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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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因為要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自己家族的事務上,因此他們并不會在索求神眷的道路上太過于深入,但無可否認的一點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著一定的神眷。 可即便如此,這三位平日在外人眼中也都是一方的人物、名頭與能力無一不響亮的可憐家長熬了一宿,也沒有研究出來夏利看到的那一個鮮紅的倒計時究竟代表著什么意思。 需要祭品嗎?要獻上血液和心臟嗎?說到底,作為人類向來都顯少接觸到的邪神,又應該用怎么樣的儀式與態度去對待呢? 他們寧愿那一位邪神擁有一個明確的要求。哪怕這要求再如何的難以被達到,至少也能夠有一個可以去努力的目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心頭七上八下,那一顆石頭遲遲沒有辦法被放下來。 在這整件事情當中,最輕松的反而是夏利本人了。在將這件事情丟給了家長解決之后,于小少爺來說,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不需要再cao什么心了! 他喝了女仆端來的熱牛奶,擦了擦之后就準備回房間去睡覺。 已經不早了,是好孩子上床的時間了。 “夏利?你要去哪里?”塞卡爾德大小姐見他晃晃悠悠的往樓上走去,不由擔心的詢問。 “我回去睡覺……?”夏利不知道為什么,伴隨著他逐漸闡述自己的打算,jiejie的臉色看著也越來越黑。到了最后,他也不自覺的收小了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蚊蟲的低鳴。 塞卡爾德大小姐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時之間,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她的兄長都已經不動聲色的朝著一旁挪了挪,唯獨夏利還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要來臨。 塞卡爾德大小姐伸出手來捏著夏利臉頰兩側的軟rou,惡狠狠的揉捏著,就像是在擠壓兩塊面團。 “睡覺?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能睡得著?!”來自jiejie的責問劈頭蓋臉的全部都噴到了夏利的頭上,“那可是邪神……!這還不都是你自己找回來的一攤事!” “我問你,如果那位邪神讓你從此都長眠不醒呢?如果祂在夢境里面給你造成了某種精神上不可磨滅的傷害了呢?你怎么睡得著???!” 夏利:quq 但是他真的可以睡著…… 雖然這樣說起來似乎非常的不可思議,但夏利的確沒有從紅色的倒計時當中感受到什么威脅與惡意。盡管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那些自己的邊緣都有如同血珠一樣的殷紅的痕跡滾落,可冥冥之中夏利就是有這東西并不會傷害到他的預感。 然而這種預感顯然并不能夠說服他已經快急紅了眼的家人們。 夏利被迫留在了書房里面。他一直都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偏偏塞卡爾德大小姐總是注意著,絕不會讓他輕易的睡過去;翻書的“嘩嘩”聲不絕于耳,整棟塞卡爾德大宅的燈一晚上都沒有熄滅過。 而夏利也總是時不時的接受到來自兄長和jiejie、乃至于是父親的問訊。 “夏利,還有多久的時間?” “十小時三十七分鐘?!?/br> “夏利,現在還剩多久?” “唔……六個半小時……” “夏利!醒醒!那個時間還有多少?……不許睡!給我醒來夏利!” “……我、我沒睡!還有四個多小時……嗚嗚jiejie我真的好困啊……” ……總之,這個晚上,這個家里,沒有誰好過。 等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大亮的時候,塞卡爾德家是四位主人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人的眼下都掛著極為濃郁的烏青色。 他們依次在餐廳坐好,只是全部看起來都像是下一秒就會一頭栽倒在桌上的湯盤里。 松軟的白面包,在光下閃爍著光澤的黏稠蜜糖,熱乎乎的牛奶,煎的滋滋冒油的培根與蛋。被女仆所端上桌來的是非常誘人的一餐。 但除了夏利,可能沒有誰有心情吃飯。 “……夏利?!比柕麓笮〗愕穆曇舴诺暮茌p,像是生怕驚擾到一個脆弱的夢境,一個一觸即碎的泡泡,“還有多久?” 夏利把臉從盤子里抬了起來。 “還有四十多分鐘,jiejie?!?/br> 餐桌上另外的三個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現在誰也不知道這個倒計時究竟是和什么東西掛鉤的、當時間抵達之后,又可能引發什么樣的后果;但無論是從那東西或許和邪神有所關聯的來源看,還是從夏利的描述來看,能夠明確的一點是,那絕對不是什么好的存在。 