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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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出聲,又同時停下。 “你說?!?/br> “你說?!?/br> 再次異口同聲,然后相對而視,馮蘊笑了起來。 “你說吧?!?/br> 裴獗伸手攬住她,眉目間有躊躇,看上去很是嚴肅。 “阿姊要帶阿父來信州,說是見一見親家?!?/br> 消息猝不及防。 馮蘊眼皮驚跳一下,說不出是緊張還是什么,嘴里有些澀澀的,問他:“怎生這樣突然?” 裴獗道:“適逢信州和議,戰事結束,時機正好吧?!?/br> 馮蘊沒有說話,裴獗看她笑容恍惚,不知又想到什么事情,再道一句。 “你無須害怕,有我在?!?/br> 馮蘊倒不是害怕。 她名聲就那樣,早做好被裴家厭棄的打算。 只是來得太快了,她沒有準備,也不在計劃之內。 畢竟兩人的姻緣起初只是為了并州戰事。 如今的走向,離前世越來越遠了…… “那我,需得做些什么,才不會讓將軍為難?” 她遲疑著,認真地詢問。 裴獗握緊她的手,小手在掌中,冰涼而柔軟。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家沒有規矩,新婦也無須規矩?!?/br> 馮蘊看他不似玩笑,笑了一聲。 “那便由將軍安排?!?/br> 小滿已經備好了水在等候,看女郎和將軍有說有笑,瞧著也歡喜,進來便問將軍什么時候沐浴。 馮蘊打量一眼裴獗,臉頰突然隱隱發燙。 “將軍累好些天了,洗洗早點歇了吧?!?/br> 第276章 不是君子 小滿歡歡喜喜出去了,大滿沉默著進來換了床褥,抱著舊的下去。 馮蘊發現她眼圈是紅紅的,好像哭過,也沒有多問什么。 方才去堵了馮敬廷回來,強撐著說完二人的對話,便低著頭回了房,這會兒才出來。 馮蘊勸不了什么。 很多事情,得靠自己去琢磨,去經歷,去解脫…… 世上的南墻都得自己撞,發現痛了,才會回頭。 這幾日晉齊雙方談判,別看只有使臣沖鋒在前,跟齊方斗智斗勇,身為大將軍的裴獗也很不輕松。 備好水,馮蘊推裴獗去沐浴,他從善如流。 凈房的門合上了,馮蘊靠在軟榻上,準備看會兒書,不料剛翻到第二頁,他便匆匆從里間出來了,裹著一個氅子,露出大片精壯的肌理,速度很快,像是什么緊要的事情一般,那臉沉得讓馮蘊驚坐起身?!痹趺戳??” 裴獗不說話,走到近前,認真地低下頭,看著她問。 “方才你要說什么?” 馮蘊:…… 讓他一打岔,差點就忘了說。 她合上書卷,心平氣和地把馮敬廷今日來的事情,告訴了他。 裴獗問:“你想回娘家嗎?” 娘家這個詞,讓馮蘊聽著有點別扭。 可看著裴獗頭上還在滴水,又懶得多說了。 “我并不想理會他們。但眼下形勢,不好直接交惡,我也不好讓將軍為難?!?/br> 裴獗嗯聲,“我不為難。只看你心意?!?/br> 停頓一下又道:“正好我家人過來,見一見?!?/br> 馮蘊下意識的蹙眉。 依裴獗的為人,是不屑于跟馮家人接觸的,多看一眼可能都嫌煩。 可他現在,愿意讓家人跟馮家見面,這其實很是不可思議…… “你我成了夫妻,再是不喜,也得認下?!?/br> 裴獗掃她一眼,回凈房接著沐浴了。 馮蘊坐在原地拿著書,怎么都看不進去。 什么事都繞不開家族去,走到哪里都會有人追根溯源…… 她和裴獗的婚事,之所以常被人稱為“兒戲”,就是因為缺少雙方父母高堂,沒有得到族中認可。 不認馮家門,不讓雙方家人過明路,在外人的眼里始終差點意思。 所以,裴獗現在的做法…… 是打算做正經夫妻,而不是戰后不認? 馮蘊嘆氣。 書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她卸下釵環,鉆入被窩里。 鰲崽貼在榻邊靠著她。 馮蘊摸了摸它的毛,“jiejie給你在那邊搭了個窩……” 她指著墻角那邊。 鰲崽有些不滿,腦袋耷在上面,沒有離開。 馮蘊想著裴獗不會那么快回來,縱著鰲崽,側躺著闔上眼睛。 內室安靜一片,凈房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她側過身,后背對著外面,仍是清靜不了,腦子里反復出現那人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身,明明修長高大肌rou勻稱整個身姿恰到好處,偏偏那話兒嚇人得緊…… 裴獗進來的時候,馮蘊沒有睡著,也沒有睜眼,倒是鰲崽趴在那里,睜開眼睛斜他一下,然后灰溜溜地走開,去睡馮蘊給它準備的“貓窩”。 裴獗探了探被窩,看著她的脊背,在榻邊坐下。 “睡著了?” 他總會這么問一句。 如果她睡著,就不會應。 應了,就是沒有睡著。 馮蘊故意不應他。 果然,他靜坐看她片刻,嘆口氣躺下來,雙手很是規矩地合攏放在身前,睡姿端正地合上了眼睛。 室內寂靜一片。 呼吸可聞,馮蘊有些憋不下去了。 她慢慢睜開眼。 背后沒動靜。 她一點點轉頭,看著他半濕的頭發。 裴獗還是不說話,她身子慢慢地偎靠過去,貼在他的胳膊上。 “將軍生氣啦?” “嗯?!币粋€字沉沉從喉頭迸出,裴獗反應快得人始料不及,長臂一伸,攬住她腰稍一用力,馮蘊身子便突然輕盈,被他徑直從里面抱過來,一起滾入軟綿綿的錦被里。 笑荷香撲面而來。 “蘊娘?!彼偷蛦舅?,聲音雜了啞意,格外情動,“我憋不住了?!?/br> 馮蘊喉頭一緊,剛想說話,便被他堵住,沒有拒絕的機會,guntang的唇落下來,瘋狂如同巨獸蘇醒,似要將她一口咽下去…… 呼吸相觸,急促而喘息,馮蘊揪住他的胳膊,緊緊閉上眼,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他抱她抱得那樣緊,緊得她透不過氣。 他身上那樣熱,大冷的天,便是火爐里燃燒的木炭,都不如他guntang的身子,皮膚熱得好像稍稍用力便會有火星從中爆開。寒意褪去,她整個人暖烘烘的,渾身血液都讓他點燃。 “將軍?!彼滩蛔獯雎?,顫聲喚他。 裴獗不說話,呼吸落在她修長的頸子上,在鎖骨游戈,她激靈一下,那只環在她腰間的大手便靈活地挑開本就寬松柔軟的寢衣,掌心覆上來時,溫柔得不可思議,馮蘊舒服地嘆息一聲…… “去拿……” 她甕聲甕氣,帶點撒嬌的輕嗔。 意有所指地朝窗臺那邊看。 那里有個妝臺,下面放著束縛他的東西。 裴獗不說話,與她十指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