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24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琢舟(骨科 姐弟)、太怕被cao所以全點武力值了(np)、趁我病要我命(np)
“暫時沒有?!碧K耶爾微笑,“我信仰【太陽】,不過并沒有加入日之教會?!?/br> 這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回答。 畢竟這個世界上,即便是連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祇都要仰【太陽】的鼻息而存,更何況是日常的生活都同太陽的權柄息息相關的人類? 可以這么說,信仰太陽,就是這個時代的政治正確。 信仰太陽沒關系,應該的;沒有加入教會好啊,那說明他們——以及他們背后的勢力,都還有機會。 幾位副監考官的心思都變的活絡了起來,紛紛像是孔雀開屏一樣的朝著蘇耶爾自我推薦。 “蘇耶爾,你對進入學院后的主要學習研究方向,有沒有自己的規劃?”其中一位副監考官出聲詢問,“圣瓦爾德學院實行學分制,同時每一位學生在入學的時候都需要選定自己之后的學院生涯當中的主要研究方向?!?/br> “分別是神學系,文學系,理學系,藝術系?!?/br> “我們現在完全可以告訴你,你的測試成績非常好,在入學之后就能夠直接被分配導師,而遠不需要像是其他的資質平庸普通的人一樣浪費時間?!恢?,你對哪個方向更感興趣?” 如今坐在這里的四位監考官,按照學院的規定,正好就是來自不同的四個系。無論蘇耶爾說出了什么來,他們都可以立刻毛遂自薦成為對方的導師。 如果能夠將這樣的天才收攏到自己的名下的話,能夠帶來的好處將是不可估量的。學生帶飛導師!誰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為了能夠打動蘇耶爾,他們開始明里暗里的同少年描述自己、以及身后的勢力在他加入之后所能夠提供的諸多的好處。 然而面對這樣盛情的邀請,銀發的少年看上去卻像是半點都不心動,只直直的看向阿爾菲斯。 “不知道您所負責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哪一系的呢?”蘇耶爾笑著問,那一雙晶紫色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日光下亮晶晶的。 茶金色發的男人愣了半刻,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面前這一位絕無僅有的天才居然是獨獨的挑選中了他。 “……我在理學系授課?!卑柗扑剐那橛行碗s的說,“如果你有這個意愿的話……當然,我非常樂意看到有更多的人能夠認識到數學與真理的美好?!?/br> 銀發少年面上的笑意越發擴大,而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逃過這笑容的蠱惑。 “那么,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請您成為我的導師?” *** 托納蒂烏是被從夢境當中驚醒的。 ——這對于他來說,當真是一件極為稀奇和罕有的事情。 神明并不像是人類那樣需要休息、進食與睡眠,他們擁有著無限的精力與體力,還有世人所最夢寐以求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時間。 因此,無論是“睡眠”還是“夢境”,對于神明來說都未免有些太過于稀少到以至于都有些陌生的程度了。 而對于托納蒂烏來說,便也就更是如此。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不過是如同往常那樣,待在自己的神宮當中,用紙筆涂涂畫畫,想要設計一座足夠精致華美的宮殿,作為之后送給他心愛的孩子蘇耶爾的禮物,可不想在這個過程當中,居然久違的泛起了困意。 事實上,今天整座倫底紐姆——甚至是包括人間絕大多數的區域都在下雨,又未嘗沒有太陽神的這一場小憩的緣故呢。 托納蒂烏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 他在夢境當中久違的夢到了非常遙遠的過去——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如今這位高權重、受到眾生景仰的【太陽】,長久的徘徊于邪神之里的邊緣,沒有去路亦沒有歸途。 盡管如今看來,那一段歲月也已經因為過于漫長的時間的淘洗而算不得什么了,但對于幼年的托納蒂烏來說,那也絕對不是值得回憶的一段過往。 不過,和那已經久遠到連記憶都模糊了的過去相比,現在顯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查看。 