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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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修洛埃爾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蘇耶爾突然就朝著他這邊投來了那種極為不善的目光,但是他也決然不可能讓著蘇耶爾就是了——更不要說在修洛埃爾的眼里,蘇耶爾根本就談不上是個威脅。 北境一行本就避離諸神,若是能夠尋找到機會的話,他未嘗不能讓蘇耶爾永遠留在那極北之地。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如靜水深流,在狀似的平靜之下,是能夠把一切都吞噬卷入的漩渦。 同樣會參與本次神選之日的第三位神明看著眼前這種可怖的氣氛,有些頭疼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其實這位神明從某種意義上,同蘇耶爾還算是有些聯系——其為晨曦之神,而在大多數的時候,晨曦之神又被認為是【太陽】的伴生神。 屬于托納蒂烏的那位晨曦之神已然隕落,所以才會有這位新的晨曦之神的誕生。其年齡滿打滿算,今年正好8888,蘇耶爾初聽聞的時候還露出了非常奇妙的表情。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可真是一個吉利的年齡…… 眼看托納蒂烏和蘇耶爾之間的氛圍不對,晨曦之神波西曼不得不站出來緩解氣氛:“好啦,之后我們還要一起度過很多時間的。北境兇險,現在我們先自己內訌也不是個事呀……” “船已經到了,蘇耶爾大人,修洛埃爾閣下,我們,登船?” *** “去往北境的船已經啟航了嗎?”托納蒂烏問。 聽到了托納蒂烏的問題,索卡忙回答了道:“確實如此。您若是想要去看一看,眼下前往云港,船或許尚未完全駛離?!?/br> 他一邊這樣問,一邊有些好奇的朝著托納蒂烏看過去?!吘固K耶爾也在本次神選之日的名單當中,然而托納蒂烏別說是親自去送蘇耶爾登船了,他甚至是直到現在才這樣問了一句,怎么不讓索卡覺得奇怪。 畢竟索卡自認,他大概是諸神當中,最清楚托納蒂烏究竟有多么的關心和溺愛蘇耶爾的那個了。 因此,托納蒂烏這樣一反常態的行為才會引起索卡的好奇。 托納蒂烏聽到索卡的話之后頓了頓,方才道:“不必了?!?/br> “我不是……算了?!?/br> 托納蒂烏原本可能是想要解釋上兩句什么的,但是最后又終于發現,這也并沒有什么必要。 “您是和蘇耶爾之間發生了什么爭執或者誤會嗎?”索卡猜測著。 “不。和那孩子無關?!蓖屑{蒂烏道,“只是我自己的一些問題?!?/br> 他還沒有辦法做到心如止水的去面對蘇耶爾。 這樣想來,之前蘇耶爾躲著他走的那一段時間,大抵也是同樣的心情? 索卡并不知道原本關系密切的托納蒂烏和蘇耶爾究竟怎么了;但是他無條件的信任托納蒂烏。既然后者這樣說,他自然不會多嘴去詢問。 不過……托納蒂烏大人和蘇耶爾之間的年齡差了那么多,居然也會起爭執嗎?感覺看起來也不像是蘇耶爾在單方面的同托納蒂烏大人置氣冷戰??? 索卡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托納蒂烏會有這種逃避的行為的。 此間已經無事,索卡便也不過多打擾,從大殿內退下。而等到這里終于只余留下了托納蒂烏一人的時候,他的面上才表情微動,像是內心并不平靜的在思考,亦或者是艱難的抉擇著一些什么。 而最后,托納蒂烏顯然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只見他輕輕的招了招手,頓時便有金色的日光灑在了他的面前,隨后匯聚在一起,逐漸的形成了一面半虛幻的鏡子。 而在這鏡面上所顯現出來的,赫然正是在那一艘已經從天之上離開了的、前往北境的船上的場景——更準確一些來說的話,畫面的中心毫無疑問正是蘇耶爾,而托納蒂烏能夠憑借這一面鏡子看到在蘇耶爾的身邊發生的一切。 ——日光底下無新事。 只要托納蒂烏想,那么這世間發生的一切,莫不都落在【太陽】的眼中。 看著鏡中所倒映出來的銀發少年的笑容,托納蒂烏原本皺著的眉頭這才微松。 ……嗯,他只是擔心蘇耶爾會不會遇到危險。北境是第四紀終末的神之戰場,如今也自然的淪為了神明的埋骨之地。雖然理論上來說并不會有什么能夠造成威脅的活物,但畢竟也是諸神墳塋,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唯有他親自注視著蘇耶爾的一舉一動,才是最具有安全保障性的行為。 這是必要的保護。托納蒂烏同自己說。 ……絕對不算是偷看。 第128章 神選之日(四) 北境。 