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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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維利無視了檢察長的暗示,堅定的敲下了手中的法槌。 “原告勝訴?!彼f,“被告……” 罪行成立。 然而非??上У囊稽c是,他的話并沒有能夠說完。 身邊的檢察長一把捂住了嘴,而陪審庭也紛紛站了起來,表示這一次案件尚且還存在不明,留待下一次重新審理。 薩維利被自己這些往日相處姑且還算是融洽的同僚們拖去了法庭的后臺。他們將他圍在中間,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巨大的麻煩,又或者是不合群的、終將會背叛其他人冰帶來災害的猶大。 “薩維利?!彼麄儐?,“你剛才要做什么?!” 薩維利有些呆愣的回答:“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啊……” 他不懂為什么他們表露出如此的模樣來。 “你瘋了!那可是佩羅薩子爵的繼承人!”檢察官瞪大了眼睛,“收起你那無畏的正義,你該明白自己都在做些什么!” “你難道要為了區區一個下城區的平民就去得罪子爵大人、得罪貴族嗎!” 而薩維利的上司也在得知這里的紛亂之后匆匆趕來,他面孔陰翳的看著薩維利,但是先前卡爾克薩掀起的風波都還沒有過去,他也不好對這個身負巨大功績的天降愣頭青做些什么,只能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做出警告。 “這場案件的裁決三天后重新進行,薩維利,你最近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吧。案件的審判先交給其他人來進行?!?/br> 同僚們從他的身邊紛紛離開,唯獨留下薩維利一個人站在原地,面對著空蕩蕩的、唯有自己一個人的法庭,感到了一種空洞與茫然。 他們不是法庭嗎? 他們不該是維護這個國家的法律并且帶來正義的、最堅定的執行者嗎? 可是為什么在法庭之外、在審判之前,還需要摒開律法的規定與行文,考慮這些更多的、附加的東西呢? 薩維利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在這樣的炎炎夏日居然感受到了一種發自骨髓的可怕的冰寒。 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樣從法院當中離開的。薩維利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行走,整個人就像是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行尸走rou。 他感到了一種巨大的荒謬與空茫。 這樣的情況有所緩解的時候,是當薩維利的目光落在了那被自己在柜臺上畢恭畢敬的供奉起來的刀上。 紅發的青年有些怔怔的望著那一把被神血所腐蝕了的、外表丑陋的刀,眼底的神情逐漸變的堅定了起來。 自從離開了卡爾克薩小鎮之后,他開始第一次的催動自己所得到的那一份神眷?!驗閷嵲谑翘^于詭譎和與世俗認知相悖,平日里,薩維利恨不得把這份神眷狠狠的隱藏起來,仿佛自己只是一個從未得到神明的注目與偏愛的、再尋常不過的普通人。 只見他手臂上的血rou開始鼓動,手指大小的觸手“吧唧”一下分離了出來。它朝著薩維利靠近,柔軟的擴展延伸、并且將他包裹,像是一層覆蓋在薩維利的身體表面的甲胄。 薩維利扭過頭去,看到鏡子里面倒映出來的人影。 他的身上如今披著一件質地奇異的黃色的外袍,而在寬大的兜帽下,露出來的是一張柔軟的白色面具。 附著在全身的觸手為他提供了非比尋常的力量,薩維利能夠明悟,在這樣的狀態下,他的力量、速度、靈活性、隱匿性全部都上升了不止一籌。 是能夠踏雪無痕,輕而易舉的進入有守衛巡邏的子爵家中,將那位道貌岸然的繼承人殺掉的程度。 薩維利抬起手來,取下了掛在墻上的長刀。 他已經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接下來應該去做什么樣的事情。 如果法律不能歸束有些人的行為,那么他來歸束;如果有人自認可以凌駕于律法之上,視法庭與正義為無物,那么就由他來成為高懸在他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做出真正正確的裁決。 薩維利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他所信奉的神明、因為那一位寬容而又正義的存在已經允許了他的行為,并且給予了他力量與底氣。 