陽】之后,便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但是作為大精靈王的meimei,作為與太陽所對應的、從月光當中誕生、持有著月之權柄的精靈,這位精靈王女自然得以被錄入墳塋當中,并且已經沉眠了無數的時光,直到今日被這樣的變動驚醒。 她不像是英雄那樣擁有著過分的熱情——甚至完全可以說是冷淡了。 但是,精靈王女手中的動作卻絕對不慢。 以日光凝聚的長弓出現在她的手中,以月光打造的箭矢在蔥白的指尖悄然浮現。她拉弓、松弦,一箭出而天地變,空間破碎,久久不曾彌合。 精靈王女的身軀開始逐漸的化為閃爍的光點,在最后消失之前,她似乎想要伸出手來,碰一碰蘇耶爾的臉頰——但是她終究也沒有那樣做。 “罷了?!本`王女說,“你和她,終歸是一點也不相像?!?/br> 這一箭將克蘇魯釘死在了原地,祂或許能夠在一定的努力和掙扎之后擺脫這種束縛的影響,但那需要漫長的時間與巨大的消耗,絕非一時半刻能夠做到的事情。 妖精的歌聲在海面上響起,無聲的驅逐掉因為克蘇魯的出現而帶來的那種難以名狀的異化與污染;巨龍將自己打磨成最堅實的盾牌,他們曾經擁有過這個世界上最堅實和強大的rou體,他們如今也能夠成為一道無法突破的血rou防線。 克蘇魯感到了無比的惱怒——祂原本將能夠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如今卻臨門一腳被阻攔,如何不憤怒。 更別提那旗幟鮮明的站在最前端的少年身上,還有著明明白白不容錯認的、屬于哈斯塔的力量,這簡直更是給克蘇魯的狂暴buff提高了幾個百分點。 但是祂依舊是傲然的。因為這些不過是一時的阻礙。拉萊耶在破開海水的阻隔不斷的上升、上升,其投下的陰影近乎能夠將整個世界都全部籠罩住。 拉萊耶是祂的城。是祂的原點。 盡管長久的沉眠于深海之下,但是拉萊耶同樣成為了克蘇魯的保護,是枷鎖也是依仗。 只要拉萊耶尚且還存在,那么祂就不會消失、不會死亡、將長久的屹立于此,直到整個世界終為海水所浸透。 然而站在祂對面的敵人當中,卻是有人知曉這一點的。 那站在亡靈之后、披著黃袍的少年仰起臉來,向著祂做出了宣告。 “克蘇魯,我是此世的【太陽】?!?/br> 盡管隔著那一張白色的面具,但是克蘇魯卻依舊能夠察覺到哈斯塔——不,應當是那披著哈斯塔的衣袍、使用著祂的力量的行者的目光,像是那一雙晶紫色的魔魅眼瞳如今就清楚的出現在祂的面前,其中燃燒跳動著不滅的金色的火焰。 “深海之城拉萊耶——那又如何?!” “我可燃海,亦能焚天!” 第139章 神選之日(十五) 蘇耶爾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原本披在身上的黃色的衣袍也很快便化作了點點的星光消散掉,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蘇耶爾將自己那一頂綴著繁復的裝飾與寶石的寬檐禮帽摘了下來,露出了其下那一雙有如寶石一般璀璨的眼睛。只是原本晶紫色的、有如最上等的成色的水晶一樣的眼眸泛著流光溢彩的金色,像是兩抹在其中不斷的跳動著的、過于明亮和奪目的火焰。 使用哈斯塔來面對克蘇魯——并不是目的,而只是一個將對方引出來的手段。倘若想要在廣闊的雪原以及根本就無法探測到底的亡靈之海當中定向尋找到克蘇魯亦或者是拉萊耶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既然如此,蘇耶爾選擇換一種方式,讓克蘇魯自己來尋找他。 可以這么說,哈斯塔的力量就像是蘇耶爾專門拿出來的一個魚餌,而現在,這個好用的魚餌顯然也成功的將克蘇魯這一條“大魚”給釣了出來—— 那么接下來,也是到了收網的時刻了,自然也不必一直都將魚餌繼續掛在外面看。 莎布.尼古拉絲并不是一張以攻擊見長的角色卡——盡管從某種程度來說三柱神好像都不是和戰斗有直接關聯的——但是這位黑暗豐穰的女神,也一定是其中最不擅長于戰斗的那一個。 誠然,蘇耶爾不是不能夠用莎布.尼古拉絲壓制住克蘇魯,但是那位女神的存在本身,說不定帶來的威脅都遠比克蘇魯還要來的更大。 如果蘇耶爾想要完全的擊潰克蘇魯,那么他就必須釋放屬于莎布.尼古拉絲的本相才可以……可那樣一來,成為世界的首要焦慮頭疼的對象的就已經不再是克蘇魯,而是身披黑山羊之母馬甲的蘇耶爾本人了,這將是一種何等的本末倒置的行為。 所以莎布.尼古拉絲被蘇耶爾pass了。 而在剩下的、被蘇耶爾所持有的角色卡當中,其他的同為四星的角色卡估計就像是黃衣之王這樣,和克蘇魯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相互之間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