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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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終于輪到她被別人偷了,眾人見了沒什么同情,反倒心里暗自叫聲:該! 村東頭如此嘈雜,別說周圍人家,就是村西邊也都聽到動靜了。 怕是村子里發生了什么要緊事,村長眉頭皺了一下,來不及擺放家具,就大步走出家門。 門老二和媳婦兒朱氏倚靠在門上,見到躺在地上的老娘,也沒想著伸手拉一把,他們巴不得越鬧越大才好。 等見到村長來了,二人眼睛一亮,緊跟著也抹了一把鼻涕眼淚。 朱氏將手里一截斷掉的麻繩遞給村長:“這是我婆婆用來綁臘rou的,想必是被賊人割斷,不慎掉下來的?!?/br> 門老太從旁不斷哭喊,村長沒問發生了何事,也知道了個大概。 接過麻繩瞧了一下,沒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估計就是用刀刃割斷繩索,才將臘rou搬走的。 臘rou都敢偷,也不怕走出去被別人看見,到底是什么賊人如此猖狂。 村長沉聲道:“進去看看!” 大家也跟在村長后面涌進去,一來是為了看門嬸子的熱鬧。 二來也是因為村上出了賊人,銀錢多少誰家都有點。 更別提炕上掛著的臘rou,那可是實打實的葷腥,家里最值錢的莫過于過年宰殺的幾塊臘rou了。 賊人還不知道是誰,這次偷的門嬸子家,萬一下次就輪到自家頭上了可怎么得了! 所以不跟著進去瞧瞧,大家如何能安心離開? 顧庭風沒這個顧慮,對門老太家的事情也不感興趣,轉過頭對著夫郎說道:“晌午都過了,你還沒吃飯,先回去吧?!?/br> 宴清霜咬著嘴唇,搖搖頭:“我在邵嬸子家吃過了,福生也吃了半碗雞蛋還有米糊糊,不餓?!?/br> 言下之意就是他還不想回去,相公沒來之前,他聽到門大叔說起夜的時候他還轉到灶房里看過。 臘rou還都好好的掛著,那時候離天亮也沒多久了,不過小半個時辰,那么多臘rou怎就憑空消失了。 還有大家又想起去年門老太說的,她夜里起來看見的黑影,想必就是被那黑影子偷走的。 不過正如相公所說,世上哪有那么多鬼神,不過是人心作祟。 他平生從未做過什么虧心事,想通后倒沒怎么怕了。 反倒是有幾分好奇,底是誰把門嬸子的臘rou給偷走的。 顧庭風知他好奇得緊,再看眼兒子,嘴里不斷跟著大伙嚷,比他阿么還興奮,簡直拿這一大一小沒法子,索性帶著他么子倆一塊進去了。 門老大和他媳婦兒一直在屋里沒出去,見村長領著人進來,立刻笑著迎上去。 村長也不多廢話,率先走到灶房檢視一番,炕上的臘rou果真如門家所說,一塊都沒了。 門老太家在村里日子還算過得去,和兩個兒子都沒分家,總共八口人住一起,其中左右兩邊的廂房分別是大房和二房。 因著門老太有私心,怕兩個兒媳婦嘴饞,到灶房里偷吃她雞蛋和rou。 索性宿在了堂屋后面,那里離灶房近,旁邊開了一扇腳門,沒兩步路就到了,有任何風吹草動也聽得一清二楚。 村長在灶房里轉了一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看向門老二:“帶我到你老娘房里看看?!?/br> 門老二忙不迭點頭,領著村長往堂屋后面去,里面太過狹窄,又小,大半看熱鬧的人都擠在堂屋里進不去。 進去的人還沒一會兒,又紛紛捂著鼻子跑出來。 大家伙心里一緊,趕忙問道: “怎么了?” “可是里面有什么?” 虎子捏著鼻子含糊道:“我的娘嘞,里面可真是太臭了,一大股尿sao味,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 村里人家茅房多是建在后院,離前屋比較遠,尤其是老人,晚上容易起夜。 就喜歡在自己房間里放上一個木桶當夜壺,早上起床再拎著倒入茅房,或者提到菜園子里肥地。 然后把桶洗涮干凈再放回去,門老太那個桶底都泛白了,尿sao味極其重,顯然是存了很久沒有倒過,邊上都快長出蛆蟲來了。 聽虎子這么一說,沒能擠進去的頓時也歇了心思,就在外面偏頭看眼,等村長出來告知便是。 因著屋里實在太臭,沒多久就只剩下村長、門老二,以及三兩個憋得滿臉通紅的年輕漢子。 第208章 藏錢的地方 莊稼漢子挑糞潑尿,什么沒見過,就是路上看見坨牛糞,也會扒拉著拿回去肥田肥地。 可現在聞到這股辣人眼睛的尿桶,饒是村長也有些受不住了。 拿袖子緊緊捂住口鼻,瞇著眼睛,在屋里艱難打量。 門老太房間里堆放了好些麻袋,里面裝著打好的玉米豆子等糧食。 她就跟那守財奴一樣,有糧食不裝進糧倉,生怕被耗子或者賊人偷了,日日夜夜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親自守著才放心。 村長目光一一掃過,愈發感覺怪異,屋里堆放的東西雖然雜,但是倒不像他所想的那般亂。 看不出賊人翻找過的痕跡,不由問門老二:“你老娘平日里都把銀錢藏在哪里?是在哪里被偷的?” “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遍T老二眼神躲閃了一瞬,他老娘每日都是天不亮,背上竹筐就出門了。 