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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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本是來自神明的恩賜,區區人類,又如何敢斗膽為日光定稅?!” 從這看起來安靜而又乖巧,有如在枝頭輕盈的綻放的白玉蘭花一樣的少女口中,說出了無比輕狂的話語。 但是作為她唯一的聽眾,那位帝國的公主不但并沒有因此而動怒;恰好相反,她抬起手來,為這一番發言鼓掌。 “只是你也應該知道,窗戶稅在帝國當中施行已經超過了百年的時間,有很多人都趴在這上面攫取了不少的利益,首當其沖的便是皇室?!彼_瑞莉婭公主的眸色漸深,“你這樣的提議,就相當于是在某些人的錢袋子上狠狠的割了一道口子……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br> 這位皇室的公主極為涼薄的評價道:“被動了手中利益的那些人就像是發病了的瘋狗,無論做出什么事情來都不稀奇?!?/br> 更何況……施行了窗戶稅的,可不單單只是威洛德納帝國。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公國與王國,也都同樣從這一道不合理到荒謬的稅法當中飽嘗了甜頭。 倘若芙卡潔麗提出這樣的構想,那么就相當于她在同數不清的貴族為敵。這些人當中有的權勢滔天,有的神眷加身,絕非輕易能夠開罪和應付的對象。 對此,芙卡潔麗只是輕輕一笑。 “我不能,也不適合去做這些?!鄙倥p聲道,“但是,如果是威洛德納帝國的皇帝出面的話,這件事情是否就擁有了被實現的可能呢?” 薩瑞莉婭公主以一種復雜的、難以言喻的目光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 “你難道是想要請我當說客,去游說我的父皇出馬嗎?”公主殿下對此的反應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嘲諷的笑來,“那你可這就是打錯了主意?!?/br> “父皇他……說不定反而才是你面前最大的那個攔路虎呢?!?/br> 然而芙卡潔麗卻只是搖了搖頭。 “我自然不是想要請求皇帝陛下的支持?!?/br> 她那一雙如霧如煙的淡紫色眼眸注視著面前的好友,薩瑞莉婭甚至疑心自己能夠在對方的眼底看見自己的影子。 “薩瑞莉婭,作為帝國唯一的嫡長公主,芬恩樂爾皇后與陛下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血脈……”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去攀上那個位置呢?” 她的聲音分明還是平靜的,可是薩瑞莉婭卻恍惚覺得自己在其中窺見到了燃燒的、不滅的火焰。 “而我和詩懷雅家族,也自然會支持你的?!?/br> *** ——我們完全可以,互為對方的后盾。 第102章 天堂鳥(十五) 薩瑞莉婭并沒有立刻的對芙卡潔麗的話予以回應。 詩懷雅家族在帝國當中所能夠擁有的影響力,以及他們的權力所鋪展出去的范圍,全部都是極為驚人的。甚至就連如今的皇室,身上所流淌的也有部分屬于詩懷雅家族的血脈。 就算是現在,威洛德納皇帝的固定的情人當中,也有一位孀居的詩懷雅家族的女子……如果非要按照嚴格的輩分來計算的話,那么芙卡潔麗大概還要喊對方一聲小姑姑。 不過那位夫人并不是主家嫡系,所以平日里其實也同芙卡潔麗并見不上什么面。 而在數百年前,當某一位出身詩懷雅家族嫡系的女子被皇室迎娶成為了皇后,她甚至得以同自己的丈夫、當時的皇帝一起共治并享有這個國家的諸多權利。 由此似乎已經可以從側面窺見到,詩懷雅家族究竟擁有著怎樣的力量與底蘊。 如果這樣一個家族決定全力的支持某一位皇子登基的話,那么完全可以這樣說——皇位于其,或許已經是囊中之物。 薩瑞莉婭當然不可能不心動。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循規蹈矩,按照世人所推崇的那一套“淑女”的標準長大的女孩子。 正好相反,這位公主殿下最是肆意不羈,在整個皇宮當中就沒有害怕過什么,任是誰來了都要敬讓她三分才是。 以前是不敢去想象那個可能,只將其一直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畢竟在威洛德納帝國的歷史上,雖然也多有女性參政乃至于是攝政,卻還從未沒有公主登基為皇的先例在;可如今被芙卡潔麗這么一點,薩瑞莉婭頓時覺得心頭野火再也沒有辦法抑制住,而是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像是能夠燒遍連綿的荒野。 “……芙卡潔麗?!彼_瑞莉婭艱難的、試圖用自己最后那所剩不多的理智來制止這可怕的事情,就像是拼命的試圖關掉潘多拉的魔盒,“我是女性,我沒有繼承權。父皇已經在開始為我物色合適的丈夫?!?/br> 顯然,即便是皇太子身死,皇帝也沒有考慮過讓女兒繼承那個位置。接下來,他或許會在自己的那些由情婦所生的兒子當中挑選出一個來作為帝國的繼承人,而薩瑞莉婭從頭到尾,都沒有被納入過那個考慮的名單里面。 這是當薩瑞莉婭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都會感到無比可笑的一件事情——無論是學業、血統、能力、亦或者是加諸于身上的神眷,芙卡潔麗自問都碾壓一票的兄弟姐妹們。 但即便如此,她似乎也沒有“上桌吃席”的權利。 只因為她并不是以“男性”的身份誕生的,所以一切都是一紙空談,荒謬到引人發笑。 然而面對薩瑞莉婭這樣并不堅定的拒絕,坐在她對面的芙卡潔麗卻只是歪了歪腦袋,似乎并沒有將這樣的推拒當做是一回事。 “不需要去考慮這些無謂而又不相干的事情,薩瑞莉婭?!泵媲澳撬貋矶既缤子裉m一樣的少女露出了一個和她往日里的予人的感覺決然不同的、帶了些腹黑意味在其中的笑容,“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對那個位置究竟有沒有想法,這樣就可以了?!?/br> 芙卡潔麗并非在無的放矢。 她和薩瑞莉婭同樣清楚的知道,如今帝國的那幾位皇子沒有一個可堪大用。芙卡潔麗既然投身于醫藥之神的信仰,她心頭自然也曾有濟世救人的夢——那是信仰最早的發源。 盡管時至如今,芙卡潔麗已經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幼年的時候的想法有些可笑,但是她依舊還是在自己的心頭保留了一點點的念想——就比如,如果眼下有一個擺在她面前的機會,讓黑死病能夠被有效的抑制的話,那么芙卡潔麗當然會很樂意將其推進下去。 不過,芙卡潔麗顯然并不認為那些見識淺薄、徇私自利的皇子們當中會有誰愿意支持自己取締窗戶稅的想法。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的貴族的主流,平民的生活與性命,全部都無足輕重;如芙卡潔麗這般的,反倒是異類。 既然如此,為什么她不能選擇一個更恰當、更合適、更優秀的人選? 芙卡潔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好友身上,唇角的弧度不引人察覺的又往上勾了勾。 在拿到研究報告、聯想到窗戶稅的那一刻,百般的計謀便都在芙卡潔麗的心頭閃過。那些方案一個個的冒出,又一個個的被少女接連否決,團團繞繞之下,最后才終于是艱難的挑選出來了這一個可行性最高的方案——這也是芙卡潔麗會直接沖過來找薩瑞莉婭的原因。 詩懷雅家算無遺策、幾乎將同期其他所有的大貴族的繼承人的光輝都死死的壓下去的白棘之花,哪里是什么真正的會慌不擇路的小姑娘。 薩瑞莉婭張了張口。 她可以有很多個拒絕的理由,這條路也是rou眼可預見到的荊棘叢生、艱險密布。如果不踏出那一步的話,那么她就一直都是帝國那個最備受寵愛的公主殿下,一切的煩惱和憂慮都將與她無關。 ——但是,她真的愿意嗎? 薩瑞莉婭想到了自己的兄長、那位已逝的皇太子曾經的輕視;想到了自己在【真言法庭】當中所聽聞的,在這個國家、這片土地上所發生的種種的不平事。 她可以在夜晚的時候披上黃衣,戴上面具,讓那些人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但作為這個國家當中最高高在上的、流淌著最尊貴的血脈的存在,薩瑞莉婭有時候也會在想,如果能夠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以司法約束、如果法律的威信未曾淪落至此,是否很多人在行事的時候都會更加的心懷敬畏與顧忌,很多事情也本可以不必發生? 可她只是一位公主。一位終有一天會被嫁去其他的國家,和這里的一切都再無瓜葛,從未參與過政事的公主。 捫心自問,她真的……甘心如此嗎?難道她十幾年來的努力與才學,最終都只是為了給另一個男人相夫教子、并且奮力的在他的情人當中維系住自己的尊嚴與地位? 薩瑞莉婭因為這樣的設想而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寒顫。 絕無可能。 她絕對不會甘愿接受那樣的命運。 于是便也就有一個聲音在她的心底愈演愈烈。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去爭一爭那個位置呢?他們不是都不如她的嗎? 除了性別之外,她理所應當的、比任何人都更有資格得到那個位置。 但現在未嘗不能夠為此一搏。 詩懷雅家族愿意為了她而搖旗下場,而處于更大的利益,她的母親、帝國唯一的皇后所出身的鄰國海因里希大國想來也同樣愿意借一臂之力。 