這如何能夠不讓塞卡爾德家的其余三個人繃緊了神經。 反倒是夏利自己,對于這件事情卻沒有多少的緊張和惶恐的情緒,看上去像是并沒有怎么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簡直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塞卡爾德大小姐吩咐家里的傭人幫她向書記院遞交假條。今天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留在家里面一步不離的盯著夏利。 對于她這位以“工作狂”屬性著稱的、政界極為年輕又極為活躍的新星來說,這可當真是一種極大的犧牲。如果讓那些在塞卡爾德大小姐的統領下打工的人聽到了的話,幾乎都會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請假”這種詞語,真的是會從那位工作狂大小姐的口中說出來的嗎? 而塞卡爾德家的長子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同樣喊住了傭人:“幫我也向法庭請一天假吧?!?/br> 他在法庭的同僚們一定會因為聽到了這句話而感激涕零的。 這可是!那個都快要把法庭當成家住了的!塞卡爾德! 懂不懂他說要休假一天的含金量??! 夏利也是知道自己的哥哥和jiejie平時究竟是有多忙、多么的腳不點地的:“我覺得不需要這么隆重……” 他是真的覺得那個鮮紅的倒計時并不會對他產生影響。 但是顯然,塞卡爾德家的其他人并不這樣覺得。 就連塞卡爾德家主今天也難得的告假,決定留在家里面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除了夏利之外,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桌子上打開了不止一個鐘表,就為了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在這樣緊張的氛圍當中,夏利所能夠看到的那個鮮紅的倒數計時終于是躍動著抵達了最后。 【00:00:00】 ……什么都沒有發生。 沒有邪神的出現與降臨,也沒有任何的非比尋常的事情發生。這似乎僅僅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反倒是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成為了一種很好的娛樂。 “我就說沒有什么吧……”夏利癟癟嘴,“好了好了,既然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也就沒有必要太在意啦!父親大哥jiejie,你們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家人們紛紛向他投來了不贊同的眼神。 而在得到來自家人的回應之前,只聽從塞卡爾德家門口傳來了非常急促的敲門聲。 真奇怪,他們今日都已經告假,在此之前也沒有接到過任何的預約,怎么會有人這么突兀的上門來拜訪的? 女傭走上前去打開門,隨后,她背對著他們,發出了一聲極為凄慘的叫聲。 ——一把銀白色的刀刃沒入了她的腹部當中。 穿著黑底銀邊的制服、臉上畫著油彩的少女面上帶著開朗活潑的笑容,鮮血濺染上了她白嫩的臉頰與金色的發絲,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 她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女傭,望向大廳內,露出了快活的笑意。 “早上好,塞卡爾德大人,塞卡爾德小姐,以及兩位塞卡爾德少爺?!?/br> “[鬣狗]向你們發來問訊,祝你們早安,午安……” “——以及,永恒的晚安?!? 第15章 竊火(九) 這扎著雙馬尾的金發少女并不是一個人前來的。當她又向前走了兩步,徹底的邁入了塞卡爾德家的大門的時候,便能夠看見跟在她身后的那些穿著與少女同款的制服,或是面帶笑容,或是目露悲戚、或是冷面肅容的同僚—— 但在他們的身上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懷抱著對于塞卡爾德家的惡念與殺意來的。 女仆尚還帶著余溫的尸體被毫不留情的撥到一旁去,僵硬的砸倒在了地面上;這些黑衣的鬣狗們就像是索命的死神一樣魚貫而入,透過他們之間的空隙,能夠看到在塞卡爾德家的莊園里面,其實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許多的、隸屬于塞卡爾德家所雇傭的負責維護安保的仆人的尸體。 地面上流淌的鮮血簡直要匯聚成了流淌的小溪,濃郁到可怕的、幾乎要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的血腥氣充斥了全部的嗅覺。 然而可怕的是,在那一扇門被打開之前,就在房子內的人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此之前一直都遮蔽和篡改了他們的感知,才會讓房子里的人對外面那離的非常近的莊園當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毫無所覺。 