凡有罪者,皆當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無論公子王孫,神明凡人,皆當——一視同仁! 第65章 法典(十八) 夜晚的寂靜與黑暗只屬于那些連點亮一盞油燈都需要反復斟酌,全家一個月的花銷加起來可能都不過才幾枚銀幣的窮人,而當然同有錢的貴族、政要以及新興的資本家們無關。 盡管還是夜晚,但是佩羅薩家族的莊園依舊散發著光芒。在門口與莊園內尚還只是四處點亮用于照明的煤燈,但是當進入那一座大宅之后,用于照明的器具就已經換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日光瓶。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日光瓶,而是一團又一團的被用神眷所固定住的、盛放在有如藝術品一樣的種種水晶造型的燈具當中,讓整個主宅當中都明亮有如白晝。 這是窮人永遠都沒有辦法想象到的、有如童話故事當中的仙境一樣的場景,是用財富和權勢共同所堆砌出來的夜晚的光明之境。 而今天晚上,在佩羅薩莊園當中,有一個影子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其中。 那并不是一個常規意義的潛入者,至少尋常的人在夜晚想要進行一些這樣或者那樣的不太合規合法的行動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選擇給自己穿上這樣一身有些過分的亮眼了的黃色的外衣,和一個在黑夜里目標過于明確了的白色的面具。 然而神奇的事情是,盡管如此,這個影子的存在卻似乎很難被人注意到,就像是有某種存在修改了人們的認知,只要這個黃衣的影子不是刻意的到面前來彰顯存在感的話,那么人們就會下意識的將他給忽略掉。 于是,憑借著這樣神奇的能力,這個影子居然一路順順利利的潛入進了防守并不算疏松的佩羅薩莊園當中,甚至是一直摸進了那一座光輝照耀的大宅當中,也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佩羅薩少爺還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即將要大難臨頭了。 他像是往常一樣用餐,品酒,在月上中天的時候才極為悠閑和愜意的返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準備睡覺。 至于白天發生的事情,顯然這位貴族少爺壓根都沒有將其放在心上過。 不過只是一個賤民罷了。 而他并不知道,自己也即將大難臨頭。有一雙冰冷的有如浮動著碎冰的寒潭那樣的眼睛一直都在暗處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那雙眼睛一直注視著佩羅薩少爺的種種行動。眼睛的主人一點也不急,像是這個世界上最老道、最優經驗的獵手。 他終于等到了佩羅薩少爺的房間熄了燈,屏退了一干的仆從。于是這位年輕的、初出茅廬的獵手便知道,屬于他的機會已經來了。 黃衣的影子像是一尾最矯健的游魚那樣打開了窗戶,溜了進來。他站在佩羅薩少爺的床前,幽幽的注視著他;而那透過窗戶所投射進來的月光,也將一個漆黑的人影投在了那一張豪奢的大床上。 只是……這個人影看起來,好像有那么一些奇怪。 因為在屬于人類的軀體之外,只見從他的身邊還向外延伸著許多的觸手,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細,一根又一根的盤踞在男人的身后,輕微的收縮舒張,不斷的晃動著。 薩維利冷冷的注視著那躺在床上的佩羅薩少爺。 如果法庭不能夠給出正義的裁決的話,那么就由他來代行真正的正義與審判之職。 因為,這也將是神明所允許的事情。 在這樣充滿了殺意的冰冷的目光的注視下,即便是佩羅薩少爺睡的再怎么樣的沉,也不可能還毫無察覺了。 屬于生物的本能將他從夢境當中驚醒,而當佩羅薩少爺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已經橫懸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把刀。 盡管這把刀看上去非常的丑陋,刀身上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給腐蝕過了一樣顯得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甚至是連部分的刀刃都已經卷刃,但是佩羅薩少爺絲毫不懷疑它依舊能夠非常輕松的奪取走他的性命。 