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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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男孩的頭頂,隨后就輕手輕腳的、像是一只無聲的貓咪那樣,從這間狹小的閣樓當中又退了出去。 芙卡潔麗一步一步的沿著樓梯向下走,先前那將她從睡夢當中所叩醒的樂聲又忽而變的清晰了起來。 芙卡潔麗于是停下自己的腳步,側著耳朵去傾聽和細細分辨。 這是……笛子? 房間的隔音并不是多好,因此芙卡潔麗能夠清楚的聽到隔著墻壁傳來的、外面街道上的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隱匿在笛聲當中,如同一群又一群的什么東西在飛快的跑動。 它們本身的體型未必很大,但是——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當匯聚在一起的時候,構筑成了某種連地面都在跟著震動的可怕的規模。 芙卡潔麗心下惻然。她思考了片刻之后,關掉了自己手中的燈,隨后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一樓,偷偷的將大門打開了一條縫。 借著那一條縫隙,芙卡潔麗偷偷的朝外看了一眼—— 她看見了滿街的老鼠。 每一只都足有貓一樣大,這樣許許多多只一起跑動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成片的連貫的黑色烏云,地面都仿佛被帶著一起震動。 芙卡潔麗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勉強沒有叫出聲來。但是對于從小都養尊處優的長大的貴族少女來說,這未免也有些太過于震撼和無法被接受了! 這些老鼠如同一朵又一朵的漆黑的烏云,亦或者是能夠將一切都吞噬下去的看不見盡頭的洪流,在街道上非常具有目標性的朝著某個方向奔去。 芙卡潔麗微微的偏了偏頭。 如果她沒有判斷錯的話,那邊應該就是笛聲傳來的方向…… 芙卡潔麗心下一動,也想要跟著流竄的鼠群一起去看看,它們所奔徙的盡頭酒精都有一些什么;然而在她就要從門縫當中無聲無息的擠出去的時候,一雙手從后面伸了過來,一把就將芙卡潔麗給拽了回去。 芙卡潔麗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出聲來——好在對方已經極為擁有先見之明的捂住了芙卡潔麗的嘴,將那些聲音全部都給捂了回去,這才沒有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驚醒其他人。 在被那一雙手給抓住的時候,芙卡潔麗簡直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涼的;好在,她很快就意識過來了捂住自己嘴的人是誰,停止了原本劇烈的掙扎,以及都已經在掌心蓄勢待發的神眷。 蘇耶爾牽著芙卡潔麗輕輕的后退,最后掩上了房間的門。 “蘇耶爾?你這是要做什么?”芙卡潔麗壓低了聲音問。 顯然,她必須從蘇耶爾這里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可不能這樣輕飄飄的結束。 然而當芙卡潔麗回過頭去,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蘇耶爾的表情的時候,她有一瞬間噤了聲。 ——芙卡潔麗從來都沒有再蘇耶爾的面上,見到過這樣的表情。 銀發的少年眉眼冷冽如冰,在那一雙仿佛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當中像是沉淀著寒霜。 “別過去,芙卡潔麗?!碧K耶爾說,“那不是尋常能夠去窺探的東西?!?/br> 盡管少年人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平靜,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芙卡潔麗卻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威嚴與恐懼——甚至遠比她平日里進入皇宮當中覲見那位帝國唯一的皇帝的威勢還要來的更加的深重。 這讓她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不敢去反駁,亦或者是說上點什么。 “回去睡吧,芙卡潔麗?!便y發的少年注視著她, 而當與那一雙晶紫色的眼眸對視的時候,芙卡潔麗不知不覺的眼神都開始變的空茫了起來。 她的思維像是陷入了某種黏著的液體當中,半凝固一樣的甚至都不會運轉了,腦中唯一的指令只有方才被那一雙晶紫色的眼睛烙印在下來的部分。 金發的少女像是一抹幽魂那樣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而等到少女醒過來以后,她也將不會再記得今天晚上遇到過蘇耶爾的這件事情。 