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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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陰影里,敖政悵然而立。 看著一瘸一拐跟在裴獗后面的兒子,老眼發紅。 誰都有過少年時…… 鮮衣怒馬,年少輕狂。 可總有一天會長大,這些熱血的、荒唐的、可笑的情愫都會被歲月沖淡,不留痕跡。 要不是孽子戀上的是馮十二娘,換成別的女子,不管門第家世,拼著跟他母親大鬧一場,他也會成全…… 唉! 可惜。 第233章 遺毒作祟 裴獗渾身是汗地回到大營,這才知道馮蘊來找過他。 左仲道:“將軍可要去看看?” 錢三?,F在整天都跟在裴獗的身邊,聞聲道:“天不早了,將軍也累了。不如先歇著,小的過去問問夫人,是有何事?” 裴獗:“不用?!?/br> 馮蘊對他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人既然來了,一定是有要事。 他快馬到春酲館,馮蘊院子里的人都睡了,值夜的葉闖看到他突然影子似的翻墻進來,嚇得拔刀。 “將軍?”葉闖松開撫刀的手,吁一口氣。 “您怎么……” 他指了指門的方向,又指了指墻。 有門不走,搞得像個jian夫似的。這合適嗎? “圖個方便?!迸徕闭f著,看一眼夜風中安靜的小院,“夫人找我做甚?” 葉闖撓了撓腦袋,“好像是為了韋錚的事情?” 對此,他是一知半解的。 馮蘊的事情一般都交代給葛廣和葛義等部曲,對他,多少還是隔了一層,不好直接使喚。 “韋錚?”裴獗冷眸微凝。 葉闖思忖著道:“韋錚身邊的長隨龐貴來了,好像說韋府的駱姬要小產了?龐貴見不著主子……說是被太后殿下留宿在翠嶼……這……嘿嘿,屬下也說不清……” 他笑了笑:“韋司主跟咱們夫人,何時這般親厚了……不如將軍去問夫人?” 裴獗示意他退下,走向房門。 馮蘊房里有仆女守夜,但有裴獗的侍衛營在,她對此并無要求,總讓她們都下去安心睡覺。 可大滿和小滿總會輪換守夜。 這會子,大滿就睡在外屋。 打個地鋪,蓋床被子,和衣就睡。 聽到輕聲叩門,大滿睜開眼,“誰?” 裴獗:“我?!?/br> 大滿激靈靈一下坐起來,披衣出去。 “將軍來了……” 裴獗沒有說話,從她身側錯過,徑直往內室走。 大滿靜靜回頭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垂下眼,默默躺回去,用被子蓋住自己,闔上眼睛,卻不敢入眠。 一會要是屋里傳水,她得下去安排。 這是仆女的職責。 無論打霜落雪,天晴下雨。 仆便是仆,主便是主。 打娘胎里的低賤,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她要能像小滿一樣無憂無慮,也好。 可她偏生流著和馮蘊一樣的血…… 她是馮蘊的meimei啊。 老天爺,讓她如何不胡思亂想? 大滿捂在被子里默默流淚,默默地想: “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做到……” - 裴獗腳步很輕。 房里的燈,早就熄滅了,他停了片刻,雙眼適應了黑暗,這才走過去撩開帳幔。 馮蘊在被子里蜷縮成一團,緊緊抱著暖手爐,秀眉微蹙,一張臉烤得guntang,額際的頭發都汗濕了。 在磨牙。 她睡得并不安穩。 裴獗探手過去,輕手輕腳將手爐拿開。 “嗯……” 馮蘊不知夢到了什么,聲音里好似透著委屈,一把拉回手爐,就像有人搶她的心愛之物,抱回被窩便貼上去,發出一串細碎的嗚咽。 裴獗喉嚨發干,靜立片刻,起身去凈房。 天寒地凍,里頭沒有熱水,他也沒有喚人侍候,就著冷水沖洗一下身子,披衣回來。 被窩里很暖和,但他身子冷,便沒有貼過去,撈起被子一角搭在腰上,離馮蘊有一段距離。 然而,馮蘊睡覺很不老實,迷迷糊糊地卷過來,一下就把他身上的被子拉走了。 裴獗:……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 是睡著了。 他一動不動。 馮蘊的身子讓手爐烤得guntang,被子蓋得太厚并不舒服,反復地輾轉兩下,嘴里發出濕漉漉的哼聲。 “…壞東西……不是人……” 夢里都在罵人。 可明明是生氣的話,聲線卻很輕軟,在暗夜里,帶著蝕骨銷魂的顫聲,令人焦渴難耐。 裴獗側過身子吻一下她的臉頰,啞聲問: “蘊娘罵誰?” 她睡著了居然會接話。 “……狗男人?!?/br> “嗯?哪個?” “裴狗?!?/br> “罵他做甚?” “狗……”她嚶嚀,“嗯吃不著……吃不著……” 裴獗:…… 這婦人到底做的是什么夢? 模糊中,竟似低低抽泣,很是混亂…… 這勾人的聲音。 裴獗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冰冷的觸感,她舒服得軟軟嘆聲,整個人朝他滾了過來。 裴獗讓她撞得悶哼一聲,她卻委屈了。好似不耐他身上的寒意,哆嗦著裹住被子往他懷里拱。 裴獗一把將人攬住。 女子肌膚柔膩如玉,隔著衣料,也難免令人腰麻骨軟。 “蘊娘?” 暗夜無聲,呼吸交纏。 裴獗緩慢地摩挲那一頭青絲烏發,哪里還是傳聞中殘忍暴戾的閻王將軍,分明是最會憐香惜玉的閨中兒郎…… 馮蘊安靜了片刻,突然輕唔一聲,皺著眉頭掀開被子,捉住裴獗的手。 裴獗以為她醒了,捉一縷發絲拂到頸后,“蘊娘?” 馮蘊沒有回答,磨了兩下牙,小臉貼到他的掌心,溫柔地蹭了蹭,張嘴便吸他指頭。 裴獗倒吸一口冷氣。 “腰腰?!?/br> 馮蘊并沒有醒來。 她很是認真地閉著眼睛,輕輕地咬住他,以舌相抵,慢慢地吃,像個孩子。 “松開。腰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