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2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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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臨朝聽政,懿旨便是圣旨?!?/br> “將軍是說我影響了你的公務嗎?”馮蘊若有若無地瞄他一眼,聲音壓低了,聽上去便顯得委屈。 “今日與齊使見面,本是和議章程。將軍不肯去見我阿父便罷了,何須倒打一耙?” 說罷她用力推他一把,往后退兩步,嬌不勝風地低低苦笑,睫毛輕眨幾下,目光里便盈滿霧氣。 “將軍要走就走,我不攔你?!?/br> 裴獗皺著眉頭攬住她。 馮蘊也不掙扎。 一動不動,安靜得只剩呼吸。 “蘊娘?!迸徕眹@息,聲線透著沙啞,“你講道理?!?/br> “所以讓將軍走。接太后是正事,接太后就是講道理?!?/br> 昏暗的天光下,女郎白皙的小臉泛著古怪的酡紅,好似飲過酒似的,渾身上下軟得沒有骨頭,靠在他身上,不撒嬌不說委屈,卻更是令人難以自制。 裴獗低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那何須生氣?” “沒有?!?/br> 裴獗眉頭緊鎖,似乎在思忖什么。 “我身為人臣,若堂而皇之抗旨不遵……” 馮蘊抬頭:“太后會治你的罪嗎?” 裴獗垂著眼看她,“治我罪倒是無妨。蘊娘可有想過,若滿朝文武都說我是被你所惑,這才行事不端,不遵圣令,你會受到多少非議?” 馮蘊唇角微勾,“會要命嗎?” 裴獗:“會?!?/br> 馮蘊失笑,清眸里有些許邪冷之氣。 “那將軍會護著我嗎?” 裴獗:“護著?!?/br>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聲音磁性清越,平鋪直敘一般,不見半點刻意和煽情,卻把馮蘊聽得樂不可支。 她自然而然地貼上去,隔著衣料在他身上游走,耳鬢廝磨,像一壺醉人的美酒,一顰一笑,蕩出瀲滟綺色。 “有將軍護著,那我管他們作甚?有人要冤死我,那將軍就替我殺了他們……” 裴獗神色微凜,心口像是被勾了一下。 他不說話,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緊,鬼使神差地摟緊她,下一瞬就吻住。 門外有侍衛,馮蘊小心翼翼地回應。 空氣里散發著某種靡靡氣息,彼此貼合,細致安撫,悄無聲息的纏著對方,那不易察覺的聲響,使得兩人的體溫急速升高…… “嗯將軍……” 這是要他的命啊。 裴獗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粗重的呼吸,惹來馮蘊喘氣陣陣,漸漸失神。 “不公平,好不公平……” 裴獗啞聲:“怎不公平?” 馮蘊腿軟得站不住,腳后跟好似都在發抖:“將軍知道的?!?/br> 裴獗心跳如雷,渾身血液上竄,每一個毛孔仿佛都被她施法打開,緊繃到極致。 “你先回去,我快去快回?!?/br> “不要……” 說話的同時,馮蘊的手指猛地收緊。 “我好似又犯病了,將軍走了,如何是好……” 裴獗讓她說得呼吸吃緊,強忍著直沖顱內的渴望,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等她的下文,等著她先開口來求。 四目相對。 兩人好似都明白對方的心思。 馮蘊雙眼發媚,盯住他。 “妾想要解藥,可將軍威風,實在受不住,不如……” 裴獗就知她有后招,“如何?” 馮蘊含混地說:“我把將軍綁起來吧?這樣便不會傷到我了?!?/br> 上次在并州,她說那布條是為他準備的,裴獗不得其解。見她今日竟然把那東西帶了過來,遲疑一下,竟是沒有拒絕。 