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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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還以為這人是被發現了要把茅草放下,卻不料老婦人把茅草往地上一扔,徑直坐了上去,口中還不斷涌現著一些污言穢語。 不遠處,裴應川抬頭向草屋的方向看去,眼神聚焦在草屋門口,原本愛在門口石頭上編草繩的少年不知去了何處,而且他剛剛還聽到了一句含糊的話音。 這聲音很陌生,不來自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我也聽到了,聲音是從林子那邊傳來的。裴容也放緩了腳步。 兩人靜立片刻,見再無聲響后便不約而同地加快了速度。 跨過小山坡之后,遠遠地就能看見一個老婦人正和孟冬說什么,然而還未等裴應川開口,身后的裴容卻是立刻動了起來。 好你個孔老太婆,你往我們小溪村這邊來干什么?是不是又來偷東西的!裴容指著她鼻子大聲質問道,聲音蓋過了孔大娘的碎罵聲。 裴應川快步走近,看到那老婦人坐著的茅草再結合裴容說的話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緣由。 見到他來,孟冬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老婦人把他們辛苦曬的茅草給帶走了。 木哥兒,跟我來。別生氣。裴容挽著孟冬把他帶離了些:這老太婆和他兒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們幾個逃難來的流民,偷割了我的茅草,我來拿回去是天經地義的事!孔大娘嘴硬道。 你說是你的茅草?這茅草可是我弟弟看著你從我們屋子門前偷走的。裴應川拍了拍身上的灰,將木哥兒他們護在身后。 那孔大娘一時沉默,緊接著又開始說什么他們欺負她孤兒寡母之類的與此無關的話。 我們可并沒有往林子里去,如何欺負你了。裴應川反問道。 這茅草可是我開墾的地上長出來的,是你們流民一來就給我割走的。 裴容不樂意了,難道你祖宗幾十年前就不是流民了嗎,你不也是被南溝村給趕了出來,私自跑來小溪村挖我們的地,我們村里還沒追究呢。 你你你! 裴容這話罵得不好聽,孟冬都有些驚訝。裴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繼續道:你那個竊賊兒子呢,怎么讓你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來偷東西。 眼看孔大娘就要一口氣喘不上來了,裴應川也不想再刺激她,這茅草是我從小溪村的地界里割的,你說是你的,當如何證明。 眼見這漢子越逼越近,孔大娘有些后悔了,可真的讓她放棄這曬好的茅草她又舍不得,只能胡亂說話拖延時間。 裴應川不想與她多舌浪費時間,索性說道:你話如此之多,不如去問問這些茅草可否愿意跟你回去,若它們也多長了舌頭說要跟你回去,那我便送還給你。 聽到這話的裴容和孟冬是低聲一笑,兩人都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說。 這孔大娘一時不知道要怎么接。裴應川也不想繼續糾纏。 高大的漢子立在身前,臉色陰沉,孔大娘被他看了一眼就嚇得不行,哆哆嗦嗦地站起了身,你們偷我的茅草,我去告訴我兒子去。 說罷她竟然頭也不回地小步地跑了,速度比來時還快。 想著之前丟失的水壺以及裴容所述說這老婦人還有一個兒子,裴應川便覺得他的水壺十有八九就是這老婦人的兒子給偷拿走的。 只是還沒有證據,他也不能貿然去林子那邊。 孔大娘灰溜溜一逃走,裴容便覺得出了口惡氣,走吧,木哥兒,咱們先回去。 裴應川看向兩人點了點頭,他捆了地上的茅草轉身離開,決定現在就把這屋頂修葺修葺,而且這籬笆和柵欄也得早些豎起來,省得日后那母子二人再來鬧事。 孟冬在裴容的攙扶下慢慢走著,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喊的那一聲,心下一緊,腳步都亂了起來,擔憂著裴容和漢子聽到了多少。 他不知曉此刻裴應川也在思考這件事。剛剛那聲喊聲雖然含糊,但是音量不小,不像是一個完全不會說話的人喊出來的。 裴應川落后兩人幾步距離暗自思考著,木哥兒可能并不是完全不會說話,應當是發音不準確又不愛說,不知日后可有改善的辦法。 一來到草屋門前,裴容同裴應川招呼了一聲就帶著孟冬去了屋內。 木哥兒,剛才那一聲可是你喊的?裴容小聲問道,別怕,我是想著你既然能發聲,那日后請個好大夫來看診是不是就能治好你的啞癥。 孟冬垂下頭去,點了點頭。他有些后悔之前裝啞的決定了,不過現在也不能告訴漢子和裴容他會說話的事實。 他之前是形式所迫,出于無奈,并沒有想到小溪村里的人,還有那個叫裴應川的漢子,都是這樣的良善之人。 孟冬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實話,腳踝上的刺痛點醒了他,這傷再有兩個月就能痊愈,到時候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明明之前決定傷好了就離開,可是小溪村的生活雖然貧窮卻十分平靜,所有人都對他很好,尤其是漢子,似乎是真的把他當作了弟弟。 若是真的要走,只怕他離開時差不多是入冬時節了。 想及此他有些傷感,揉了揉眼睛,聽著裴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