今兒早上他和媳婦兒都還沒起床,就聽見老娘在院子里的哭喊聲,這才知道家里招了賊。 還有,他老娘別說銀錢,就是老母雞下了兩個雞蛋,夜里都恨不得抱著睡。 何況白花花的銀子,哪里會讓他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他以前手里沒錢了,也悄摸進來翻過,可就這么一小間屋子,他來來回回找了好幾趟,都沒能發現銀錢到底被她老娘藏在哪了。 這時候門老太披散著頭發,撥開眾人發瘋一般闖進屋里,動作急切的拎起尿桶。 里面尿液過于滿了,撒了大半出來,潑在門老太膝蓋腿,還有鞋子上,屋里尿sao味更重了,可她卻恍若不察,怔怔地看著地面。 幾個年輕漢子頓時受不了了,低著頭,閉著氣快步走出去,村長心里詫異,但還是湊過去看了一眼。 尿桶下方被挖了個坑,剛好夠存放一個罐子的樣子,村長有些好奇,問門老太:“你把銀錢放在這?” “可不是嘛!”門老太雙手使勁拍了一下,“這天殺的,我放在這里都能被他找到,莫不是專門防著來偷我的呀?!?/br> 村長眸光一閃,“除了你,可還有旁人知曉你把銀錢藏在這兒?” 愛財心切的門老太,恨不得村長現在就能幫她把臘rou和銀子給找回來。 聽到他的話,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細細思索,“除了我,還有老頭子也知道銀錢藏在這……” 門老太頓時大悟一般,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呢,我銀錢藏在這里幾十年都好好的,今兒突然被偷了,鐵定是被死糟老頭子拿的?!?/br> 前不久老東西總愛往村西頭跑,估計是看上了余氏那老寡婦,偷摸拿我銀子接濟她。 門老太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當即就擼起袖子,準備先把老東西收拾一通,再罵上余氏門去,將她那塊老臉皮撕下來。 村長瞧見她動作,眉頭皺了一下,低聲斥責道:“沒影的話可不能亂說,余氏守寡多年,一直安守本分,可不能平白毀了人名聲!” 門大叔為人他也了解,一家賊窩里唯一一個老實人,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哎呦喂,”眼瞅著賊人又找不出來了,門老太又哭天搶地地叫嚷起來: “除了老頭子就沒別人了呀,再說了,誰會想到我把錢藏到尿桶下面啊,熏都給他熏死了?!?/br> 村長捏緊鼻子,看眼門老太,暗自道:“確實,這個地方若不是門老太自己放的,就是經驗豐富的她也不一定能發現?!?/br> 出了堂屋門,村長一臉愁云。 顧庭風瞧見夫郎被曬紅了臉,還蹙著眉四處張望,不肯走。 他忍不住走到村長身邊,低聲問:“怎么樣,里面有什么發現嗎?” 村長嘆口氣,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說了。 顧庭風聽著倍感怪異,屋里沒有翻找過的痕跡,想必是賊人事先知道銀錢藏匿的位置,才會如此熟門熟路。 不過知道的也就門老太跟門大叔,再有就是—— 顧庭風倏地抬起頭,外人又不經常來門家,哪會這么容易發現。 除了門大叔,不是還有他兩個兒子和兒媳婦嗎? 這倆兒子兒媳婦也不是什么好的,一樣手腳不干凈,同在一個屋檐下住著,偷到老娘頭上也不是沒可能。 村長沒等顧庭風說完,便已豁然開朗,丟下一句知道是誰了,就急匆匆叫上幾個漢子去搜了。 顧庭風目光轉了一圈,發現進門時還在的門老大,此時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相公,”宴清霜輕輕扯顧庭風衣角,仰著頭問他:“你知道是誰偷的了?” 顧庭風將他手掌包住,“還不確定,不過村長帶人去搜了,我們先出去?!?/br> 這兒離門老太屋子還算有些距離,但依舊擋不住那股尿sao味,福生難受得一直哼哼唧唧,在阿爹懷里不安分地扭動著。 好在正如他倆所想,村長領著人,沒一會兒就從門老大床底下翻出一包銀子,里面裝的大多是銅錢,還有一點兒碎銀。 門老太這輩子攢的家底估計都在這了,門老大黑著臉跟在村長后面出來。 他媳婦兒不服氣的狡辯道: “說的什么話,用點自家人的錢怎么能算偷,何況這銀子到我們手里,不照樣是給她大孫子用,吃也是吃到她大孫子肚子里,我和門大是半個子兒都沒用她的?!?/br> 聽到她這話,門老太氣了個倒仰,拍打著胸口半晌緩不過來。 旁邊朱氏更是滿肚子怒火,她們妯娌二人在外面向來面和心不和。 又沒分家,家里東西可都是公中的,現在大房把臘rou和銀錢偷了去,不等于是把自己銀錢給偷了嗎? 昨天茂兒多吃了半個雞蛋,大房在飯桌上就一直把臉垮著,后面多夾了一筷子rou給自個兒子才罷休,日常也是處處計較,丁點虧都不能吃。 若不是想著老太婆年紀大了,沒幾年好活了,惦記著她手里家底,這家她早就想分了。 看著那一大包銅碎銀子,差點被大房獨吞了,朱氏越想越氣,不待門老太發話,率先沖上去叫罵。 大房一家強勢慣了,哪怕此事是他們不占理,也跟著對罵,門老大甚至動起手來,院子里瞬間亂成一鍋粥。 大伙紛紛避讓。 兩兄弟打起架來誰也不讓誰,兩妯娌也互相扭打在一起,頭發都薅散了都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