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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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戴明月穿著保潔服,站在肝膽外科住院部門外,心情復雜。 從看見哥哥的電腦文件,到發現不妥之處,再到收到郭振華的視頻,到現在站在門外猶豫不決,不過兩叁個小時。 隨著那條視頻而來的,是郭振華的新聞當事人的名字——那位20歲體育生卻就醫腦死亡的青年——胡越斌,同時也是那份手術記錄文件里多個肝臟的供體肝源,一個人怎么可能移植了肝臟給5個人? 只有醫院系統才可能給出答案。 繞過值班護士站,從內部保潔人員通道進去,是直達戴清風辦公室的最佳路線。 戴明月整理了花白的假發和穿在身上的保潔服,佝僂著背,帽子戴得很低,遮住了臉,夜間熄燈之后只剩下安靜的走廊和僅剩的夜間照明燈,那就是行動的時機。 家里留了字條,說是為了報社的事去找郭振華了,戴清風到家不會起疑心。 戴明月深吸一口氣,在熄燈之后輕車架熟溜進醫生辦公室,因為可能有學生過來休息,戴清風的辦公室晚上沒有鎖。 電腦沒開,但戴明月已經猜到了賬號密碼,一下就登陸了內網。 無比流暢,順利得讓人心慌害怕。 知道了要查的人的名字,調取記錄就異常簡單,包括手術詳細記錄、涉及的人員、器官移植人的生物資料和被移植人的詳細資料都異常清晰。 戴明月越看心越涼,緊張和害怕的雙重壓力下,只顧得趕緊導出到帶過來的u盤里。至于資料用不用,如何告知郭振華,戴明月沒有想好,但下意識肯定的是,戴清風真的有問題。 資料還在導出,戴明月環顧四周,每分每秒都是緊張的等待。 忽然,電腦響鈴了,刺耳的尖利鈴聲,伴隨“嘟嘟”的紅燈警報。 怎么回事?沒人來??? 視線回到電腦上,原本顯示拷貝導出手術記錄的進度條卡在90%,一條鮮紅的閃爍警示條橫在前面: 《患者隱私下載警報:導出數據含HIV患者名單》 是誤觸了醫院的保護系統!戴明月沒想到還有這個,連忙點擊取消、跳過、退出,都沒有反應,完了。 直接拔了u盤,長按關機,戴明月拔腿就跑,從消防通道一路逃命般地跑。 跑到樓下已經氣喘吁吁,戴明月視線里多了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CLS,戴清風坐在駕駛位示意她上車。 他不是應該剛到家嗎? 戴明月不敢猶豫,即便是死罪也只能上車,被戴清風拷問比被醫院抓去強。 “我知道你干什么了?!贝髑屣L給她綁上安全帶,啟動車子回程。 戴明月不確定他是詐她還是真的知道了,穿著一身保潔服在副駕駛位不敢回答,只是摘下了花白的假發。 “反偵察能力,有,但是只有一點,”戴清風從內飾鏡看meimei此刻滑稽的模樣,“不然也不會從監控上一眼就看出來是我meimei在偷偷進系統看不該看的東西還觸發了保衛科警報?!?/br> 戴明月更加不敢言語了,他都知道了,醫生辦公室不是沒有監控嗎? “是沒有監控,”戴清風回答,像是能看穿戴明月在想什么,“上次你來過我辦公室之后,我就在暗處安了一個微型的?!闭f罷,手機甩了過來,是戴明月進入辦公室之后到觸發警報慌忙逃跑之間的一整段回放,在手機小小的畫面上看著顯得更加滑稽異常。 戴清風冷冷地補充道:“你侵犯患者隱私,足夠判叁年?!?/br> 這句話點燃了戴明月,立馬反唇相譏:“你違規移植肝臟,足夠死刑…” “哦?那你花的錢是我這個死刑犯用非正當手段賺來的,你是獲利者,你是共犯?!贝髑屣L沒有被戴明月割席的態度惹惱,反而好心“提醒”她這一點。 戴明月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吧?還是說一根繩上的螞蚱全都得淹死?”她忽然想起來小臥室抽屜里那份病歷,笑道:“戴清風,我可是李建安醫生手里多年治療未愈的病人,你忘了?恐怕要進監獄的,只有你吧?” 戴清風聽了這話,陡然臉色鐵青,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啞巴了?我這還是拜你所賜呢?你沒想到我會發現?”戴明月沒發現戴清風的異常,乘勝追擊。 戴清風臉色越來越難看,車越開越快,嚇得副駕駛上的戴明月抓緊了車頂把手,再也不敢開口譏諷。 直到到車庫,下了車,凌晨地下車庫陰冷的空氣吹散了逃跑的緊張,戴明月才聽見他說: “meimei,用公司電腦登錄敏感信息,最起碼掛個VPN,你前同事“黑客徐”沒教過你?” “還有,“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話,上半句是“夫妻本是同林鳥”,你不會不知道吧?” “另外,我說過我有我的苦衷,你的病歷,不是偽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