沒錯,就是那足夠將他從這久違的夢境當中也喚醒的根源。 托納蒂烏原本以為那或許會是什么和世界的存亡相關的要緊的大事,然而當他定睛一看的時候,卻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為那將他喚醒的,居然是先前托納蒂烏留在蘇耶爾身上的神眷。 當然,這并不代表著蘇耶爾遭遇到了什么危險,否則的話托納蒂烏也不可能表現出這樣的閑適來,而絕對會立刻趕到對方的身邊去。 以現在神眷觸發的程度,托納蒂烏推斷這大概僅僅只是蘇耶爾遇到了什么需要觸碰和借用到太陽的權能的事情,無傷大雅,倒也不必一驚一乍。 這讓他放下心來。 只不過經此一遭,托納蒂烏卻難免聯想到蘇耶爾了。 他作為【太陽】接過了此世的權柄并開創了第五紀元,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去了幾千個萬年。 在如此漫長的時間當中,就連原本號稱應該“永不隕落”的神明都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的更迭與換代,包括托納蒂烏所熟悉的許多事物也都一并沉湎于時間的長河之中。 這的確是屬于他的第五太陽紀,但有的時候托納蒂烏望著這個世界,會恍惚的覺得有些陌生。 ——直到蘇耶爾的出現。 當將幼貓大小的毛團子從修洛埃爾的手中搶回來、抱在自己的懷中的時候,無人知曉托納蒂烏的手臂在輕微的發抖。那并非是恐懼,而是由于某種極度的興奮而導致的激動的戰栗。 以少年神明作為連接和錨點,托納蒂烏的心臟開始久違的跳動了起來。 那是讓他本人都會為之驚訝的情感。 即便只是這樣的回憶,都足以讓托納蒂烏覺得自己的心情變的明媚。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一份未完成的宮殿設計圖紙上,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擴大。 希望……那個孩子會喜歡這一份禮物。 *** 而托納蒂烏倍加疼愛的“孩子”現在正在人間軟磨硬泡,為了挖別神的墻角,臉那是不要一點。 阿爾菲斯最后還是答應了成為蘇耶爾的導師的請求——畢竟他也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 在少年離開之后,面對著三位同僚投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阿爾菲斯只能有些心虛的別開眼。 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實打實的占到了便宜。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的確是一樁能令人感到心情愉快的事情,至少讓阿爾菲斯已經能夠連續陰郁了好幾天的心情都有所舒緩。 連帶著之后的工作,似乎也顯得不是那么的沉悶和難以忍受了。 或許今天晚上能夠久違的得到一場安眠。阿爾菲斯樂觀的想。 只是這種好心情并沒有能夠維持太久。 當阿爾菲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自己的家的時候,他看到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以及不請自來的客人,對方看樣子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 這位客人有著奶金色的短發,矢車菊一樣湛藍美麗的眼眸,精致的五官,身上穿著華貴而又繁復的禮服。 當聽到阿爾菲斯走近的聲音后,他抬起頭,朝著這邊看過來,口袋處似乎有什么東西的閃光一晃而過。 “阿爾菲斯叔叔?!鄙倌晗蛩卸Y,“我冒昧前來,希望您不會介意?!?/br> 或許是阿爾菲斯的錯覺,他似乎隱約從那矢車菊色的瞳孔中看出了些紫意來。 ……我一定是太累了。 當阿爾菲斯再去定睛細看的時候,那一絲紫意已經消失了。他苦笑了一下,將此歸結于是自己神經過敏,隨后將目光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夏利……”阿爾菲斯的聲音里面充斥著某種感慨與惆悵,“我沒有想過你會來拜訪我?!?/br> “阿爾菲斯叔叔說笑了?!毕睦吨旖切α艘幌?,只是無論是阿爾菲斯還是夏利本人都清楚的知曉,這笑容不過是浮于表面的一點,實際上根本不達眼底,“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得到您的指導呢?!?/br> 他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那個天真小少爺的哪怕是半分的影子了。 阿爾菲斯的目光微垂了垂,終究并沒有說什么。 他走上前去,打開了自己家的門?;剡^頭來望著夏利的時候,面上的神情中似是蘊含著一種很深很深的疲憊。 “一直站在門口也不好……先進來吧?!?/br> 第30章 竊火(二十四) “打擾了?!毕睦諗n了手中的傘,放在門口,隨后跟著阿爾菲斯走入了面前對方的家中。 雕花的厚重木門在他們的身后緩緩的關閉合攏,像是將來自外界的一切隱秘與窺探全部都和著雨幕一起阻攔在了門外。 阿爾菲斯點亮了屋內的燈——其實那與其說是燈,其實更加形象一些的描述應該是在做成了提燈狀的玻璃器皿當中所盛放的一小枚光團。 雖然只有嬰兒拳頭大小,但是卻擁有著遠勝其外表的光芒,足以將整間室內都照的亮亮堂堂,連一丁點的陰影和角落都不會留下。 這可要比尋常人家所使用的的煤油燈要來的明亮和實用的多——只不過與這種燈的方便程度呈正比的是它高昂的價格。 由日之教會出品,將日光截留下來裝在容器當中,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使用的日光瓶。即便只是最普通、最基礎的款式,也需要數枚金幣,絕非尋常人家所能夠用的起的。 不過,無論是對于財力雄厚的塞卡爾德家也好,還是對于地位超然的阿爾菲斯也好,日光瓶都不是什么難以獲得的東西。 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花費罷了,考慮到日光瓶所能夠帶來的更好的照明效果與使用體驗,只要能夠負擔的起,人們當然都更傾向于購入日光瓶。 畢竟一個日光瓶的使用期限也是很長的,算一算平均花費的話,似乎咬咬牙,也不是什么承受不起的價格。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阿爾菲斯才回過身來,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夏利,嘆了一口氣。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或者什么事情希望得到我的幫助嗎?”阿爾菲斯問,“在我面前不需要客氣什么……我會盡量幫助你的,夏利?!?/br> 他的眼眸中有傷感一閃而逝。 “畢竟我和你的父親……也的確曾是關系不錯的朋友?!?/br> 夏利知道阿爾菲斯這話并沒有夸大的成分,因為夏利甚至有印象在自己更小一些的時候,對方曾經來過家里做客,并且和父親相談甚歡。 夏利在此前原本并沒有想過要來拜訪阿爾菲斯。 在查明對塞卡爾德家下手的仇敵究竟是誰之前,任何人在夏利的心中都有可能是敵人——而阿爾菲斯當然也不可能例外。 但是,既然這是來自于自己所信奉的那一位神明的要求,那么即便是自己的情緒都可以被暫時的先放置和不予考慮。 “阿爾菲斯叔叔?!毕睦浪赖亩⒅柗扑沟难劬?,不錯過他面上的任何一點表情的變化,“我記得在帝國內許多大型的建筑計劃都離不開來自【齒輪】的協助與監督?!?/br> 阿爾菲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提到這個:“的確如此?!君X輪】是直屬于工匠之神的教會,我們信仰工匠之神,而工匠之神也會賜予和傳授我們許多的知識與道理?!?/br> “那么——關于在三個月前坍塌的埃勒斯韋納大壩,不知道【齒輪】是如何看待的?” 阿爾菲斯的面上閃過一絲極為復雜的情緒。 “夏利?!彼f,“這不是你應該去觸碰的事情。聽叔叔一句勸,這件事情背后的水太深了,你不要牽扯到其中?!?/br> 他頓了頓,像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最后還是說:“你是塞卡爾德家最后的血脈,你的父親、兄長和jiejie,肯定都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的?!?/br> 夏利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一下,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少年人的唇角扯出一抹嘲諷意味極為濃郁的笑來,盯著阿爾菲斯的時候,目光像是要化作一把能夠剜入對方心口的銳利的刀刃。 “所以,您其實是知道的吧?!狈置鲬撌且蓡柕脑捳Z,卻是硬生生的被夏利給說出了一種篤定的味道來,“那些[鬣狗]會找上我們家,是因為父親他們觸碰到哪一位'尊貴'的存在所設立下來的、不能夠被人知曉的紅線……是不是?” “夏利!”原本一直都顯得對于這個話題疲倦不堪的阿爾菲斯猛的提高了聲音,厲聲呵斥,“我說了!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 他的失態只是那一瞬,很快就重新的放的平和了下來——其中甚至聽上去,還有那么幾分的懇求的滋味:“夏利,聽叔叔的話,不要繼續調查這件事情了,也不要和任何人詢問什么?!?/br> “好好的活下去……帶著你的家人的那一份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