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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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值晌午時分,村里家家戶戶都在院門口或者是堂屋內吃飯閑聊,正坐在院子里樹蔭下的葉正榮忽然看到裴應川牽著孔春良向他這里走來時,著實被嚇了一跳,心道莫不是這姓孔的對木哥兒做了什么事。 裴小子,你怎么把他抓來了,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壞事。 裴應川走近了些同他解釋,村長,這人想來偷錢,被我和木哥兒抓了個正著。不過他傷了木哥兒,我就讓他留下來干活賠罪。 葉正榮這才放下心來,你弟弟可有事。 木哥兒沒什么大礙,不過受他這一嚇之后又能說話了。 什么?這倒是天大的好事。葉正榮沒想到這姓孔的陰差陽錯竟然還幫了木哥兒,不過他仍是嫌棄這人得緊,連忙擺擺手讓裴應川帶他干活去。 裴應川也不好過多打擾,同后出來的嬸子草草解釋了一番緣由后便借了斧子去往竹林那邊了。 繞碧玉得知這一消息顯然是十分高興,想著告訴裴容他們,好去給木哥兒道喜。 只有葉正榮在門口暗自思索了一會兒,他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不過也沒多在意,抱過孩子進了屋。 竹林里,裴應川給孔春良解了身上的草繩丟在一旁,過來幫忙,不要總是想著逃走。這里偏僻,你身無分文,就算逃走了也活不下去。你傷人在先,也是自愿接受的懲罰。 孔春良見他似乎真的沒有再捆住他的意思,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兩步,他倒沒想著逃跑,只是動作仍然十分散漫,有一搭沒一搭地干著活。 裴應川砍竹子,他便在一旁扶著竹子,兩人就這樣合作著。直到砍了七八根合適大小的竹子后,裴應川用草繩把竹子捆在一起和孔春良將其背回草屋去。 這些除了用來圈籬笆,剩下的還能拿來做些小東西。 木哥兒,你當真會說話了?來人正是從饒嬸子那里得了消息的裴容,小雙不在村里,嬸子忙著照顧孩子,因此只有他一人先來了。 孟冬正在屋里整理稻草床,忽見他掀開草簾說了如此一番話,愣了兩秒才點了點頭,而后才反應過來,停了手認真道:嗯,我原先就會說話。 那真是太好了,你這啞癥是不是與你舌頭上的傷有關。裴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可請溪哥兒來看過,嬸子還說那姓孔的傷了你。 他神色擔憂,將孟冬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后眉頭一皺,你們可不能輕饒了他。 孟冬抓著他的衣袖把人帶到木凳上坐下,神色認真道:裴容,你放心,我大哥他心里有數。 見他如此說,裴容心中的擔憂也散去了些許,轉而高興起來,你的聲音倒是與我想得差不多。既然如此,你大哥怎么不早些和我們說,我還以為你這啞癥是天生的。 孟冬垂下眼睛,按照之前裴應川給的說法同他解釋,其實,我和裴大哥是逃難路上認識的,我遇見他時就說不出話了。 竟然是這樣,那你大哥這幾日可想起之前的事了。 還沒有。他搖搖頭。 再等等吧,還好你們現在的日子比剛來時好過了許多。裴容說完湊又問道,那姓孔的傷了你哪里,我看看傷勢如何。 孟冬摸了摸脖子,這里,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我看看。裴容將他的衣領掀開,果然看到了一些痕跡,只是除了這些痕跡他還看到了兩道陳舊的傷疤。 他沒出聲,又繞到前面看了看他的脖頸,這恐怕要好些日子才能消下去,還好并不嚴重。 說完他才如釋重負坐回了木凳上,你沒事就好。你突然會說話,我還有些不習慣。 孟冬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神情,裴容的臉色有些不對,似乎是有心事,神色也帶著一縷憂愁。 他很珍惜裴容這個朋友。然而極少與別人如此接觸的孟冬并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詢問。 猶豫再三,孟冬抱來小木盆里的花給他看,問道:裴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同我說。 沒什么,就是桑哥兒成親的日子定下了,我想著要去給他幫忙呢。裴容擺弄著花葉,最終沒有選擇說實話。 他們家的這些事,無論告訴誰都沒用。 對了,你還沒見過桑哥兒,過些日子待他成親,我們一起去吃席。村里人的手藝也是不錯的。你大哥快回來了,冬哥兒,我晚些和小雙一起來找你。 見他神色有變,心情漸漸低落,孟冬便沒再留他,把人送到了草屋外,遠遠地看著他離去。 裴容似有急事,剛從小山坡走下去便一路疾跑,拐到了土墻背后。 正巧這時,村口小路上走來了背著一大捆竹子的兩人,孟冬沒有回去,而是坐在門口的石頭上看著裴應川一步步向著草屋這里走來。 他知道漢子不會抬頭看向草屋這里,所以才放心地盯著對方看。 好幾根大青竹被數個草繩結結實實地捆在一起,較細的那頭在他們兩人行走時不斷晃動著,姓孔的隔幾步路就要換一邊肩膀來扛,然而漢子扛得穩穩地,好似并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