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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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焰是個好享受的主子,下人調教得很好,會侍候人,不像她屋里那些人,都散漫慣了…… “多謝世子?!备糁粚雍熥?,馮蘊也不敢起身,但她急需一場蘭湯香浴,緩解身上的不適,洗去那突生的焦渴和層層泛起的古怪溫癢…… 于是,她不著痕跡地提醒裴獗。 “我要沐浴了,將軍下去洗漱吃飯吧?!?/br> 她叫裴獗下去,沒有叫淳于焰。 因為,她認為淳于焰理所應當是要離開的,無須提醒。 可話落在兩個男人的耳朵里,不一樣了。 裴獗黑眸駭然變冷,那臉色難看得好似盛滿了整個世界的陰雨。 淳于焰愉悅至極,毫不客氣地抬高下巴,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在正院為妄之兄安排了屋子,有美仆侍候。天色不早了,兄去洗個熱水澡,吃點東西,早點歇著?!?/br> 裴獗嘴巴微抿。 “世子客氣。我要留下照料夫人。世子請吧?” 二人都大婚了,正經夫妻,這么說是應當,換了別人肯定不用說什么,就此離去。 可淳于焰什么人?他何曾要過臉,講過道理? “十二說的話,妄之兄沒有聽清嗎?” 他賤賤的,欠欠的,笑看裴獗。 “在我莊子里借宿,就得聽我的安排……” 裴獗目光微暗,“是嗎?” 話音未落,拳頭已收緊。 淳于焰方才跟他打那一架,沒少吃悶虧,見狀退了兩步。 “裴妄之,別得寸進尺啊?!?/br> 裴獗不說話,盯住他,指著門。 氣氛無端緊張起來。 好像隨時隨地都會再掀起一場暴風雨的廝殺。 馮蘊躺在被子里,只覺風高浪急,越來越難受。 這是媚毒發作的跡象。 她受不得這樣的煎熬,忍耐著不適叫來仆女相扶,裹著氅子去凈房。 “你們慢慢吵……” 她隨仆女進去了。 淳于焰身上的火,騰地上來。 “喧賓奪主,裴妄之你欺人太甚?!?/br> 他不打擊裴獗渾身都不舒服。 “你是不是以為有那勞什子的大婚,馮十二就當真是你的人了?你有問過她的意思嗎?她說不定就想跟我呢!” 裴獗沉默而視,戾氣深濃,面容陰冷得仿佛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甚至比在莊子外的雨地打架時更為攝人。 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淳于焰察覺了他的殺氣,但不肯相讓。 “馮十二遇到危險的時候,為什么來找我,不是找你?妄之兄就沒有細想過嗎?在她心里,我才是值得她信任的人?!?/br> 裴獗一僵,目光冷冽凜人。 長久的沉默。 氣氛比打架更為可怕。 淳于焰嘴角上揚,勾出一抹嘲意。 “妄之兄,你根本不懂十二要的是什么。你用你的兵,用你的武力壓制她,在并州強娶,無媒無聘無父母高堂,本就是在作賤她。今夜你又大度的讓她選擇蕭三,更是羞辱……” 他收緊拳手,防備裴獗動手。 不料裴獗只是看他一眼,突然轉身。 他仿佛聽到什么,望向凈房。 淳于焰意外地怔了怔,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妄之兄?” 裴獗如同受到蠱惑一般,冷臉凝滯,面無表情,慢慢地放輕腳步朝凈房走去。 淳于焰跟上去,一把拉住他。 “馮十二在里間沐浴,你做什么……” 裴獗用力拂開他,冷眼如刀。 這時,門從里面開了。 那個叫輕眉的仆女匆匆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畏懼和潮熱,彎腰行禮。 “主人,女郎說,讓將軍進去侍候……” 裴獗板著臉,面色陰沉。 淳于焰呆若木雞,“你說什么?” 仆女微微垂眸,不敢看淳于焰那吃人的雙眼。 “女郎身子似有不適,她說,讓將軍進去侍候……” 不僅讓裴獗進去,還用了“侍候”這樣的字眼。 淳于焰很想嘲笑裴獗,很想諷刺他在馮蘊面前沒有地位,可又笑不出來。 畢竟馮十二沒有讓他去侍候…… - 馮蘊整個人暈眩一般泡在熱水里,頭重腳輕,身子從最初的暖和舒適,漸漸變得guntang,酥酥麻麻的癢,好像要燃燒起來。 她看到裴獗帶著冷氣進來,看到他彎腰,冰冷的掌心撫在額頭,頓時如獲慰藉,低低喚一聲將軍,嫵媚的眼里滿是霧氣。 “我不舒服?!?/br> 不舒服還知道找他。 裴獗眼里的寒氣逐漸融化。 他回頭看向垂眼在側,不敢抬頭的兩個仆女。 “你們下去?!?/br> 仆女應聲,緩步后退出去。 裴獗想去關門,腳剛一抬,馮蘊便抓住他的胳膊。 女郎躺在霧氣裊裊的木桶里,雙眼癡癡,眸色瀲滟在水波中,滿是渴望,“將軍別走……” “我去關門?!迸徕甭曇舻蛦?。 落入此刻的馮蘊耳朵,又酥又癢,如催情的毒藥。 她低低“嗯”聲,死死拽他過來,便急切地扯他的衣裳,濕漉漉的掌心,帶著溫水掬上那繃緊的肌rou,似有顫意,略帶焦灼。 “真好看……” 裴獗:…… 他呼吸微沉,睨著女郎風情萬種的美態,回望一眼無風而動的簾子。 “蘊娘要我如何侍候?” “好渴?!瘪T蘊眼神迷離地盯著眼前的郎君,人魂好似分離,意識輕飄地浮在半空,不聽使喚。 裴獗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下腹在她的撫弄下仿佛要燃燒起來,五臟六腑都著了火,那胳膊上的肌rou繃成了石頭,好不容易才制住她亂來的手。 “蘊娘別急……” “將軍不要我?”毒發的馮蘊,呼吸都顯得脆弱,但握他卻很用力。 guntang的觸感,給了她正向的反饋和欣喜。那蟄伏的野獸,分明比她更為難耐,早已膨脹成她難以握住的模樣,蠻橫地仰著頭在沖她叫囂。 “想看……”她紅著臉說。 裴獗深吸氣,束著她窄細的腰,將人拎起來貼在懷中,女郎膩白堆雪似的綿軟,就那樣喂入他嘴里。肌似溫香,柔滑入骨,他呼吸粗而急,馮蘊亦是臉染紅俏,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身子直抖。他慢慢往下,指尖壓覆上她,輕攏慢捻。 “好受了?” 馮蘊瞇起眼,表情十分享受,微張著嘴用力呼吸著,突地他指尖用力速度快得好似殘影,弄得她急喘鶯啼,不消片刻,身子便顫抖著軟在他的手上。 “唔……”馮蘊咬在他的脖子上,幾乎要哭出聲來。 裴獗慢慢將人放回浴桶里。 馮蘊一身guntang的熱量落入溫水,腦子略微清醒。 “將軍……” 裴獗指尖抬起,似黏了一抹清液。 他看一眼,“還難受?” 馮蘊臉紅艷極,在他眼里無所遁形,恨不得鉆到水里去。 他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解毒了吧? 她無力又生氣地瞪過去,只看一眼,又突然歇了氣,那龐然大物早已蘇醒,隔著衣料在高高示威,他明明也是想的,卻這般可惡的克制隱忍…… “不夠……”她生氣地瞇眼,從來不知自己如此渴望裴獗,渴望到喉嚨干啞,甚至來不及多說什么,便貪婪地將他拉近,恣意地把玩,用輕柔得仿佛要將他逼瘋的力度,“這么好的裴郎,怎么能夠呢?怎么都不夠的?!?/br> “蘊娘?!迸徕毖g酥麻,挺了挺腰,那姿態俊得像一只矯健欲躍的豹子,低低的呻吟仿佛從喉間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