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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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將軍?!奔o佑的聲音放得很輕,隱隱約約,似要被雨聲蓋過。 “腰腰可在?”溫行溯的聲音帶著焦急。 紀佑道:“在。將軍也在?!?/br> 溫行溯問:“可否通傳?” 紀佑遲疑道:“將軍吩咐,不可打擾?!?/br> 溫行溯便沒了聲。 腳步夾雜在雨里,越去越遠。 片刻的沉默后,馮蘊身子突然扭動起來,抻直了腰要起身。 “大兄……大兄……” “我要找我阿兄啊……” “阿兄……救命!” 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媚人的低吟透過風雨傳來。 溫行溯隱約聽到熟悉的輕喚,停下腳步。 再捕捉又不清晰,他大步往回走。 紀佑帶人攔在面前,“溫將軍請小榭稍候?!?/br> 溫行溯沒有動,盯著紀佑的眼睛。 “讓開!” “溫將軍?!奔o佑拱手,雙眼亮得驚人,帶著笑,“夫妻情事,外人還是少聽為好?” 要是今夜在這里的是左仲,說不出這樣的話,紀佑是個膽大的,一句話刀子似的剜在溫行溯的心上。 夫妻。 他們是夫妻。 看著紀佑的笑,那痛苦的感覺在心里慢慢地擴大,短短幾步路,卻再也邁不過去…… 屋子里,馮蘊的手揪著被子,毒入顱腦,渾不知自己在說什么。 “大兄……大兄別走……” 裴獗眼睛赤紅,盯著她不說話,高大的身軀利落精勁,兩條腿長而直,極顯凌厲地站在榻邊看著她…… 屋里一片死寂。 沒有聲音,只有風雨。 馮蘊突地有些畏懼。 自來有人說裴獗薄情寡義,情緒無常??蛇@陣子他對她其實算好,她也忘了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裴閻王…… “腰腰,你該吃些教訓?!?/br> 裴獗臉上暗沉一片,將她顫歪歪的分開,盤在自己的腰間控制住,不讓她亂蹬亂踢,這才微微傾身,拿她那一片瓷白的肌膚當成上好的銀光紙,捉筆而書。 一只羊毫筆走龍蛇,細致周到,游走到哪里便酥到哪里,馮蘊敏感的身子經不住這樣的玩弄,渾身綿軟,肩膀微顫,幾乎要被他逼出淚來,手臂根本支撐不住,不消片刻便軟得一塌糊涂。 “別弄了……”她低低嬌哦。 天生一把好嗓子,什么都不做,就喊得人骨頭酥麻。 兩人貼得很近,裴獗卻好像察覺不到那具身子在微微的顫抖,面色沉冷,慢慢移筆,如在臨摹一幅媚態橫生的美人圖,輕點,按壓,勾纏捻磨,慢條斯理。 馮蘊的心瘋狂跳動著,意識模糊。 溫熱的水,好似將她從外到內浸濕,催動的激浪占據了她全部的思考,抖動的,跳躍的,翻滾的快意在筆尖擴散。 她好難受。 馮蘊下意識后仰,輕喚。 “將軍……” 裴獗嘴里沒有一個字。 仿佛天生就有驚人的耐受力,克制著,從容不迫。 馮蘊空虛難耐,腰胯扭動著在他身上胡亂磨蹭,“夫主,將軍,大將軍,裴郎呃……不要鬧了……” 她要瘋了。 一連叫出幾個稱呼,男人都不回應,毫不留情地cao縱筆尖擦過她滑嫩的身子,順勢將拇指碾壓上去,摩挲片刻,用力按揉。 “裴狗!”她罵,帶著奇怪的哭腔,“狗男人……嗚到了?!?/br> 裴獗漆黑的眼盯住她,呼吸微重,但克制隱忍于他已成習慣,再是難熬,情緒亦不見起伏,一張俊臉好似千年寒冰。 “可惡……可惡的狗男人……”馮蘊身上狂潮洶涌,抖得厲害,聲音含媚帶怯,低低喃喃著,“為什么欺負人?為什么要欺負我?” “為你好?!彼蝗坏溃骸叭嚅_些等下你少遭罪?!?/br> 馮蘊眼一紅,拉住他的脖子,將人拉了下來。 然后捉住那支作怪的羊毫,顧不得那是名師制成,千金難買的好東西,猛一把將它丟開,就意識混亂地拉近他,抱緊他,顫抖著將自己送上去。 “不要筆,要你……” 第205章 解藥解藥 幽香闖入鼻尖,裴獗低頭。 馮蘊愉悅地嘆氣,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男人喉結滑動,眼睛幾乎要噴火…… 空氣里漫開一陣媚香。 裴獗扼住她的手,用力拉開。 “哦……”她說不出話,手死死揪住男人結實的胳膊,楚楚可憐,“不要折磨我了……” 裴獗垂眸,與她鼻尖相抵,“還要不要大兄?” 馮蘊雙眼放空,做夢般喃喃,“要?!?/br> “你……” 裴獗的喉嚨像卡了石頭,聲音沙啞得厲害。 “混賬東西!” “要……” 失了神智的女郎,喃喃著只剩那個字,很犟。 裴獗恨不得掐死她。 要是可以,他也不愿在她不清不醒的時候要她。 那種割裂的顛狂,是媚藥誘導而生,而不是情由心生。 就如蕭呈和淳于焰所說,如同強迫,非大丈夫所為…… “沒帶珠媚玉戶?!彼欀碱^,微微喘氣,“你要忍忍?!?/br> 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他的氣息無孔不入。 馮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便想到那極是駭人的大野獸,又害怕又期待,但乖乖點頭。 他又說:“我差人去找濮陽九了,你再堅持一下……” 馮蘊這才意識到他說的“忍忍”不是她以為的“忍忍”,恍惚間抬起霧淅淅的眼,“喚他做什么?你是不行嗎?” 她快被毒性折磨死了。 再看他,從開始硬到現在,圣人也該崩潰了,他卻心不在焉,好像在防備著什么。 “你不要我,是不是想著李太后,是不是想為他守著……” 毒性攻心的馮蘊不僅不講理,還胡攪蠻纏,無理攪三分。 她幾乎不知自己在說什么,反正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裴獗:“我沒有?!?/br> “你有,你就是守著,就是留給她的?!彼曇衾镉袐绍浀脑箽?,跟清醒時相比,就如同換了個人,恣意而凌亂,一張白皙的臉上,含嗔帶怯,如夜下的幽曇,勾人魂魄…… 裴獗氣恨得捏一下她的腰,聽她嬌呼,又低頭親她的臉頰,低哄般嘆息。 “全留給你的?!?/br> “我不信?!笨卦V般說完,她抬頭咬他喉結,又不解恨似的握住他上上下下瘋狂滑動,裴獗被她刺激到,大手托住她往上一提,那隱忍至極的器物便重重抵上去,青筋盤虬,其巨驚人無匹…… 馮蘊受不住這樣強勢的碾壓和搓磨,呼吸吃緊,無措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像聽不見他的話,眼睛模糊一片,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緒里,胡言亂語。 “解藥……把解藥給我,我難受,我難受得快死了,裴獗……” “好?!迸徕笨此龐刹粦z受,大概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卻能叫出他的名字,面色好看了幾分,低頭輕捋她潮濕的耳發,“等下喂你?!?/br> “不等,不要再等……” “我去洗洗?!彼惨魪谋且砝镲h出來,難抑難耐。 馮蘊受不了。 他其實更受不了。 用被子蓋住她,很快去凈房。 馮蘊聽到里間的水聲,眉頭打結似的蹙起來。 混沌中,她想到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裴獗…… 上輩子她也講究,好潔到極致,不僅對自己,對他也同樣要求,可一個軍營里來去的男子,哪會像后宅女子那般成天收拾自己…… 但裴獗其實也盡力按她的要求去做了。 如果沒有李桑若存在,他們上輩子也會長相廝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