無論是對于人類來說,還是神明來說,都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 或許在第四紀的時候,這里曾經并不是這副模樣,但是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里如今被永不化的積年的冰雪所包裹,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夠涉足的場所。 而即便是對于神明來說,那也并非是什么好的去處。因為在北境降下的雪落在神明的身上會產生傷痛——多么奇妙,分明只是最柔軟的、幾乎沒有重量的、除了美麗之外幾乎再做不到什么別的作用的雪花,卻居然能夠傷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讓他們久違的感受到疼痛的滋味。 并且,這種傷痛并沒有辦法通過任何的方式來制止和阻攔——衣物沒有用,器具沒有用,自身的力量所搭建起來的屏障與壁壘也沒有用。當一位神明踏足這一片地界上的時候,就像是自愿的放棄掉原本加諸于身上的那些來自于世界的庇佑與光環,因此也必須受到這樣的傷害。 這樣的形容讓蘇耶爾聯想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就像是小美人魚在幻化出看和人類一樣的雙腿,在陸地上自如的行走之后,她所踏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之上。 正是因為北境的雪擁有著這樣神奇的特性,所以除非發生了什么非常必要的事情,否則神明們輕易并不愿意踏臨這里。沒有誰喜歡自己給自己找虐,而一直都被奉在尊位之上的神明當然也就更不能夠容忍。 但是神選之日確實必須要進行的項目——因為每一個神位都曾經擁有過數位主人,在世界的規則已經無比完善的今日,已經不可能再有什么新的神位空出來了。 所以,就算是舊的主人已經故去,但是也并不代表新的繼任者就能夠完全的將那個位置打上自己的烙印。這也是神選之日存在的原因與必要性,以萬年作為標準線,每一位新生的神明都需要去這一座眾神的墳塋走上一遭,以便從自己的“前任”那里得到神位最后的遺留,徹底的成為一位完整的神明。 當然。 這過程并不一定順利,但是也有可能從其中得到一些另外的收獲……具體將會引導出什么樣的結局,還要看身處其中的人自己的努力與cao作。 這是潘多拉的魔盒,誰也不知道打開匣子之后可能從里面開出什么來。但是為了那可能的收獲,以及完整自己的權柄與力量的所求,神明們依舊不得不在自己的第一個一萬歲之內來到這里。 至于為什么是一萬歲……因為當超過了這個年限之后,便相當于是其他生命的“成年期”。身體的一切機能全部都會被固定在這一刻——同時也是最巔峰的一刻,而直到這一尊神明隕落的時候為止,都不會產生任何的變化。 【難道以太陽的尊位,也同樣需要這樣的儀式嗎?】蘇耶爾曾經這樣詢問過托納蒂烏。 至于他最后所得到的結果么……看蘇耶爾現在登上了這一艘船,大抵也能夠猜到一二。 北境是特殊的土地,一方面是因為有已經亡故的、上一個紀元的諸神所遺留下來的力量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表達一些對過去的神明的“敬重”,因此在這一片土地上,神力的使用會在一定的程度上被限制。 這當然也就導致了他們并不能夠直接降臨在北境,而不得不乘坐專門的云船。當云船穿過一整片的亡靈之海的時候,他們就能夠抵達北境之上。 亡靈之海是一片包圍在世界外側的大海。人類無法觸及,無法觀測,無法抵達,那是唯有神明才能夠接觸到的領域。 這個世界當中并不存在專掌“死亡”的神明,也并沒有輪回之所。所有的生靈在死亡之后,只有靈魂并沒有徹底的湮滅,那么都會被收納到世界外側的那一圈亡靈之海當中。 當這些靈魂在亡靈之海里徹底的滌蕩干凈了所有的顏色與沾染上的種種內容,變成了帶著透明的純白之后,他們便會被重新投入世界當中,迎接來新的生命。 除了神明的云舟之外,沒有什么能夠跨越亡靈之海。任何沾染上亡靈海海水的存在都會被從中伸出來的無數亡靈拖拽下去——無論身前擁有著怎樣的財富、權利和力量。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在亡靈海前得到了最完整的貫徹。 不過云舟之上的神明,當然可以不懼這一點。 ……只是對于波西曼來說,他卻是寧可自己現在就從這云船上給跳下去,直接摔到下面的那一片亡靈海當中最后一路游到北境,都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這船上了。 無他,實在是因為整艘船上,委實是局勢緊張,氣氛驚人。 盡管在船開拔的時候,波西曼就已經隱約的窺見到了這一次的行程大抵并不會平靜;但是眼下他才發現,自己先前的想法,還是有些太過于樂觀了。 這哪里是不平靜?這根本就是他必須時時刻刻的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蘇耶爾和修洛埃爾之間的糾紛和可能爆發的戰斗而淪為被殃及的那個池魚。