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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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也是李宗訓的堂妹。 記得上輩子,李宗訓也想將本家的一個女兒嫁給淳于焰做世子妃的。 至于他自己的女兒李桑若…… 嫁的可是晉國的先帝。 先帝雙腿一蹬駕鶴西去,李宗訓也不讓女兒閑著,迫不及待便靠上了裴獗…… “女郎……”葛廣看她久不說話,撓了撓頭,“小人是不是瞎打聽的?” “沒有?!瘪T蘊贊賞地看著他,“你做得很好?!?/br> 有這樣的嗅覺,她沒有選錯人。 “你下去吃點東西,先好好睡一覺。別的不用管?!?/br> “喏?!备饛V拱手告退。 等他去得遠了,馮蘊才掏出駱月的信。 果然如上次一樣,信做了處理,需要放到火上加熱方才顯形。 從信里,馮蘊明白了葛廣說駱月“豐腴了不少”的原因。 駱月有身子了,剛發現的,韋錚欣喜若狂,把她當寶似的供著。 那孩子生下來,便是韋錚的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對韋錚的意義都將不同。 駱月表示,自己要好好養身子,孕期不想讓那個混賬來招惹,所以會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法子盤他了。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她想把韋錚推給邵雪晴,覺得這般比他去外面再領兩個回來爭寵,要強上許多…… 駱月詢問馮蘊的意見,問她邵雪晴可靠不可靠…… 馮蘊思量半晌,復信道:“齒木尚不可共用,何況共夫?讓別人盤,不如自己盤。駱姬有的是法子,不用我教吧?” (齒木:早期牙刷) - 得不到信州的消息,馮蘊有點心神不寧。 她讓邢丙去將軍府里找賀洽。 卻不料,賀洽去了萬寧城未歸。 萬寧主事的人叫竇昌全,也是裴獗麾下的屬吏,跟賀洽是老交情。 馮蘊不想再等了,安排好莊子里的事,套上驢車便去了玉堂春,等賀洽,順便收賬。 玉堂春離將軍府近,賀洽回府,她便可以很快找到人。 不料,邁入玉堂春里,就看到了賀洽的兒子,賀傳棟。 賀家公子剛從將軍府里過來,帶著兩個僚屬在玉堂春用飯。 他眼下在替賀洽打理一些庶務,為人看上去也正派,桌上沒有叫酒,只是尋常的飯食。 馮蘊看文慧在柜臺忙碌,渾然不知那個人是她上輩子的良人,笑著說了一聲。 “那是賀君的公子,送一壺美酒過去,再加兩個菜,不算錢?!?/br> 文慧抬眼,驚了一下,連連點頭。 “妾辦事不周,這便去?!?/br> 她沒等馮蘊吩咐,就備好了酒菜,然后親自端到席上。 “賀公子,這是鄙號的一點心意,請慢用?!?/br> 賀傳棟看到嬌娘的笑,惶然起身,朝文慧揖了一禮。 “掌柜有心了,我們哥仨吃頓便飯罷了,不該受此大禮,掌柜的拿回去吧?!?/br> 文慧道:“賀公子不必客氣,你們為安渡百姓cao勞,一點酒水值當什么?!?/br> 賀傳棟尬立在那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張臉漲得通紅,文慧見他這般,撲哧一笑,示意堂倌將酒菜放下,然后彎腰為三人斟滿酒。 “公子慢用,往后常來,不必拘禮的?!?/br> 賀傳棟連連謝過。 心道,這個樣子往后哪里還敢再來…… 兩個僚屬卻頻頻打量他, 待文慧下去,小聲道:“那娘子莫不是看上賀兄了?” 賀傳棟更是臊了幾分,臉頰熱燙燙的,“可不興亂說。大男人無所謂,這掌柜的……” 他想到上次袁大郎鬧的那一出,又厲目示意。 “莫要無端壞人名聲,惹來非議?!?