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起初四人的確有說有笑,大多都在感悟上次叛兵事件。而華南和秦安也確實沒讓兩人沾一滴酒。 后來談到叛兵闖西區,曹仁斌誓死捍衛國公府,謝淵說什么也要敬曹仁斌酒,不然他覺得嘴上說的感謝微乎其微。 謝淵舉杯,人生得曹兄此良友,足矣! 曹仁斌回敬,何為朋友,相互取暖,兩肋插刀,在所不辭,干。 華南和秦安攔都攔不住,人家慷慨激昂的兄弟情,就看著他們一杯接著一杯喝。 最后四人都喝樂了,誰也勸不得誰。喝著酒,敬患難與共的兄弟情,慶劫后余生的喜悅。 晚些時候,謝淵回到沁雅軒,發現言堇云獨自坐在堂屋,手里還整理著未出生老二的用物。 謝淵聞聞自己袖口,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酒氣。他沒敢把自己喝醉,拉著福澤在府外逗留好長時間,直到身上的酒氣散得差不多了,才敢入府的。 謝淵站在門邊,小心翼翼地試探,云兒,如今夜色已高,還沒安寢啊? 言堇云知道他回來了,故意不理會,謝淵就繼續,這些不急著弄,當心累著,快去歇著吧。 言堇云停下手里的活,抬頭看他一眼,繼續搗鼓手里的活,我哪敢歇啊,我不弄誰幫我呀,畢竟人家有那閑時去喝酒,誰有空幫我這些。 謝淵自知理虧,走近想幫他收拾,好讓言堇云去歇息,你站那兒,離我遠點,一身酒氣沖得很。 謝淵一臉無辜地站著,言堇云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責備,我問你,你能否飲酒? 謝淵低聲嘀咕著,故作不確定地問道,應該能吧?不能嗎? 謝安之,你認真回答。言堇云正氣頭上。 謝淵見好就收,不能。 既知不能,那你還喝,我讓人看著都看不住你是吧?喝了多少? 謝淵抬手,立起一根食指,言堇云猜,一杯? 一壺。 謝淵話音剛落,言堇云便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又多了幾分怒意,一壺?謝安之,你不要命了,喝這么多。 一壺暖酒,后勁不大的,我自有估量。 傷筋動骨一百日,你的傷都沒好全,你就明目張膽地喝。為何只喝一壺啊,再多喝幾壺豈不更好,喝醉了還有人侍候呢? 謝淵知道言堇云是真氣了,立即討好道,云兒我錯了,就這一次,下次不會了,這次仁斌他們幫了大忙,我只想真心感謝他們,多隨了幾杯。云兒聞不得這酒氣,我去洗洗再來。謝淵說著,便欲轉身離開。 站那兒,我話還沒說完呢? 謝淵只得好好站著,好好好,你說,我聽著。 你今日犯了兩處錯,這第一,你是傷者,竟趁我不在,偷跑出去,也不告知一聲,害我好找;第二,還敢帶傷飲酒,這日后要是落下病根,有你好受的,待你到年老之時,這兒疼那兒不適的,我可不伺候你。 言堇云站起身,靠輕柔來緩解自己久坐的腰,這兩點錯,你可認? 我認我讓,不會有下次了。 既認,那犯錯了就要受罰,你今夜便在外間睡吧,我可不想與滿身酒氣之人共處一室,免得難受。說完,言堇云直朝寢房而去,只留謝淵在原地抗議。 啊?別啊,云兒?夫人?初雪他爹爹?別這樣,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嘛。 謝淵望著言堇云進內室的背影,心中既悔又急,甚至輕拍幾下自己的嘴,自言道:讓你管不住嘴,無事喝什么酒,好了再喝不行嗎? 方才謝淵回來時大門為關,福澤見言堇云走了,湊近堂屋,正巧謝淵出來,少爺,您沒事吧? 都怪你,我飲酒你不懂攔著點啊,走了,去洗洗。謝淵瞪了福澤一眼,雖知他也是無辜,但心中郁悶無處發泄,只能拿他當出氣筒。 福澤郁悶跟上,怎么能怪我?小的攔了,沒用啊,華少爺和秦少爺也攔著,有用嗎? 就怪你,不然讓你跟著,有什么用。 少爺,您不講理。 我今日便不講理了。 福澤小聲咕噥,難怪少君不讓您進屋。 你瞎嘀咕什么呢?謝淵回頭踹他一腳,福澤靈活躲開,還不快去備水,我要沐浴,一身酒氣還騙我說聞不到了,害我挨罵。 酒氣是散了。福澤湊近聞聞。 少廢話,快去。 福澤越過他快速沖向浴房,心想:今日少爺之所以這么兇,是因為受到少君冷落,我大人有大量,暫且原諒他一次吧。 tbc 第七十八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言堇云其實沒真的生氣,就是想給謝淵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不然他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 深夜時分,四周靜謐無聲,言堇云細心地傾聽著屋外的聲響。此刻,除了剛剛走進房間時,謝淵向內室的方向大聲呼喚了兩聲云兒,你睡了嗎?,緊接著又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我也睡了,就不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