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之前鐘家屢次要買涼粉方子他都沒如對方的愿,這次更是來了招釜底抽薪,現下看來是要用武力施壓了,還真是能給人添堵的。 今時今日若退步,來日等待他們的還不知是什么了! 第37章 開張 翌日。 蕭永福按照蕭寒錦所說的照舊去出攤, 常來的顧客都知道蕭永福是憨厚老實的村民,經常和他來出攤的小瞎子是他的弟夫郎,這幾日陪著出攤的還有他媳婦兒, 都是老實人。 可就是這樣的老實人, 臉上帶了傷,媳婦兒的眼睛還紅腫著,任誰看都知道這里頭有問題。 好奇心驅使,也就是直接問了。 問完才知道原來是鐘家護院把人給打了,前陣子鐘家管家來排著隊買串兒, 好多人都瞧見的,自然沒有人懷疑他說的話, 畢竟誰也不敢拿這種事去惹富戶,那肯定都是被逼急了。 “鐘家也不是咱們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你那些銀子怕是要打水漂了?!?/br> “蕭先生不是秀才嗎?或許一紙狀書就能扭轉乾坤, 你不妨讓他去找縣令告狀!” “鐘家到底有錢,縣令即便秉公辦理,以后鐘家還是能報復回來, 哪能和商戶們斗呢?” … 客人們買了串兒都沒走,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雖說有看熱鬧的嫌疑,但他們說的這些也在理, 蕭永福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二弟說有辦法, 那就一定有辦法。 這事其實并不難辦,當日的字據是蕭寒錦親自書寫, 一式兩份,其中的內容他最清楚, 絕對沒有不結銀子的條例,他只需要拿著這字據去縣衙就是。 只是他得告假,這事自然也得讓蔣亦疏知曉。 蔣亦疏視蕭寒錦為兄弟,得知這事,自然立刻就和他一同去了縣城了。 “荒謬!” 趙硯稹怒拍桌子,滿面怒容:“白紙黑字寫得分明,竟也不認,我倒是要去瞧瞧這鐘家究竟是何等厲害!備馬車!” 蕭寒錦向來知曉有靠山的好處,自坐下,他只有將字據呈給縣令看的動作,其余時間都是蔣亦疏在為他說話,然后縣令便要跟他們一起去白石鎮了。 縣令的馬車帶著一個“縣”字,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若是之前,他自然不會這樣高調,只是此次是要震懾他們,合該得高調些。 縣令鮮少到鎮上來,平時都是派人和各鎮的衙門交談,這會馬車一到,消息就立刻傳開了。 緊接著就有人發現,酒樓做事的蕭先生也和縣令在一起。 蕭先生是誰?可是賣串兒的蕭老板的弟弟,蕭老板剛被鐘家找了麻煩,蕭先生就和縣令同時出現了,其中是什么意思,知道的人都看得門清兒。 鎮衙見縣令親自來,立刻就將人請到上座了。 趙硯稹穩坐主位,堂下站著手拿字據的蕭寒錦,而衙役們已經去鐘家找那位管家,勢必要將此事嚴肅處理。 這年頭,民不與官斗,管事被衙役扭送而來,一腳就踹跪在地上,起初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看到蕭寒錦后瞬間就明白了。 “鐘家管事,本官聽聞你曾與蕭家立字據,先付定金,再結尾銀,可為何蕭家登門前要,你鐘家不給不說,還要對人動用私刑!”趙硯稹冷聲呵斥,“當真是不將天圣律法放在眼里嗎?” “大人饒命,小的冤枉??!說的分明就是在送貨前就結清,小的也不知道蕭秀才為何會在字據上搬弄是非??!”管事邊磕頭邊哭嚎著,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無辜可憐。 蕭寒錦卻是冷笑:“當真是可笑,字據你我一式兩份,你曾仔細查閱,如今竟說自己不知?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可是不識字?若你不識字,那便要將你的雇主鐘家拉來問問,為何連你這般廢物都能用,若你識字,又何來我搬弄是非之說?” “你!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管事難以再辯,此事本就漏洞百出,但鬧到官家跟前是他和鐘家都沒有想到的。 原以為蕭家就是鄉下泥巴漢,誰知曉竟然真的敢報官! “強詞奪理?你們鐘家三番兩次去我兄長的攤子,只恨不能行搶走配方,退而求其次哄騙我兄長老實人去送吃食,最后卻將他揍了一頓,諸般行徑,實在可恨!”蕭寒錦擲地有聲,說完看向縣令,“望大人查明真相,秉公處置!” 趙硯稹微微點頭:“既然管事與你說辭不一般,那便將鐘家主人找來,一并詢問就是了!” “什么?”管事瞬間慌了。 如果將鐘少爺找來,就算這事是他被指使的,最終也只會變成是他收取回扣,私自妄為,到時候還可能會被鐘家報復! “我說我說!是鐘少爺讓我做的,鐘少爺嫉恨蕭秀才曾經與妻子有來往,故意指使我做的!小的不敢欺瞞大人??!鐘少爺說蕭家都是平頭百姓不敢與官老爺打交道,才逼迫小的做的!” 管事口無遮攔的將話全都說了。 鐘家少爺和管事各執一詞,并將那些打人的護院都拉來作證,是管事給他們銀子讓他們這樣做的,和鐘家少爺無關,百姓也覺得不會有人會在自己婚宴上做這種事,最終讓鐘家將銀子補足,并多給了些銀子做藥費。 管事自然因為種種被判入獄。 而此事到這里就徹底結束了。 人人都明白,管事怎敢在鐘少爺的喜宴鬧難堪,除非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