薩瑞莉婭的目光慢慢的變的堅定了起來。 她坐直了身體,注視著對面尚還在等待她的回答的、白玉蘭一樣的少女?;蛟S是因為心頭已經打定了主意的原因,薩瑞莉婭整個人都仿佛輕快了許多。 她朝著芙卡潔麗揚起一抹足夠驕傲、也足夠明艷的笑容來。 “當然?!被逝f。 “如果有機會的話……” “誰又會對那個位置,毫不心動呢?” 第103章 天堂鳥(十六) 蘇耶爾盯著自己桌面上放著的那一枚鑲嵌有數顆綠寶石的手鐲,陷入了沉思。 這一枚手鐲的做工非常的精美,但是比起做工,更為引人注目的應該還是上面鑲嵌的那些綠寶石。它們擁有著獨一無二的華彩,即便是在這并沒有日光能夠照射進來的昏暗的室內,也依舊是顯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美麗和貴重來。 倘若將這送去拍賣會上的話,一定能夠拍出一個可怕的天價來吧。 不過,這并不是蘇耶爾如今開始仔細的審視和打量這一枚手鐲的原因。 蘇耶爾將手鐲提了起來,對著光照了照。這樣便能夠發現,在那本應該是澄澈剔透的綠色的寶石當中,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浸潤進去了一些黑色的雜質。 這雜質的質地看上去極為的奇異,如同云朵的邊緣一樣,帶著某種縹緲的感覺,一時又像是墨水滴在了清水當中暈染開來的時候所會呈現出來的那種效果。 你看著它,只能夠想到一個詞:如霧如煙。 當蘇耶爾的手指搭在了寶石的表面的時候,內里的那黑色的煙霧頓時就像是擁有了自己的意志與生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朝著他的指尖靠攏,并且蓄集在了那里,成為了不大不小的一滴凝結的墨色。 蘇耶爾微微挑了挑眉。 發現手鐲上的不對勁,是在一天之前。 艾格充滿殷勤的為自己的主人收拾和打理家務,但是卻在保養那一枚手鐲的時候險些發出尖銳的爆鳴。 盡管只是非常細小的一點瑕疵,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注意不到,可是放在對和蘇耶爾的一切相關的事情上都極為在意的艾格這里,這未免就有些太過于明顯了。 他一開始只以為是什么污漬,然而在擦了又擦之后,卻發現怎么也沒有辦法擦掉,那種臟污居然是由內而外生成的——總而言之,并不是艾格能夠處理好的領域。 最后,對此束手無策的艾格只能夠像是一只灰溜溜的敗犬那樣的將手鐲帶了回來,呈在了蘇耶爾的面前;而看艾格的那一副樣子,他幾乎要把自己的頭都埋在地縫里面,為了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的無能而跪下謝罪了。 蘇耶爾:“……” 倒也不必如此。 頗有些頭大的將艾格給打發走,蘇耶爾才開始好好的看看這枚鐲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畢竟他心里清楚的知曉,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鐲子。其上的每一顆綠色的寶石,都對應并象征著豐饒女神的權柄。 如果寶石出現了什么問題的話,難道不是變著法兒的說明,豐饒女神那邊出現了什么問題嗎? 這頓時讓蘇耶爾對于手中的鐲子升起了不小的興趣。 他的指尖在寶石的表面來回滑動著,而內里的黑色的煙霧也跟著他的手指一并動作著,將原本的澄澈的綠色都給攪弄的亂七八糟。 感受著從那些黑色的“雜質”當中所反饋回來的信息與力量,蘇耶爾已經大概弄明白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加諸在莎布.尼古拉絲身上的光環與偉名實在是太多,以至于蘇耶爾都快要遺忘掉了在祂的身上、在那浩如煙海、多如繁星的諸多名諱與稱謂當中,莎布.尼古拉絲同樣被認為是代表著“地”、與之擁有著莫大的關聯的地母神,同樣掌握的有部分豐饒的權柄。 倘若蘇耶爾沒有得到永久的解鎖這位黑山羊之母倒也便罷;但是,當他從卡池當中將對方的永久角色卡抽取了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無論是否來自于主觀上的意愿,對方便已經同這個世界產生了若有若無的聯系。 那么……污染豐饒的權柄,逐步的將其重新“收回”,成為自己的權柄的一部分。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也是非常理所當然的吧? 哪怕蘇耶爾并沒有在主觀的意識下驅動著力量去這樣做,但是克系的力量本質就是無處不在的污染與侵吞。黑暗豐穰之母的力量洶涌,無可阻攔,自然在一點一點的侵略和同化這個世界當中屬于【豐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