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終于找到了,第二個bug。難道是一周目的數據遺留嗎?何子涵推了推鏡片,取下一把斧子,算了,在修復系統之前,我先走完搖光的戲份吧。 五十弦握著劍顫聲質問:你要干涉他們?這不是違規的嗎? 何子涵答:我只是來走劇情,不信你可以看看原著。 說什么劇情 我會還原劇情的。不動用任何劇情之外的力量,只憑搖光的角色設定,打出最公平的結局。 阿珉抱著暈眩過去的江容走了出來。 他的衣衫落滿塵土和血污,面上淡漠,雙眸卻燒著不掩的怒火。 何子涵微微聳眉:我在宣州地圖就該處理你的,比穆青娥還要麻煩的bug。 阿珉沉默地騰去傾五岳的身邊,將江容交給他們。 五十弦張口欲言,卻無話可說,六合清警惕地握著飛刃,數度欲發,但都清楚現在不是時候。 只有檐上的商吹玉喚了一聲老師,后話卻沒有繼續。 阿珉平靜地看著何子涵:bug,那就是你們給我取的名字嗎? 五十弦道:等等,boss,我可以解釋! 阿珉打斷了她:你們的原著、劇情,是不是這樣記述的 延光四年,七月七日。 傾鳳曲于海內作案屢屢,潛逃且去島。不料師門大義滅親,請援朝廷。 被激怒的傾鳳曲肆虐島上,殺人如麻,等朝中趕到,滿島死傷大半,只剩島主傾五岳、二弟子江容帶著數名弟子寧死不屈。 最終,且去島沉島,傾鳳曲跳海。 但在所有人都以為傾鳳曲已死的一年之后, 海內又出現了接二連三的屠門命案。 首先是宣州觀天樓的搖光,其次是朝都的將軍侯府 傾鳳曲瘋了,瘋成了大虞無人敢提的禁忌。 瘋成了殺師殺弟,殺功臣殺明君的,極惡的禍。 - 江容不是中毒,更不是發瘋。 在只有鳳曲能夠聽到的心聲里,阿珉平靜地對他解釋: 他和前世的我一樣,神恩在身,而人瀕死。因為你的干涉,穆青娥逃過了太陰,它就到了江容的身上,如此而已。 第126章 多情種 定風塔的修建曾參考過覺恩寺的藏經閣。 九層寶塔,蒼樓青甍,銅鈴高懸。每有風過,鈴音響成一片,經幡搖曳若云,這些都令人心生敬仰,不敢褻瀆。 琉璃制的窗戶因風搖撞,顫顫巍巍,好像隨時都要崩潰。 穹頂傾瀉的月光卻平等照耀著塔內的一切,地磚光滑如鑒,反映出層層樓塔收藏的典籍書冊。 云鏡生的身體被一刃瑕拖著前行,地上曳出深重的血跡。 若非她的胸腹仍在微微起伏,幾乎已經和身死無異。 忽然間,天外掠過雷光,某層的琉璃窗咔嚓驚破。 一座書柜應聲頹倒,旋折的樓梯上都映照出它的落勢,分明朝著一刃瑕,如一座山般壓了過來。 一刃瑕眼也未抬,隨意翻出一掌。 只聽rou身落地的一聲悶響,一襲玄影跌墜而下,嘔出一口鮮血。 正是秦鹿鮮少露面的影衛,只一掌,就被一刃瑕掀落在地。意識到自己和一刃瑕的差距,影衛蒙面的臉上煞白一片,他立即生了死志。 塔外的鈴卻響了。 破開的窗戶斜漏風雨,風雨裹挾著一絲蘭香。 一枚玉墜彈開了影衛企圖割喉的匕首,雪影在上,白發拂若懸河,又像一幕幽深的簾。 好久不見了,小瑕。 男人的語氣輕快,被他招呼的一刃瑕卻沉了面色。 他不怕傾鳳曲,不怕十方會,甚至都不怕傾五岳。唯獨眼前這個惹人恨的家伙,一露聲色,就讓一刃瑕咬牙切齒。 秦鹿淋過雨,衣衫微濕,難得顯得狼狽。 但小腹燒騰而起,攀向心臟的紋路因為這份濕潤,更加的耀眼,熠熠生輝。 那幅圖案一刃瑕再熟悉不過,上次在明城時,就是這些花紋吞沒了他的理智,讓他走火入魔一般癡傻瘋癲,好幾日也沒能緩過神來。 一刃瑕沒有再對視那雙叵測的金眸,而是有意錯開眼神,忍怒道:你還敢見我,找死。 話畢已是一鉤飛出。 另一名影衛破窗而入,二衛交擋在前,金鐵鏗鏘,攔下了險惡的金鉤。 秦鹿眼眉含笑,好似感受不到一刃瑕騰騰的殺氣:本座不喜歡脾氣太壞的寵物。 你 刻骨的蘭香傳徹塔內,須臾織成了密不透風的羅網。 一刃瑕縱鉤破開無數窗戶,冷雨紛入,卻已沖不散那股異樣的香氣。 令人厭惡的燥熱和焦灼再次充斥心肺,一刃瑕呼吸漸亂,怒目圓瞪,竭力在亂雨之中尋找那抹白衣。 秦鹿的衣影又不見了。 只有塔中緩緩蓄起的冷香,漸漸蒙蔽了一刃瑕的視線。 他的鉤子卻忽然往云鏡生所在的方向一鉆。 只聽一聲痛哼,血光濺出半尺,對方撤步急退,血氣滌去了香氣,勾勒出一道清瘦微弓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