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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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開口的時候,其他的邪神們并沒有誰開口插話。蘇耶爾的眼神微動,心頭猜測她在邪神們當中的地位大概不低,說不定更是邪神們隱名的領袖。 銀灰長裙的婦人輕笑著道:“呵呵……畢竟以往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的存在,所以會好奇也在所難免?!?/br> “我們邪神本就被正神們無盡的壓榨了生存的空間,所以才更應該團結在一起,為了能夠重返地面上而努力?!?/br> 蘇耶爾面具下的眉略挑了挑:【汝之意,可是在責備吾斬殺那無禮之蛇?】 ……這是什么聽不懂話的疙瘩,她的話語當中難道不是字字句句的都在釋放善意、希望能夠將他也包納到他們的團體當中來嗎? 灰裙婦人的內心有些暴躁,但是面上仍舊是端著一副八方不動的平和的態度同蘇耶爾交流:“自然并不是這個意思?!?/br> “正常的競爭當然不會被禁止和插手,但是我們也希望能夠認識新的、強大的同伴。為了能夠打破來自【太陽】的封印,一切的力量都是需要被集結和使用到的?!?/br> 蘇耶爾笑了。 【汝等竟妄圖挑戰【太陽】的光輝與威權?】 這話說的微妙?;胰古裥念^忍不住嘀咕,怎么感覺這黃衣之王對于【太陽】并沒有多少的不忿的態度。 不過她并沒有去細究這一點,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要先將蘇耶爾說服,加入他們的陣營當中才好。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在邪神們原先所籌備的那個打破封印、從地之下脫離的計劃當中,血rou之主在其中也扮演著一個戲份并不少的角色。 然而如今,血rou之主一朝身死,其他的力量和血rou之主對等的邪神們也大都在計劃當中同樣擁有著其他的任務。 所以看來看去,除了讓這位吞噬了血rou之主、在力量與位格上至少不會低于祂的黃衣之王頂替上血rou之主原本的位置之外,居然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 倘若不是因為計劃開始在即,不過是有邪神隕落換位而已,何需如此大費周章的還要專程舉辦宴會、又發出邀請函呢! 說起來也是血rou之主太過于無用,隨隨便便的就被弄死了,不然也不至于弄成如今這么麻煩的局面……灰裙女神想到這里,心頭不免就開始怨懟血rou之主當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但是現在,她仍舊需要先將自己面前的黃衣神明說服才可以。 灰裙女神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太陽】高居天空之上已經太久太久,久到就算是他忠實的追隨者也會因此而感到不滿……自然有人同我們里應外合,天之上,未嘗沒有我們的一席之地?!?/br> “而且不會有人比我們更清楚……即便是【太陽】,也并非是沒有弱點的?!?/br> 蘇耶爾眼皮一跳。 灰裙女神說話的態度篤定,仿佛她真的知曉托納蒂烏的什么不為人知的弱點。而那個弱點則能夠像是阿克琉斯之踵一樣一擊致命,給托納蒂烏帶去巨大的打擊與傷害。 蘇耶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過快的心跳重新變的平穩下來,不要露出絲毫的異樣。 【吾已知曉汝等的意思?!克卮?,【吾需要為此做什么?】 ——任何的陰謀詭計一旦暴露在光下,那么便也會大打折扣。當不能以有心算無心的時候,蘇耶爾相信沒有誰能夠真正的傷害到托納蒂烏。 蘇耶爾沒有任何一刻是如此的慶幸,他并非是真正的【太陽】的繼承人,他的本質是一尊扭曲的、晦暗的邪神。 否則的話,他將絕無可能于今天站在這里,并且知曉這一項密謀。 灰裙女神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容。 沒有哪位邪神能夠從“離開地之下”的誘惑當中逃脫,她從來都不懷疑這一點。 她從旁邊的桌上拿過了酒杯,親自遞到了蘇耶爾的面前。 “我們的家人,邪神之里歡迎你的加入?!?/br> 第71章 邪神之里(四) 如果非要蘇耶爾對邪神之間的聚會給出一個什么評價的話,那么他最大的印象是,這里的酒當真是烈的令人發指。 蘇耶爾在天之上并非沒有喝過酒,托納蒂烏并不會在這方面對他有所限制。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原材料使然還是說正神喝的酒也該乖巧端正,總而言之——蘇耶爾在天之上喝酒,就像是在喝酒精飲料。 他可以當水喝。 因此蘇耶爾也就想當然的以同樣的標準與臆測邪神之里的酒。 這不,一臆測,就臆測出了大問題。 這其實責任也不百分百全在蘇耶爾的身上,實在是因為那些酒剛剛喝到嘴里面的時候,實在和天之上的也沒有什么區別。而或許是因為蘇耶爾是第一次來參加聚會的生面孔,其他的邪神顯然并不打算放棄掉這樣一個寶貴的機會。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灌就完事了。 可憐蘇耶爾不知道世事險惡,來者不拒。