然而,等他醒悟過來才發現受騙。馮蘊并不是要綁他的手腳,而是蹲下去,認真仔細地將他綁去一截,纏得牢牢的,這才放心地蹭了蹭。 “威風折半,看你還怎么發狠?!?/br> “你這婦人,存心的?” “嗯,存心的?!瘪T蘊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十分滿意地觀賞片刻:“你要這般去見太后也成,反正回來我要檢查,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的解藥我便不要了?!?/br> “你……你真是……” “是什么?潑婦,悍婦,妒婦?” “妖精?!迸徕币а?,翻身將人壓下去,扎在懷里,心里仿佛有一頭野獸在瘋狂地翻騰。 他想沖鋒想瘋狂想盡興,想將這小野獸撕碎了,連皮帶rou地吞下去,方才解恨。 他已然忘了,馬已備好,兵也點齊,他正準備去安渡郡接李桑若。 “將軍……時辰不早了?!?/br> 馮蘊存心敗他興致,推他肩膀。 “再不接太后,便要抗旨了……” 裴獗呼吸guntang,氣恨至極,把懷里嬌娘當成急需攻破的敵陣,在被她綁住后隱秘的亢奮里渾然不知輕重…… “將軍?!瘪T蘊讓他折騰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氣喘吁吁地盯住他。 莫名其妙就想到上輩子那個別院。 那天李桑若傳她前去,炫耀般展露那一身歡好后的痕跡,告訴她那是她和裴獗瘋狂糾纏的結果…… 也是在安渡別院。 李桑若現在便是在那里等他。 馮蘊想到那一幕,實在恨極,拳頭用力砸在他身上。 就好像與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發什么瘋?”裴獗扼住她的手腕。 “不如,將軍也把我綁住吧?”馮蘊道:“綁著我,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了?!?/br> 裴獗腦子轟的一聲,在她頸子里咬了一口。又一口。再一口。像野獸在啃吃鮮美的獵物,聲音滿是入侵的警告。 “不要作死?!?/br> “你是狗嗎,裴獗?!?/br> “噓?!迸徕弊プ∷氖滞?,按在枕上,示意她外面有人,小聲些。 馮蘊氣呼呼與他對視,媚眼如絲。 “怕什么,太后殿下又聽不見?” 這嘴真是懂得刺人的。 裴獗粗糲的指尖輕撫上她的唇。 她有些緊張。 可還是低估了裴獗的惡劣。 “你們退下?!?/br> 他沉聲說著,外面傳來應諾聲。 馮蘊微怔,看著他銳利而狠絕的雙眼,來不及反應,一頭青絲便輕飄飄垂在枕上。 裴獗抽走她的發簪,托住她的臉,低頭親一下,又拖過一個軟枕,墊在她腰后。 馮蘊先是一怔。 接著便睜大眼睛,失神般盯著他,看著他溫熱而靈巧地輕嘬她一路蜿蜒,滑下去。 她長得好,干干凈凈地泛著盈潤水光,此時含情仰受,任君采擷的模樣,讓他破壞欲橫生,欲罷不能…… 他就像明白她身上所有的機關,輕而易舉便可以掌控她,最緊要的是,裴獗身上沒有那么多臭毛病,在外面是大男人,房里其實很低得下身段…… “呃?!瘪T蘊用力扯住他的頭發,整個人彎曲起來,貼著軟枕的腰繃成一條直線,腦子一時空白。 裴獗黑眸微垂,一言不發地埋首,如貪婪的野獸在啃噬,輕蹭軟磨,尋香而入。 難言的酥麻在顱內流竄,天靈蓋好似都讓他掀開,不斷涌現的電流密集攻擊,馮蘊痙攣著不可自控,貓兒般軟媚。 “夫主……” 總是這時才叫他夫主。 裴獗盯住她,雙眼幽深。 持續片刻,她緊繃的肌體這才松開,整個人癱在被褥上,漆黑的雙眼瞳孔微微失焦,只剩大口地呼吸。 二人衣裳凌亂,已無距離。 馮蘊指尖發顫,用迷離又媚人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 裴獗拉近她,緊緊相貼,忍得渾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