屋內的傭人們尖叫了起來,也有人手忙腳亂的想要聯系倫底紐姆城內的執法隊立刻趕來解決這起可怕的惡性襲擊——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注定是無用的,因為若是能夠冷靜下來,再更加仔細一些的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在整座塞卡爾德莊園的上空,有一層近乎于透明的、流動著顏色無比淺淡的灰色氣流的巨大的“罩子”籠罩住了整個莊園。 而也正是這個罩子,讓塞卡爾德莊園徹底的成為了同外界隔絕開來的堡壘。在這一層罩子被取消掉之前,莊園當中無論發生了什么,外界都絕對不可能知曉哪怕是半分。 他們是甕中之鱉,是困于淺灘的游魚與被折斷了雙翼的飛鳥,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夠逃脫的可能。 夏利還只是在學校里面上學的學生,在此之前也從未接觸過任何一位神明的信仰,因此對于眼下發生的一切尚還有些懵懂。他只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但14歲的天真小少爺的認知當啊中甚至都還沒有構筑起足夠完整的、對于“死亡”的概念,如今只出于本能的牽住了身邊的長兄的衣角。 “大哥……?”他就連聲音都是帶了點顫抖的,像是受到了驚嚇、不知所措的小動物。 塞卡爾德家的長子無聲的將幼弟護佑到自己的背后,而塞卡爾德家主和大小姐都已經面容嚴肅的站了起來。 不像是有如金絲雀一樣在家里好好的呵護著長大的夏利,他們自然都明白眼下的這些人的出現代表著什么。 ——[鬣狗]。 ——隸屬于威洛德納帝國的執法隊之下的,一支雖然掛名、但其實游離在所有的特殊隊伍。 如果說執法隊是倫底紐姆乃至于是整個威洛德納帝國明面上負責維系秩序的“光”的話,那么鬣狗的存在就是暗匿于之下的“影”。所有不方便在明面上被拿出來進行的事情,都將會交由鬣狗去處理和進行。 他們是倫底紐姆最深的陰影,是最骯臟但也最鋒利的刀。 除了夏利之外,塞卡爾德家的其余三人全部都是已經步入了政壇當中,并且在各自的領域都展露出了無比的鋒芒。而且盡管并不深耕神眷一道,但是他們的身上也的確都或多或少的擁有一些神眷的等級。 因此,他們對鬣狗當然并非是一無所知。 “[鬣狗]這是要做什么?”塞卡爾德家主站起身來,面容上的表情并未有太大的波動,但任是誰都能夠聽出來他的聲音當中所染帶的憤怒,是有如淵渟一般深沉厚重的氣勢與壓迫感,“這是要同我塞卡爾德家宣戰嗎?執法所是否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 然而那金發的雙馬尾少女卻絲毫不被塞卡爾德家主的話語所威懾和震退。正好相反,她看起來像是一點也不在意塞卡爾德家主那些暗藏的威脅,只是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小刀,最后用刀尖點了點自己殷紅飽滿的嘴唇。 “您說的的確有道理?!苯鸢l少女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刀,唇角向著兩側咧開來,“只是,如果塞卡爾德家在今天之后都不復存在的話,您說的那些,自然也就不會成為讓我們覺得為難的事情啦?!?/br> 她那看似纖細瘦弱的手臂用力一擲,銀色的小刀頓時就以一種迅疾而又可怕的、連空間都能夠直接撕裂的力道被朝著塞卡爾德家主狠狠的投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切對于夏利來說都像是慢鏡頭,又或者是一個荒誕離奇的噩夢。 首先是父親、然后是大哥,最后是死死的護在他的身前,即便已經受到了千刀萬剮、但是依舊將他按在自己的懷里面沒有受到分毫傷害的jiejie。 他們全部都被輕而易舉的奪去了性命,塞卡爾德家光滑的地板都被鮮血涂抹了一遍又一遍。 “……夏利?!痹谙睦挠洃洰斨杏肋h都驕傲明媚、意氣風發的jiejie如今發絲凌亂,狼狽不堪,但卻仍舊用所能夠做到的最溫柔的姿態輕輕吻了吻他的眉心,“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br> “之后……你又應該怎么辦呢……?” 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她也依舊為了自己的弟弟而擔心不已。 夏利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卻宛若失聲一般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即便只是一個簡單的鼻音。 來自父兄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而jiejie臨死前的叮囑以及不放心的眼神成為了將會把他永遠都困在其中的夢魘。 眼前原本因為jiejie的懷抱所帶來的黑暗的視野猛的一亮,jiejie的身體被人從他的身前強行扯開,隨后露出來的是金發少女的臉。 “為什么……?”夏利的聲音破碎的幾乎不成語調,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將那話語聽個分明。 不過,作為這一支[鬣狗]的主要主導者的金發少女顯然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