喝的的確是夠多的,但是在近乎飄著回到了布加拉格火山之后,人醉也是真的醉的暈乎乎的。 ——然后。 或許是那些酒的緣故,或許是因為旁邊就是魅惑之神的領地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這布加拉格火山下面還是太過于炎熱的緣故——總而言之,蘇耶爾居然續著昨天,又一次的繼續了那個夢境。 今天的夢比起昨天還要更過分。 他被人揉抱在懷里面,和對方坦誠相見。那個人的身形似乎要比起他來更加的成熟、更加的高大和健壯,只需要伸出手臂來,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蘇耶爾抱在懷中,并且把少年完全的覆蓋和包裹。 蘇耶爾也能夠察覺到那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拂過,從大腿,到腰肢,到后背,最后往上,捧住了他的臉頰。那個人以一種充滿了珍愛的態度細細密密的一點一點的啄吻,最后輕輕的掉住了他的嘴唇慢條斯理的研磨,像是在平常一顆軟化的果凍,亦或者是一顆因為太過于珍貴而舍不得一口吞下,因此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一點一點的,無比珍惜的品嘗一下味道的糖果。 蘇耶爾幾乎覺得自己的身體里面有火焰在燃燒,血管當中奔騰的也并非是血液,而是guntang熾熱的巖漿。鼻腔當中充斥著的全部都是日光花的味道,只可惜這種平日里聞起來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花朵,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聞起來卻只會讓他覺得燥熱。 他小口小口的喘著氣,眉眼當中是滿的要溢出來的情欲。他大抵在渴求著一些什么,但是就連蘇耶爾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 他最后只能顧抓住那只覆蓋在自己臉頰邊的手,一口咬了上去,聲音里面都像是混了含混不清的哭腔。 “幫幫我……”他小聲的請求著,“我好難受……” 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有某種莫名的委屈在蘇耶爾的心頭猛的躥了上來。 那個神……平日里是決計不會讓他受到任何的委屈的。他總是會細心的關照好他的即便是最細微的情緒。 怎么偏偏今天要這樣折磨和欺負—— 想到這里,蘇耶爾難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但沒有松開被自己咬住的那一只手,反而還用帶了些尖的牙齒在上面不輕不重的研磨了幾下,仿佛一只牙都沒有長齊的小獸嗚嗚咽咽的做出了自以為的懲罰。 而他很快就會因為自己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付出代價的。 有溫熱的氣息撲打在了蘇耶爾的耳邊,讓他整個身體都頓時一僵。比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寸的皮膚都還要來的更加敏感的羽耳被人叼住了,對方也不怎么用力,只是用唇抿緊了那一點點的羽毛尖,但是又絕對不給蘇耶爾掙扎脫逃的可能。 實際上,這樣的防范顯然是多慮了,因為蘇耶爾根本就沒有什么多余的力氣能夠來繼續鬧了。在羽耳被對方輕輕一攏、全部都抿住的時候,蘇耶爾就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掙扎的可能,整個人都只能夠像是一只被捏住了命運的后頸rou的貓咪一樣,任憑對方施為,是什么也都再做不了了。 他從喉嚨當中溢出了似痛苦又似是歡愉一般的嗚咽聲,不管不顧的手中胡亂的抓住了什么用力一扯——那可能是一把柔順的、光華的、仿佛是用金線織成的綢緞一樣的頭發。 被拽的神輕“嘶”樂一聲,喊他的名字:“蘇耶爾?!?/br> 以這個名字作為分界線,對方那一張一直都莫名其妙的、反正就是沒有辦法看清楚的臉,終于清晰的出現在了蘇耶爾的面前。有如日冕、有如黃金色的蜜酒一樣的眼眸撞到了蘇耶爾的面前,讓他有那么一瞬間連呼吸都停滯住。 “托納蒂烏……” *** 夢境的破碎不過在一瞬間。 蘇耶爾簡直可以說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原本暈暈乎乎的腦袋也頓時清醒,可以說是酒醒了大半。 ——被嚇的。 如果說前一晚,蘇耶爾尚且還只是對自己居然會做出這樣過于“青春”的夢而感動匪夷所思的話;那么當他看清楚了自己夢中的另外一位對象的時候,蘇耶爾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如遭雷劈。 他保持著仿佛一只呆頭鵝一樣的造型很久很久,就連眼珠子都不帶轉了,幾乎能夠在原地變成一尊凝固的蠟像。 盡管披著黃色的外衣,戴著白色的面具,身周還有無數的觸手環繞顫動,配合著周圍詭異陰森的氛圍,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恐怖片當中最后的超級末日大boss的模樣——然而盡管如此,也無法掩蓋在他身邊所彌漫的那種根本沒有辦法掩飾住的呆滯。 非要找個什么詞語來形容的話……簡直就像是被人給直接被打傻,腦子都跟著離家出走了一樣。 