/br> 兩名僚屬趕緊閉上了嘴巴。 吃完飯,玉堂春果然沒有收錢,但馮蘊等在柜臺那里,看著賀傳棟笑。 “賀公子慢走,令尊回來,勞煩幫我帶個話,就說我在玉堂春等他的消息?!?/br> 賀傳棟見到馮蘊,這才反應過來那頓招待是誰的意思,揖禮謝過她,看一眼旁側的文慧,又慌不迭地朝她行了別禮,然后落荒而逃。 第121章 馮氏憂夫 賀洽回到安渡已是半夜。 聽到賀傳棟的話,他披著一身夜露,又緊趕慢趕地打馬去了玉堂春。 馮蘊沒有睡,一盞孤燈燃在面前,她靜坐而候。 看她衣不解帶地枯等,賀洽有些意外,連忙行禮。 “女郎久等了……” 馮蘊道:“賀君客氣了。你該差個人來傳我,我過府來見你便是,怎可勞駕你親自跑一趟?” 賀洽擺擺手,嘆口氣坐下來。 馮蘊看著他的臉色,趕緊讓小滿上茶。 “賀君如此焦急,可是信州有什么消息?” 賀洽苦笑一聲。 無須多說,他也知道馮蘊找他的意圖。 以前收馮蘊的“禮”,是答應過要傳達給她的。 可…… 賀洽遲疑一下,再次嘆聲。 “不瞞女郎,我今日去萬寧,便是與竇兄商議,眼下的對策?!?/br> 萬寧郡和安渡郡,都留有北雍軍的駐軍,維持日常政令,目前淮水灣大營也有裴獗的兵馬留守,以做后援。 “大將軍奇襲并州,本是一步好棋,豈料,虎賁和龍驥軍,無視大將軍令,以糧草不足為由,遲遲不肯發兵來援……” 大將軍領晉國兵馬,虎賁和龍驥兩軍雖然不是裴獗的直系,但也要聽大將軍軍令行事。 這個節骨眼上,兩軍故意拖延,無疑是將北雍軍推入火坑。 這是賀洽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 “我和老竇猜想,會不會是朝中有人作怪?” 又道:“可我們猜來猜去,也想不出是何人如此大膽……” 賀洽常年在軍中,對朝中的事情并不知情,在他的眼里,大將軍有從龍之功,對李家來說,那是莫大的恩情,丞相李宗訓是萬萬不會從中作梗的。 “那便是虎賁和龍驥的領兵有了異心?可不聽大將軍令,朝廷是要治罪的!何況得罪將軍,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呢?” 馮蘊來前,并不知道形勢這么嚴峻。 她從金戈嘴里聽來的,包括前世的經驗,只知眼下北雍軍大營里的三位將軍,和蕭呈勾結,有可能會背刺裴獗,沒有想到李宗訓的動作會這么快。 前世李宗訓對裴獗是千般萬般地示好,甚至不顧女兒名聲,那般籠絡…… 這些變化,難道是因為她的改變帶來的? 馮蘊遲疑著問:“你們可有想出對策?” 賀洽捋須而嘆,道:“我和老竇必將死守安渡和萬寧,以使將軍背后堅實,不會腹背受敵……” 馮蘊點頭,“如此正好?!?/br> 又問賀洽一句:“將軍可有消息傳來?” 賀洽搖搖頭:“正因沒有,我心下才會慌亂?!?/br> 說到這里,他突然撩起眼簾,安撫馮蘊道:“女郎不必害怕,將軍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豈會在并州翻船,你且安心吧……” 頓了頓,他又猶豫地道:“即使當真有個萬一。將軍也早為女郎想好了退路,賀某會為女郎大開方便之門,容女郎自去?!?/br> 馮蘊一怔,“這是將軍說的?” 賀洽有些猶豫,“將軍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對女郎說這些喪氣話?!?/br> 馮蘊微微怔愕。 那天裴獗其實回安渡城了。 還帶著她在馬背上荒唐了那么久,也親自把她送回的將軍府。 可是,他從來沒有提過一句。 難道那時,裴獗便預料到這場戰爭的兇險? 馮蘊問:“今日過來,是想找詢問賀君,可否給我一張路引或是腰牌,容我自去信州……” 賀洽額頭青筋突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