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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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燭聞言眼波流轉,他笑了下,清越的嗓音不經意間含了幾分依賴,“我不會讓你死的……身邊之人,我也只剩你可以放心的依靠了?!?/br> 烏和被這一笑迷得心花怒放,暗暗發誓要誓死追隨殿下,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沉浸在少年心事中的烏和,沒注意到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謝晚燭臉上的脆弱與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余面無表情。 * 另一邊。 出了七皇子府的顏遇直奔京郊的一處私宅。 宅內荒草叢生,藤枝荒蕪,像是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見顏遇來了,宅內的幾個黑衣人行了禮。 顏遇撩起眼皮看向最前面的那個,眸光清寒冷徹,語氣陰冷,“上次在酒宴中故意推殿下入水的賤人抓到了嗎?” 前幾日中宮舉辦了賞花宴,邀請京中青年才俊與世家小姐一同前往賞花,混亂中,有人推謝晚燭入水,看上去此舉是個人所為,或許是不小心,可皇子身邊時刻有侍從的,很巧的是那時謝晚燭身邊的人都被支開了,且謝晚燭入水后旁邊無人施救,要不是后來有宮人路過,他差點就要被淹死了。 細細查下去明顯是背后有人算計,要置謝晚燭于死地。 顏遇差不多猜到背后主謀是謝晚燭的幾個皇兄了,只是不知動手的到底是誰,或者說是誰的人。 想到這,顏遇漂亮的眸中浮現出暴戾,周身陰氣森森。 若是謝晚燭真有什么差池,他定要血洗京都城! 黑衣人將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從屋中拽了出來,“主上,賞花宴當日是他推了七殿下?!?/br> 顏遇朝男子的心口上狠狠踹了一腳,“誰的人?” 黑衣人恭敬道,“周宗信的?!?/br> 顏遇冷呵了聲,“把他皮扒了,扔到周宗信的榻上?!?/br> 聽到這話,那名矮小男子不住的磕頭求饒,“大人!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小的不知道七殿下不會游泳啊,小的真的不知道?。。?!” 顏遇不耐煩的睨向黑衣人,“這么聒噪,你們不會拔了他的舌頭嗎?” 破敗的府內,凄厲的慘叫聲只短促的響了兩聲便停止了。 * 翌日要去國子監聽學,昨天折騰了一整日,府內招待了兩位貴客,謝晚燭身子本就弱,又思慮過多,用完早膳還有些不適。 烏和看謝晚燭扶著桌沿輕咳,身若弱柳扶風,眼底劃過心疼,“殿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晚燭打斷,“不必勸我,今日請了林老將軍來教學,我的騎射本就弱,就算不能上場,瞻仰瞻仰將軍的風采也是好的?!?/br> 拿了件披風小心的替殿下系好,烏和不放心的叮囑,“殿下莫要強撐?!?/br> 謝晚燭笑了下,“自然?!?/br> 要安排周御史的事情,烏和今日沒時間同去,他招來名小廝,將諸多事宜大大小小的叮囑了一遍,才放謝晚燭上馬車。 裝飾中規中矩的馬車在青石路上緩慢的行駛,路過西街時幾道急促的馬鳴聲響起。 然后平緩行駛的馬車停下了。 是前面有人擋路。 掀開帷裳,謝晚燭朝外望去。 林昭言一身玄衣勁裝端坐馬上,衣袂獵獵,颯沓如流星。 那人眼梢彎了彎,“殿下,巧遇?!?/br> 身后的小廝:“……” 這話說的……主子你跟個變態似的,在七殿下去太學的必經之路上蹲半天了喂! 謝晚燭薄唇輕扯,笑道,“好巧?!?/br> 兩人隔著一層車輿聊了一路,大部分都是林昭言在說著行軍打仗中的趣事,謝晚燭偶爾興致來了,追問幾句。 行至國子監,林昭言將馬繩遞給身旁的小廝,大步朝馬車走去。 馬車有些高,小廝要去拿腳踏,卻被林昭言抬手拒絕了。 旋即,他朝馬車上的謝晚燭一笑,“殿下,我抱你下來?!?/br> 此時正是上學的高峰期,國子監門口人流涌動,林昭言剛打了勝仗回來,又是東璃的風云人物,關注度極高,就他站在馬車前的幾息之間,周圍的目光幾乎都吸引了過來,還夾雜著不高不低的私語聲。 謝晚燭不想在這里過多糾纏,朝車下的林昭言伸出了手。 林昭言借力攬住謝晚燭的腰身,將人抱下馬車。 謝晚燭身形清瘦,腰身很細,林昭言放開時眸光稍暗,心中有些不舍。 * 平日里的聽學,魏王世子顏遇是不樂意來的,后來為了多見見謝晚燭,他才屈尊降貴來聽了課,不過先生布置的作業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會寫的。 身份在那,往日講學的先生不敢惹顏遇,不會逼著他寫作業,偶爾當朝國師與丞相會來給學生們上幾堂課,他們倆也懶得理顏遇,愛寫不寫。 除此之外,國子監也會請有功的杰出將領來授課,比如今日的林暥。 林暥年輕時戰功赫赫,驅逐蠻夷,平定戰亂,保了東璃邊境十幾年的安定,如今天命之年,雖然不能上戰場了,但在騎射上還是寶刀未老。 在去騎射場的路上,林昭言桃花眼輕挑,眸中閃過亮光,他親昵的與謝晚燭咬耳朵道,“小燭,我的騎射不比父親的差,待會兒他要教授好多人,肯定顧不來你,不如我單獨教你吧?!?/br> 謝晚燭有些猶豫,他雖是想見識林老將軍的風采,可林昭言說的在理,霎時林老將軍肯定顧及不到他,哪些地方不懂也無從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