而且細看就能發現,即便是那些在他的身邊的、狀似兇狠的觸手實際上也都在雜亂無序的扭動和拍打地面,簡直像極了它們的主人那并不平穩的心境。 也就好在布加拉格火山底畢竟是曾經的血rou之主千挑萬選才給自己選中的休憩地,結構穩固、輕易不會被破劃掉是首要考慮的事情,才能夠撐得住蘇耶爾這無意識下的造作,并且還沒有現在就塌掉。 蘇耶爾抬起手來,把自己的臉深深的、深深的埋進了掌心當中。從指縫間有無比焦躁和苦惱的呻吟聲泄露了出來。 “……啊啊?!碧K耶爾發出了無比懊惱的、痛苦而又絕望的聲音,“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蘇耶爾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春夢的話,那么也不過只是身體成長發育到了這一步的時候所必須經歷的躁動,他不會有什么特殊的感受——無論是扭捏還是不好意思什么的。畢竟曾經作為人類的時候,這些都是已經經歷過一遍的事情,并不需要在其上投入什么過多的情緒。 然而,這個夢的對象卻有些太不同尋常,于是讓整個事情的性質也都跟著產生了改變。 蘇耶爾發出了一聲悲鳴,周圍的那些觸手涌動著將他包裹在了其中,像是某人那種可悲的逃避心理,似乎只要借著這樣的動作就可以把自己藏起來,而不必在意先前發生過的事情。 但事實證明,這不過只是一種自欺欺人而又徒勞無功的掙扎。甚至正因為處于這樣的封閉而又黑暗的環境當中,因此那個夢的種種細節又開始在腦中過分清晰的二次放映。 從身上拂過的手。 纏繞在一起的、擁有著鮮明的色澤差異的金色與銀色的長發。 被反復的觸碰與噴上熱氣、以至于其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幾乎要炸開了的羽耳。 以及……那一雙凝視著他的,金色的眼睛。 ……住腦!快住腦啊蘇耶爾!那可是托納蒂烏!是你的監護人與男mama,你怎么能這樣去臆想對方!實在是太失禮和不尊敬了! 蘇耶爾“哐哐”的用頭去撞身邊的觸手,仿佛這樣就能夠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胡亂的折騰了好半天之后,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并非是冷靜了,而僅僅只是因為把無處發泄的精力和體力都揮霍的七七八八,但并不代表著某人的內心就因此而釋然和想通。 他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對托納蒂烏會擁有那樣的形式。因為對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尊貴無雙的【太陽】來說,僅僅只是將會這樣的想法去和對方聯系在一起,都仿佛已經是一種冒犯與褻瀆。 蘇耶爾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會做出這種夢來?,F在再回想起自己以往同托納蒂烏之間的相處,原本應該是純潔的關系都仿佛染上了一些另外的色彩。 也好在現在他是身處邪神之里、身處這個世界上同【太陽】的宮殿相隔的最遠的另一端的角落,暫時并不必同托納蒂烏相見。否則的話,蘇耶爾會覺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應該怎樣出現在對方的面前——他并不覺得自己掩飾情緒的涵養能好到完美無缺,不被托納蒂烏察覺的地步。 但是在下一個旬日他依舊需要去托納蒂烏那里上課,能夠留給蘇耶爾用來自我調節的時間并沒有多少。 是誰都好,為什么偏偏是托納蒂烏呢? ……怎么可以,是托納蒂烏呢。 可是再想一想,他會喜歡上托納蒂烏實在是一件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 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后,最先看見的是托納蒂烏。給予他名字的是托納蒂烏。一直以來關照他、指引他、教導他、包容他,無條件的講一切的愛都加諸于他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給足了自己安全感、承諾會作為他永遠的港灣與后盾……做出這一切的,都是托納蒂烏。 蘇耶爾想,無論是任何人,當其也面對了同樣的疼愛與珍視的時候,想必都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行動。 而他自然也一樣。 即便是披著神明的外皮,即便是擁有著神明的地位、力量,可他終究不是真正的神明,而是卑劣貪婪,想要獨占天上的太陽的凡人。 吊橋效應也好,雛鳥效應也罷。他欽慕托納蒂烏的光輝,就像是逐光的飛鳥,渴望親吻天空的游魚。 少年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掌心。 再強大一點就好了。站的再高一些就好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是否就能夠將太陽私有,將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的袒露在托納蒂烏的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