佩羅薩少爺當即就張口,然而在他發出聲音之前,已經有什么粗大而又黏膩的、冰涼的東西被狠狠的賭入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唔!” 任憑佩羅薩少爺怎樣的掙扎,都只能夠發出這樣微小的、含混不清的模糊呻吟了。同時,有更多的觸手將他的四肢都全部束縛捆綁,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掙扎和反抗的行為來。 那居然膽敢闖入佩羅薩莊園、甚至是對他動手的大膽狂徒彎下腰來,于是那隱藏在明黃色的兜帽下的、戴著白色面具的臉幾乎要貼在佩羅薩少爺的面前。 “去亡者之間,為你的所作所為好好的懺悔吧?!?/br> 他的語氣聽上去如此的平靜,可是又是如此的恐怖。飛濺的鮮血噴在了薩維利的黃衣與面具上,然而面具后的那一雙眼睛當中所流淌出來的只有冷漠與平靜。 青年從黃色的外袍下伸出手來,將自己的兜帽又拉低了低,隨后就像是他怎么樣出現在這里的時候那樣,原路退出離開了。唯有那沒有關上的窗戶、以及從窗外刮進來的夜晚的冷風,昭示著這里曾經闖入過一位不速之客。 多么可笑啊。 窗戶從來都是尋常人家所用不起的奢侈品,同樣也是許多的權貴之家用來炫耀和彰顯自己的財力的象征之一。然而如今,窗戶卻也同樣成為了奪去主人性命的通道。 *** 那一場無疾而終的庭審終究還是沒有能夠繼續下去。 畢竟被告已經死亡,那么無論他的行為是否有罪,顯然都已經喪失了繼續辯論的意義。 薩維利不知道那位失去了自己的兒子的母親是否會因此而得到稍許的慰藉。但他認為,這才是真正“正義”的行為。 而當同在法庭上工作的同事們閑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薩維利也跟著輕嘆了一聲。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br> 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薩維利想,自己已然尋找到了一條正確的、能夠一直走下去的道路。 *** 距離從卡爾克薩小鎮回來,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了。 這也就意味著……蘇耶爾快樂的暑假即將宣告結束。 而在這個暑假的尾巴,他少有的收到了來自夏利的禱告。 這難免讓蘇耶爾感到有些新奇,畢竟夏利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忙于各種事情。無論是維護和拾起原本屬于塞卡爾德家族的人脈與關系,還是參與【真理集會】當中的一些項目,亦或者是繼續調查關于父兄jiejie的慘死……夏利為此而忙的團團轉,每一天連一分鐘多余的時間也沒有。 這樣的努力并非浪費時間的無用,無論是在哪個方面,夏利都取得了一些不錯的進展。 而今天,夏利之所以久違的禱告來麻煩蘇耶爾,就是因為心中有某些不確定的疑問,因此想要聽一聽來自于神明的意見。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大概得經過,也明白了幕后最終的指使者是誰?!毕睦p聲說,“可是那并非是尋常的權勢滔天之人,以我現在的實力也很難刺殺對方?!?/br> “因此我在這里厚顏的祈求,您……能否為我稍微的、指點一下迷津呢?” 面對著自己的這一只惹人憐愛的小羔羊,蘇耶爾并不介意給他提供一個方法。 【去找[審判],他會給你一個足夠公正和滿意的答案?!?/br> 與這句神諭一并落入夏利腦中的,還有一個位于倫底紐姆上城區的某個法庭的地址。 懷抱著疑惑的心思,夏利去做了初步的調查。 那個法庭沒有什么好說的,夏利想門之主的意思大概是要他去那里進行控告;至于所謂的[審判]……夏利捏著自己拿到的調查報告,抬高了眉梢。 [審判]是一個近幾個月才剛剛在倫底紐姆當中興起的城市傳說。 沒有人見過[審判]真實的模樣,甚至很少有人真正的目睹過[審判]的身影。人們不知道ta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只有非常少的目擊證明提到,那是一個披著黃色的外衣,戴著白色面具的高大的身影。 據說[審判]會在夜間出沒,讓那些逃脫了司法制裁的惡者得到應有的懲罰。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命換命。 這必然是一位神眷者。 【明日之庭】似乎已經針對此派出了執刑人,但截至目前為止,[審判]依舊還活躍在倫底紐姆的夜晚。 很難說究竟是因為[審判]所負有的神眷深厚,還是明日之庭的執刑人也暗中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