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幅景象令人頭皮發麻。 但秦鹿只是冷眼掃過,阿珉嘖了一聲,主動讓回身體,鳳曲一呆,騎在樹上怔怔問:誒,你也沒睡? 秦鹿的表情微微回暖:太吵了。 鳳曲還想說些什么,卻聽見走廊里似乎傳來人的腳步。 還有隱隱約約的談話,只是聽不清是誰的聲音。 謝昨秋和桑栩都是信教者不,別管傾鳳曲了,他是掌教者嗯信教者只剩兩個,沒必要再動掌教者盡快結束吧 秦鹿豎起一指,輕輕噓了一聲。 鳳曲扭頭看有棲川野,對他今晚出手相助實在感謝,但夜里相奔被秦鹿抓個正著也實在尷尬他畢竟還要考試,真的跟有棲川野跑了也不合適。 抱歉呀,下次見。鳳曲匆匆道一句,縱身跳回自己一片狼藉的房間,從窗戶鉆回進去。 層層疊疊的樹冠里,有棲川野的身影越發模糊。 這孩子,難道這三天都在這里等機會帶他離開嗎? 鳳曲漸漸看不清他是逗留在那兒,還是已經不在。只聽到秦鹿也終于關了窗戶,窗外風吹花搖,伴隨著走廊的腳步。 腳步在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了。 叛教者的目標不是他。 困意漸漸上涌,鳳曲也不知道今晚到底算不算是有收獲。 只是冥冥中,仿佛天外飄來一段清新優美的笛音,葉笛吹著牧歌,隨風緩至,平復他動蕩不安的心情,竟有些期待起明天的到來。 第066章 佛之怒 第三天,負責主持游戲的看守出現在會談用的房間里,毫發無損,笑面如舊。 有神秘的笛音作伴,鳳曲睡了個難得的好覺,竟然比前兩天都要晚起,趕到房間時,大家都已圍坐一圈。和昨天還算輕松的氛圍不同,今天連一向樂觀的華子邈都不自覺咬著指甲,一副空前莊重的樣子。 鳳曲舉步走進,室內的竊竊私語隨之一滯。 鳳曲注意到,秦鹿和燈玄之間的兩個位置都空無一人,昨晚果然有引靈行動,一夜之間淘汰了兩個考生楚揚靈和桑拂。 昨晚順序第七的楚揚靈少俠和桑拂少俠遭遇襲擊,正式淘汰。當前場上剩余七名考生,還請各位多多努力,早日驅逐叛教者。 今天,就從淘汰者的逆序第一開始發言。秦姑娘,請。 鳳曲一怔,沒想到這規則還能這樣變換。 之前還是由順序第一開始,今天卻又變成逆序第一,好像在故意和他們作對一樣,怎么看都充滿惡意。 不過秦鹿早有準備,氣定神閑地開口:昨晚引靈是送走了桑拂還是楚揚靈?這兩個人都有嫌疑,送誰都不奇怪。但今天游戲還在繼續,就說明場上還有叛教者。要投誰呢?聽問靈的。 一刃瑕在他之后:投傾鳳曲。 鳳曲也不甘示弱:投一刃瑕。 二人的交鋒已經擺上明面,鳳曲一改昨天面對九萬里的歉意,懷著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五十弦的決心,將桌一拍,氣沉丹田:就投一刃瑕!我查了,叛教者,投他! 華子邈凝重的表情變成迷茫,他在二人之間看了又看,實在分不清真假,最后只能十指相交,忐忑問:所以,是我送錯人了嗎?我以為桑拂和桑栩都是叛教者,把她送出去就 鳳曲一愣:你是引靈? 其他人也微有驚色,邱榭眉心略擰,似乎對他現在坦白有些不滿。但游戲已經進行到第三天,華子邈的坦誠也是無可厚非。 秦鹿倒是沒什么變化,兀自整理指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華子邈點了點頭:我是引靈。第一晚救了小鳳,第二晚沒動,第三晚淘汰了桑拂。楚揚靈是被叛教者送走的,所以她應該也是好人。想不明白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些。 說著說著,他又不禁抓起頭發,為難地分析:可是小鳳作為問靈一直沒被叛教者淘汰也很奇怪,看上去也不是守靈守對了啊。 鳳曲后背一寒,這就是叛教者始終留下他的居心。 雖然秦鹿早就說過這種可能,但想到叛教者中當真有人算計至此九萬里和一刃瑕應該都沒有這種城府吧? 那個不僅能和秦鹿的預判嚴絲合縫,也是隱藏最好的叛教者,究竟會是什么人? 華子邈是引靈、秦鹿是問靈、云鏡生是信教者 就只剩下燈玄和邱榭了。 阿彌陀佛。今天,請投給小僧吧。 忽然間,一道輕柔的聲線打斷了他的思考。 燈玄并不健談,他總是面容噙笑陪在桑拂左右,從不發表自己的見解。但他聲望頗高,就連玉衡對他都有幾分忌憚,鳳曲也因此不敢小覷。 所有人齊刷刷看了過去,等他給出一個理由。 燈玄的模樣生得清秀,看上去比真實年齡小上不少,還似少年光景。但被眾人望著,他也不顯局促,而是從容解釋:小僧對考試并不執著,只是不得不陪桑拂姑娘走此一遭。歷經幾日,實在難堪重負,而今桑拂姑娘已經退場,小僧擔心她和桑栩少俠再起爭執,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