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波西曼就忍不住想要捂臉嘆息。 這兩位他可是一個都惹不起啊…… 神明之間也擁有著非常鮮明的力量以及地位的劃分的。比如蘇耶爾和修洛埃爾就都屬于一等神,而波西曼只是一個二等神。 但作為【太陽】的伴生神,他的地位又天然的更與眾不同一些。非要用數值去量化一下的話,大概是比其余的二等神略高出一些,但顯然又達不到一等神的標準的……大概一點五這么一個程度吧。 當然,在修洛埃爾和蘇耶爾當中,他只會更親近蘇耶爾一些——這是從力量上來說的,也是從他的存在本質來說的?!境筷亍吭揪褪恰咎枴康母綄傥?,所以很多時候,即便波西曼并非有意,他的身體也會無意識的朝著蘇耶爾靠攏。 一直在看著這邊的托納蒂烏:……以前從未發覺,“伴生神”的存在,怎么是如此礙眼之物。 好在蘇耶爾并不會因為波西曼的主動示好而對他假以辭色,這多少讓托納蒂烏那種莫名的生出的、煩悶的心情略微的得到了一些慰藉。 既然僅僅只是“伴生”,那么便只要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后守望著就好,而不應該生出任何的多余的心思,也不應該妄想去觸碰和沾染一些本不屬于自己的光輝才是。托納蒂烏極為薄涼的想。 他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口口聲聲的同蘇耶爾說,他應該去認識更多的神明,應該和這個世界產生更多的交集,而不必將視線只放在他的身上做出那等錯誤的抉擇;眼下卻又對任何的靠近蘇耶爾的存在看不順眼,無論是誰的身上都能挑出三兩籮筐的不完美來,根本配不上他光輝璀璨的小太陽……這樣的行為,可委實是有些太過于雙標。 但托納蒂烏顯然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錯。 蘇耶爾的身邊理應站著更適合的、更配得上他的身份與地位的…… 思緒到了這里戛然而止,仿佛是思維的主人在潛意識當中意識到了什么,所以及時的將其掐斷,并不敢放任自己再繼續想下去。 畢竟如果真的要論的話,這個世界上又哪里有什么存在,是能夠站在【太陽】的身邊也依舊毫不遜色的? 若是非得給這個問題尋一個答案的話,那么顯然只能是…… 另外的一尊【太陽】。 *** 盡管蘇耶爾和修洛埃爾之間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并且已經在心里面模擬了對方的幾百種死法,但是神選之日事關重大,他們到底沒有真的在云船上就大打出手。 而且蘇耶爾發現,比起自己只是抱有著“觀光”這樣的心態去北境轉一圈,修洛埃爾才是真正的對北境一行抱有非比尋常的期待的那個。 他似乎是非常急切的想要從北境得到什么,那種焦躁盡管并未名言,但是都已經從修洛埃爾的舉手投足之間給滿溢了出來。這讓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個炸藥桶,最近幾天,就連波西曼都會主動的繞開他,避免同修洛埃爾之間的接觸了。 這樣一來,波西曼自然同蘇耶爾之間的交集也就要更多了一些?;蛟S是因為他本來就是蘇耶爾的伴生神的緣故,因此盡管兩神之前從未有過交集,如今聊一聊,倒也是能有一見如故之感。 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托納蒂烏:……拼命告訴自己這其實是好事。 就像這樣持續下去,總有一天,蘇耶爾的生活當中會被其他更多的神明與事情所填充滿。 而到了那個時候,想來他也不會再繼續惦念自己這個錯誤的、原本就并非同路人的對象。 這理應是托納蒂烏所希望看到的發展,但是當它真的有如同預想當中一般走下去的趨勢的時候,太陽的神明不知怎的,心頭卻居然又生出了一種隱秘的、微妙的不快。 那是你等待了許久、期待了許久,一點一點的用心血澆灌和養大的明珠,你真的忍心將他拱手讓人嗎? 這樣的想法在托納蒂烏的腦中一閃而逝,很快便被主人壓到了思緒的最深處。 ……但是,那并不意味著這個想法就消失了。 它只是被暫且“遺忘”和安放在那里,就像是尚未破土的一顆種子;但只要時機合適,想來就能夠以飛快的速度抽根發芽,并成長為連將其種下的主人都未曾預料到的、了不得的模樣。 *** 云船的駕駛速度很快。不過是幾天的時間,他們已經離開了世界內側,并且在亡靈海上行駛了超過一半的距離。 亡靈海從來都沒有風平浪靜一說,這里永遠都只會掀起巨大的風浪,無數的亡靈從海水當中伸出手來,像是要徒勞的抓住一些什么。 蘇耶爾偶有一次站在云船的甲板上朝下望去,看到的是一張又一張或蒼白、或青紫的臉。其實它們看上去與其說是臉,不如說更像是一張張扭曲而又猙獰的鬼面,伴隨著海浪的涌動而不斷的浮沉,只是這樣看著都仿佛一種精神污染。 蘇耶爾:……太好了,這個世界上并沒有掉san的設定,而且理論上來說他才是那個最大的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