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回怎就與這人在墻頭行這等羞人之事,還被下人瞧撞了去,言堇云方才覺得自己糊涂啊。 謝淵輕笑著,也乖乖跟上言堇云的步伐,不過,貌似坦誠的情愫又一次以失敗告終,他也不惱,畢竟兩次讓人在同一個地方栽了跟頭,說起來還真與他相關。 還好二人均無礙,不然他心中肯定內疚不已。 夫夫二人一前一后走著,突迎面有便一群人向他們飛奔而來,為首的便是淚眼婆娑的辰暮和福澤,后頭則跟著提著巡夜燈的幾名護衛。 福澤和辰暮兩人一上來,禮數都免了,直接對自己的主子上下其手,擔心壞了。 辰暮的淚還掛著,帶著哭腔道:公子?您哪里受傷了?從那么高的地方栽下去,嚇死辰兒了。 言堇云怒視一眼謝淵,嘴角一勾,故意道:別擔心,有人墊著,我無事,別哭了,我們回吧。言堇云摸摸辰暮的頭,讓他放心,這孩子,膽比他還小。 好,公子您慢點,真無事?回屋燈亮,讓曦jiejie他們幫您瞧瞧,免得明日腫痛。 真無礙,快走吧。 辰暮跟上,公子慢點,天暗,辰兒扶您。 不用,走吧。 見言堇云與辰暮兩主仆喋喋不休走遠,福澤才悄悄問起他家少爺:少爺?您又給少君當墊子了? 多嘴。謝淵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抬步就走。 福澤捂著頭跟上,那少爺您沒事吧?何有傷到? 謝淵懶得搭理他,你看我像有事兒的嗎? 瞧著不像,但回回給少君當墊子使,再好的身子也要當心著。 謝淵白他一眼,本少爺樂意。 哦! 回到清凝院,二人收拾好到躺下入睡已經很晚了,今夜未再起波瀾,也算是平靜度過。 次日清晨,謝淵自入丞相府后便辰早起慣了,近來他也不好粘床,一早起照常在院里踱步,昨夜入睡晚,言堇云此時還未醒,言堇榮便登門了。 估摸著是昨晚的護衛透露了風聲,言堇榮擔憂,一早便來探探情況。 大哥一早來訪,可是有急事?謝淵迎了上去,向言堇榮行禮。 弟婿免了,聽聞你二人昨夜出事了,可有被傷到? 大哥請坐,云兒還未醒,我二人無礙,是我魯莽了,不該帶他上那么高的墻頭。兩人在院里的石桌上坐下。 不怪你,不過大哥說句實在話,府中有煙花,下次看煙花別爬那么高。 謝淵語噎,是不是大家都覺得他二人是為了看那煙花,才爬的墻頭。 啊?是,弟婿記下了。 言堇榮站起身,謝淵以為他要走,不過言堇榮隨后說道:既然小弟還未醒,弟婿要不隨我走走,這丞相府弟婿還未好好觀賞觀賞吧。 也好。言堇榮即然想避開言堇云,要自己陪著走走,想必有話要說。 二人出了清凝院的大門,慢悠悠的朝丞相府后花園走去,言堇榮每到一處都向謝淵介紹著。 丞相府雖沒有國公府占地大,但這后花園一時半會也逛不完,現下正值冬季,只有應季的少許花兒爭相開放。 走了有一段時辰,言堇榮眼看時機成熟,才終于入了正題:小淵子? 如此親切的稱呼令謝淵側頭看他。 言堇榮未曾看他,繼續道:你二位兄長聊起你時,便這般稱呼你,論你兄長處我算是你的義兄,論小弟這兒我亦是你兄長,日后便稱呼你為淵子如何。 大哥能這般稱呼,弟婿倍感親切。謝淵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言堇榮漫不經心,淵子啊,我且問你,你覺得你家中兄長待你如何? 家中二位兄長待我如親子,關懷備至。 哈哈哈,以平定兄的年歲,要是早些娶親,孩子自然與你一般大了。言堇榮笑著拍了拍謝淵的肩膀。 大哥見笑了。 言堇榮擺擺手,誒,你大哥本就待人親厚,你二哥倜儻不羈。我與你二哥年歲相仿,但卻同時受到了你二位兄長的賞識,能與他們稱兄道弟,也不枉此生相識一場啊。 幾位的莫逆之交令人贊佩。 說遠了,淵子,正如你所言,你兄長對你偏愛有加,我待小弟堇云何嘗不是呢? 謝淵細聽著,言堇榮意味深長。 謝淵明知他意欲何為,直接開口,大哥有話直說吧,莫要見外。 哦?你與你二位兄長一點也不像,小小年紀,察言觀色具到,雖大咧的性情,亦有無微不至的一面。 謝淵忽被夸的不知所措,嘿嘿嘿,大哥謬贊了。 我并非隨意評價,你待堇云的好,大哥看得見。堇云的親事來的急促,我們沒有一點防備,最憂心的便是你,謝淵。雖我與你兄長相識,但對你的了解僅限只言片語,堇云遠嫁中都,你可知丞相府上下是如何不安? 那是自然,丞相府對云兒的疼惜,弟婿自然知曉。謝淵表示理解,若換成他,估計國公府亦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