直到芙卡潔麗的身影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后,蘇耶爾才冷肅著面色,打開了門。 外面的街道上如今已經是空空蕩蕩,仿佛先前的那浩浩蕩蕩的老鼠過街從未出現過一樣;天上的月亮大如銀盤,在非常非常近的地方,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 蘇耶爾推門走了出去。 倘若只是尋常的邪神的事跡的話,蘇耶爾當然沒有要阻攔芙卡潔麗的理由;然而這件事情真正棘手的是,蘇耶爾從這一座小鎮上感受到了某種……過于親近的力量。 這種“親近”并非是表面上的任何東西,而是發源于最本質的、靈魂的最深處。 祂們隱隱的和蘇耶爾的力量共鳴,蘇耶爾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的力量在被影響著沸騰,而系統的卡槽當中,他已經持有的——無論是臨時的也好,還是永久解鎖的也好——所有的角色卡都開始閃爍,散發出敏感不定、來回切換的光芒。 蘇耶爾的手指虛虛的搭在自己的唇上,眼底眸光晦暗。 他懷疑…… 在哈默爾恩市背后的始作俑者,并非這個世界本土的神明。 ——而是一位,與他同樣的、隸屬于克系的邪神。 第93章 天堂鳥(六) 盡管阻止了芙卡潔麗前去一探究竟,但是蘇耶爾自己倒是非常雙標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但是他也實在是擁有著這樣的底氣——手握莎布.尼古拉絲這位孕育了萬千子孫的森之黑山羊的卡牌,只要不是其余兩位三柱神親至,那么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給蘇耶爾帶來威脅與阻礙。 擅自挑釁地母神的下場,只會是被成群結隊的黑山羊幼仔踐踏成rou泥,連一丁點的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街道上如今空空蕩蕩,仿佛先前那地動山搖一般的、老鼠過街的場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只是一個無聊的、荒謬而又可笑的臆想。 天上的月亮大的驚人,亮如銀盤;只是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當盯著看的久了之后,居然會讓人隱隱的覺得,那一輪月亮似乎都在散發著某種奇妙的、血色的光。 而那些隱約的光間或的落在了蘇耶爾的身上,便能夠看到,少年的身形伴隨著每一次的走動,似乎也都在發生一些奇妙的變化。 黑色的長紗的外袍輕柔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有漆黑、堅硬、盤曲有如惡魔一樣的角從他銀白色的發絲間生長了出來,盤踞在頭的兩側。 奇妙的銀紫色的紋路在他的臉頰與眉心處被描繪開,看上去像是一副過于艷麗的、充滿了某種近乎于攻擊性的美的畫卷。 蘇耶爾想,只要把臉半遮起來,即便是托納蒂烏站在自己的面前,想來也不一定能夠將他認出來吧? 少年想到這里,抿了一下唇,有如飛鳥羽翼一般的翅耳微微的垂下來,像是主人的心情的外顯,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很快,蘇耶爾就已經重新調節好了的自己的心情。 ……現在還不是他的心思,可以被揭露到面上的時候。 他需要一個……更好的機會,與更多的握在自己這一邊的手牌。 托納蒂烏對于蘇耶爾來說是如此珍重、如此與眾不同的存在。他擔不起在此之上的任何閃失。 所以,少年人寧可將自己內心火熱的傾慕與心動都全部藏起來,也不想在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將其泄露出即便是一分半點。 大抵是因為想到了這些令情緒有些激動的緣故,只見有黑底紅瞳的狹長的眼睛一只一只的在他露在外的肌膚上睜開,又很快的重新閉上、沒入了皮膚下層。 這樣的行為不斷的交替著進行,如果有人正好現在就在他的身邊、并且目睹了這一切的話,那么絕對只會因為觀測到了“本不該出現在此世的存在”而陷入精神的扭曲與混亂當中。 好一點之后瘋掉,但運氣倘若差一些的話……那么就會徹底在這當中迷失,連自己的存在都被扭曲和否定,直到最后變成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即便是尊貴有如神明,想來也很難在這個過程當中真正的逃脫和被赦免。 有如此的底氣加身,蘇耶爾當然毫無畏懼。 說實話,蘇耶爾甚至都已經在心頭暗自的打著盤算,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一個機會,去給作為工匠之神的修洛埃爾送上一份“小小的”禮物。 不要對方的命,但是懷個孕生個黑山羊幼仔什么的,不過分吧? 蘇耶爾摩拳擦掌,蠢蠢欲動,再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希望“神選之日”盡快到來。 ——到時候他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對修洛埃爾下黑手,給對方一些永生難忘的教訓的。 已然完全的披上了“森之黑山羊”外殼的少年在夜晚的街道上行走,他的存在并不“固定”,時而隱沒,時而顯現,幾乎與漆黑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黑暗是他的領地與絕對的控制權,凡是黑暗所蔓延籠罩之處,皆為蘇耶爾所能夠控制的領域——皆為蘇耶爾的“觸角”所能夠抵達的地界。 蘇耶爾的動作看起來并不算快,然而實際上,他每一次于黑暗當中消失再出現之后,都會比起先前來跨越了極遠的一段距離。 很快,那原本還不甚分明的樂聲便已經是近在耳邊了。 出現在蘇耶爾面前的,是非常玄奇的一幕。 只見在前方,正有無窮無盡的老鼠在朝著某個方向匯聚。在鼠群的中間被包圍的是一個穿著花衣的吹笛人,戴著高高的尖帽,衣服有著很長很長的下擺。 他的手中執著一根長長的銀笛,即便是被這樣多的、體型有些過于龐大了的老鼠包圍也毫無懼色,就連唇角的那一抹游刃有余的弧度都未曾改變。 這一片的空間都仿佛變的扭曲起來了,本該是無形的音波卻因為過于強盛的力量而化作了能夠被以rou眼略微的觀測到的波紋。 那是兩種形式完全不同、但是究其最深刻的本質卻又擁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的兩個存在,就像是從同一棵樹的主體上所長出來的不同的枝椏,有相似,但更多的是不同。 而如今,這兩種力量糾葛在一起相互攻擊,如同從遙遠的星宇當中降下的萬千的華彩,而在這當中則是又纏繞著一些奇怪的聲音。 當你聽到這樣的聲音的時候,甚至根本都沒有能夠來得及緩沖的時間,會立刻的就被拖拽入其中,有如深陷泥沼與漩渦。 哪怕是捂住耳朵,這些聲音也自會穿透耳膜,自顧自的有如一把尖刀一般刺入了腦海當中,在那里可勁的翻攪,直到整個靈魂和思維都在這當中被徹底的撕扯與破碎掉,零碎的散落,連拼湊到一起都顯困難。 那絕不是應該在這個世界當中出現的力量,也絕非這個世界觀當中所應該被容納的存在。 它們是咆哮的狂音,是不和諧的曲調,是遠高于人類乃至于是神明的本質的、更加高位的存在,哪怕并非無意、僅僅只是一些外泄的力量都會給下位的生靈帶去瘋狂與滅亡。 蘇耶爾的眉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他已然發覺了這一場戰斗之后所依托的力量的本質。 “這是……特魯寧布拉和薩利格亞的信徒?” 但是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第94章 天堂鳥(七) 這個世界,原本并不應該存在克系諸神所能夠降臨和生存的土壤——畢竟這里也的確擁有著自己原生的諸神。 盡管因為克蘇魯神話當中的、那些被譽為“神明”的存在大都能力詭譎,并且由于能力與本源的特殊性,所以祂們所擁有的力量所能夠表現出來的部分,遠比別的“正統”的神明要來的更為影響甚大,但是力量的本質并不會作假。 就像是曾經蘇耶爾用三星的伊塔庫亞無法力敵血rou之主那樣,當本身的力量存在過于鮮明和巨大的差距的時候,就算是其中一方擁有某些特異之處,也都會被壓倒性的力量給一視同仁的踐踏和犁平。 而由于這些神明的存在,也就天然的給這個世界的外側籠上了一層的外殼,會“拒絕”其他任何位面與世界的神明的到訪。 唯有蘇耶爾的出現,是一個奇跡一般的意外——即便直到現在蘇耶爾其實都沒有怎么能夠弄清楚,他究竟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又是為什么能夠擁有這樣的能力。 但蘇耶爾并不是那種一件事情非要刨根問到底、全部都牢牢的把控在自己的手中,沒有任何的變化會脫離出范疇才安心的掌控欲旺盛到可怕的性格。 正好相反,他得過且過。如果不是因為存在著生命威脅的話,說不定蘇耶爾打從一開始就只會安然的當一只趴在托納蒂烏懷里面的小獸,連變回人形的欲望都欠缺……他原本并不是什么卷生卷死,心懷大志的人選。 擺爛不丟人的啦.jpg 可是現在,當特魯寧布拉與薩利格亞的信徒都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蘇耶爾也終于沒有辦法對這件事情再繼續置之不理了。 因為只有他才比任何人都更為了解和深知,倘若放任祂們的信徒與力量四處流竄的話,究竟有可能造成什么樣的可怖的影響。 好在,盡管不知道這兩個家伙是如何做到在這個世界當中也展露出形態并且降下影響的,但是如今出現在這里的并非外神本尊——而僅僅只是祂們的信徒,是因為種種的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了外神的力量,于是自愿的跪伏在祂們的神座之下,心甘情愿的獻上自己的所有的——凡人而已。 ……雖然其中一方可能也并不是人類。蘇耶爾看著那成群結隊的老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