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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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米粥煮好的時間里,他將炒雞蛋分成兩份,一份用樹葉裝好放在了木哥兒身旁。 然而那正端坐著的少年卻沒有任何動作,裴應川嘆了一口氣決定和木哥兒說些話吸引他的注意力。 快些吃吧,等會就涼了。 握著衣袖發呆的少年忽然回神,眼神迷茫片刻才終于注意到了地上的食物,這才拿起竹筷嘗了一口。 為了不讓氣氛冷場,裴應川思索著和木哥兒說些什么。 今日我砍竹子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困在樹上不敢下來的孩子,名字叫葉思流,和村長有些關系,剛才那漢子就是他的父親。 小溪村里孩子很多,還有一個叫秦書賀的孩子,十分調皮,他是秦二郎的侄子。 孟冬一邊吃一邊默默聽著他的話語。漢子說話時的語調很平淡,嗓音卻很特別,溫和清朗,不自覺就讓人生出了好感。不過他還是能聽出漢子有一點點的口音。 那日幫你上藥的小哥兒,名叫秦小雙,秦書賀似乎很怕秦小雙,秦二郎來的那天與我說了許多秦書賀的事,還有 他突然停住了聲,孟冬也疑惑地抬起頭來。 對了,那日醒來之后你就暈倒了,我還未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姓裴,名應川,到這草屋的時候失去了記憶,什么都記不清了,就連這名字都是最近才想起的。 裴應川也是突然意識到,因為木哥兒不會說話,所以兩人之間一直都是他說話,木哥兒默默聽著,若是木哥兒有事找他就會敲敲樹枝,這倒讓他忘記告訴木哥兒他的名字了。 見木哥兒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裴應川繼續道:村長說北方正在打仗,有很多難民逃了出來,我猜想我應當就是逃難的時候失去了記憶。 孟冬放下了竹筷,在心里搖了搖頭,他并不覺得這漢子是逃難來的流民。這個人身形高大,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和他這個真正逃出來的流民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孟冬可以肯定的是,若這漢子真的失了記憶,那他之前的時候一定過得非常好。 孟冬淺淺地嘆了一口氣,聽著漢子叫了幾天的木哥兒,都快讓他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感受到他的心情變化,裴應川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掀開了陶罐上的樹葉,查看起米粥來。 蓋子一掀開,水蒸氣立刻逸散開來,裴應川用長竹筷攪了攪,小心地陶罐取了下來。 木哥兒,先來吃米粥吧,這竹筒飯也好了。溪哥兒囑咐他要控制木哥兒進食的分量,盡量以清淡的米粥為主,所以雞蛋和竹筒飯他都不打算給木哥兒吃太多。 第11章 風寒 竹筒表面已經由青色變成了焦黃色,散發著竹子的清香味,不過只怕再燒一會兒這竹筒就要炸裂開來,到時候他就吃不到午飯了。 裴應川連忙去外面摘了幾個大葉子,之后取來竹筒放在葉子上面,這樣等會兒劈開竹筒的時候里面的飯就不會再灑出來。 被火燒過的竹子沒有了韌性,找準地方使勁一掰竹筒就成了兩半。 嘗一嘗。裴應川取出一團飯用樹葉包了起來,遞給了木哥兒,這竹筒飯他放了少許的鹽和糖,還不知道滋味如何。 孟冬好奇地接了過來,他之前沒見過這種煮飯的方法。 帶著竹子清香味道的米飯一入口,他便立刻覺得米粥太過清淡了。孟冬很喜歡吃,他嘗了口雞蛋,又吃了兩口竹筒飯,糾結了一會兒之后最終放下了筷子去喝米粥。 裴應川餓了,他這會兒忙著吃飯,沒注意到他放下了筷子。 簡單的炒雞蛋讓久未有油水的兩人吃得十分滿足。 天色漸暗,草叢里的蛐蛐蟈蟈們又開始了合唱,裴應川洗完碗筷就將草屋的簾子放了下來,他今夜要在外面睡。 他之前澆花的時候穿的是圍裙短袖,下身是休閑褲,只是不知道為何,水壺和帽子都被帶了過來,他身上的衣服全換了模樣。 現在就只有這一身稍小的衣服,還沾染了星星點點的污漬,裴應川決定今夜洗漱后將衣服過水洗一遍,掛在樹杈上讓夜風吹干,這樣他明日就能穿干凈的衣服了。 不知這里距城鎮有多遠,他還想穿戴整齊些去鎮子上找份工作,要買新衣只能先打份短工掙點銀錢。 雖說夜風很涼,但是他的稻草床曬了一個下午,十分舒適,還有一種植物特有的被曬干的香味,晚上睡覺時把手腳都藏進稻草內應當就不會冷了。 今晚上就先湊合湊合,在外面睡一夜。 天色已晚,裴應川拎起竹筒去了水洼旁邊。 每當取水的時候裴應川都十分想念他的水壺,若是水壺還在的話還能兼職當成花灑使用。 待他洗完衣服之后,夜空已經布滿星斗,時不時有夜間出來覓食的蝙蝠從他的頭上飛過。 等他鉆進稻草床后,附近的小動物們變得更加活躍,裴應川甚至看到了一小群的螢火蟲。 幸運的是這草屋離水源較遠,并沒有很多蚊子。 草屋里,孟冬學著裴應川的樣子把火控小了些,他夜里有時會冷,便把稻草床向火邊挪了挪。 自從今日那個姓裴的漢子把草屋里清掃了一遍之后,他就覺得這屋子好像忽然大了許多,周圍的東西也被他擺得整整齊齊的,隱隱有了點家的模樣。